見孤鳴的話語,也充滿了懷疑的語調,冥月不由眼中煞氣一閃,憤怒的向孤鳴看來。
孤鳴一怕,立即縮了縮頭,惴惴的的看了冥月一眼,急忙解釋道:“我是在想,如果真的那郝念牟停不下來了,那我們的計劃可就要落空了,你現在應該是萬事不管,守在他那邊全力幫他停下自燃之法才對。。。。。”
他話還沒說完,卻見冥月臉上的寒霜越來越濃,當下他不由尷尬的笑了笑,期期的止住了話題,不安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
“唉~~~”看著孤鳴那惴惴不安的樣子,冥月不由輕輕的歎了口氣,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輕輕撫了撫額頭。“算了,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說吧。”
孤鳴有些擔憂的看了冥月一眼,手輕輕的抬了抬,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似的,卻終究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的轉身走了出去。
孤鳴走後,冥月卻眉頭微顰,陷入了沉思之中。“對啊,孤鳴說得對,現在的我應該是隻關心郝念牟的傷勢才對,什麼夢依藍等人會不會被牽連,對付的各宗門計劃是否曝光,這些我都應該不會太在意才對,可我怎麼會如此著急呢?。。。”
“砰砰砰~~~”冥月還在沉思之中,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我不是說我很累,要休息下嗎,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說吧。”以為是孤鳴又來的冥月,語調之中滿含的全是不耐之意。
門外的夢依藍卻是微微一愣,道:“冥月姑娘很累啊,那你先休息,依藍明天再來吧。”
沒想到門外會是夢依藍,冥月呆了一下,隨即立即說到:“夢姑娘稍等。”
說著,人也立即站了起來,走到門邊,輕輕將門打開。“夢姑娘,沒想到是你,我還以為是孤鳴又來煩呢,實在不好意思,有什麼事情,姑娘進來說吧。”說著,她還歉意的笑了笑,身體微微一側,為夢依藍讓了一條路。
夢依藍也是淡淡一笑。“實在不好意思,冥月姑娘這麼累了,還來打攪姑娘,不過依藍覺得,這事情緊急,既然有了決定,就應該早些行動,所以才冒昧前來。”
兩人慢慢走進屋中,也沒多餘的廢話,坐定之後,就立即開始商量現下的事情該怎麼做。
不得不說,兩人都是果敢之人,決定已經下了,兩人也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將如何安排血欲宗內亂、如何避開眾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等事情計劃好了。
隻用了三個時辰的功夫,夢依藍就和楊衝虛交代好了一切,然後和冥月、孤鳴等人一起,向著習昊現在藏匿的方向飛去。
在冥月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一個綠蔭蒼翠的山穀之中,不過眾人此刻卻沒心情欣賞這清幽的景色,而是隨著冥月急急的進入到一個隱形陣法之中。
可一入陣的那一刻,看到的景象卻讓眾人著實吃驚不小。
隻見習昊靜靜的躺在那裏,身體周圍繚繞著縷縷純黑色火焰,卻給人一種清冷詭異的感覺。
而薩拉魯馬卻是不停的搓著手走來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這才半天的時間,就會變成這樣。”見著眼前的情形,冥月也不由呆了好長一陣。
聽見有人說話,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的薩拉魯馬,立即回過神來,元神一展,卻見冥月、夢依藍等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旁邊。她立即好像見到了救星似的,疾步走了上來。“你們來了?快看看他,他這究竟是怎麼了。”
夢依藍心有所觸,隻是輕輕的拍了拍薩拉魯馬的肩膀,隨即凝神向習昊那邊看去。
冥月也看了習昊一眼,低頭沉思了一下,扭頭向薩拉魯馬問到:“薩拉魯馬姑娘,我走了之後,他又發生了奇怪的狀況嗎?說來聽聽。”
薩拉魯馬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姑娘你走後,他就是一直那麼安靜的躺在那裏,但是身體的溫度卻越來越高,其他的卻沒什麼變化,直到一個時辰以前,他身體的溫度卻是突然降低,我心中一高興,還以為是他好了,不想他身上卻竄出了這些黑色的火焰。”
“哦。”冥月應了一聲,隨即眉頭輕鎖,開始沉思起來。
可是,任憑冥月怎麼搜盡枯腸,也想不出習昊究竟為何會發生如此異變,當下她也不由將頭輕輕扭向一旁的夢依藍。“夢姑娘,久聞你見多識廣,你可能看出郝宗主為何會如此。”
誰知夢依藍卻是皺著眉頭,愣愣的站在那裏,臉上還帶著一絲厭惡之色,卻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