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天揚輕輕揮退前來稟報的弟子,臉上也是一臉疑惑之色,正想問問祁連明浩,卻見自己大哥也是在那裏皺眉苦思。
他也不打攪,遂安靜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候。
過得好長一段時間,才見祁連明浩慢慢的抬起頭來。
他立即開口問到:“大哥,那落魂穀是什麼地方?卻從來沒聽說過天柱山下有什麼特異之處啊。”
“呼~~~”祁連明浩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那裏是什麼地方。”
聽自己大哥說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祁連天揚不由眉頭一皺。道:“按理說,那郝念牟身受重傷,應該覓地療傷才是,為何會千裏奔波到那裏去?難道那裏有什麼東西可以幫他療傷?”
“不清楚。”祁連明浩默然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憂色。“我卻不是擔心那裏有什麼東西能幫他療傷,而是擔心那裏會有什麼人在。”
“有人在?會有什麼人在?”聽自己大哥這麼一說,祁連天揚不由一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唉~~~”祁連明浩輕輕一歎。“難道你忘了,那郝念牟身後還有一個師母,就常理而論,若他無法醫治自己身上的傷,肯定會找他那位師母的。”
說起習昊的是“師母”,祁連天揚心中一驚,急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的師母在那裏,他又不願意和我們交換的話,那我們就無法得到生命之泉了。”
“嗯。”祁連明浩點了點頭,滿臉盡是憂愁之色,卻並不再說話。
祁連天揚臉上也是一片凝重,遲疑了一陣,才開口說到:“大哥也別什麼事情都往壞處想,或許那裏真的是有他療傷需要的什麼天材地寶,再說就算他師母在那裏,以郝念牟某貪利的性格,我們許以重利,想來,他也應該會將沒什麼用的生命之泉換給我們吧,那樣他師母也沒什麼話說啊。”
“但願吧。”祁連明浩微微一歎,眼中露出堅定之色。“無論怎麼樣,為了老五,那落魂穀我們是必需去一趟了。”
天柱山還是和其往常一樣,蒼翠繚繞,直拔天宇。
在離其幾十裏外的落魂穀,卻沒有了那兩道衝天而起的紅青兩色氣柱,但是那層無形的禁製卻仍然存在。
此時,夢依藍、楊凡一、刹天三人看著就在麵前不遠處,好像抬腳可到,但自己等人卻無法進入的落魂穀,臉上盡是無奈與焦急。
而一旁的冥月,此時心中卻是異常的矛盾。
一方麵,她希望能借用這次習昊受傷的機會,逼薩拉魯馬說出這落魂穀的秘密。另一方麵,她卻又真的擔心習昊的傷勢,也想找個理由帶著夢依藍等人離開,讓薩拉魯馬單獨帶著習昊進入裏間。兩相糾纏,讓平時果敢果決的她,此時也不由拿不定主意。
冥月糾結的同時,薩拉魯馬心中也是煩躁不已。
她現在心中是急迫的想進入落魂穀中試試,這落魂穀或者裏麵的陽寒凝是否真的對習昊的傷勢有幫助,但她心中也清楚,有冥月、夢依藍這些“外人”在,陽寒凝是絕對不會禁製打開,讓自己等人進去的。可是,她也沒有好的理由讓冥月等人離開,這不由讓她煩躁異常。
“冥月姑娘,你師學淵博,可能看出這禁製究竟是何禁製,為何如此厲害,我們都全力衝擊了兩天了,它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現場沉默良久,夢依藍終於忍不住開口向冥月問到。
冥月心中卻是一陣冷笑。暗道:“想當日大祭師是何等修為,還使用了聖巫鼎,也沒能如願,就憑你們的修為也想衝開這禁製,癡人說夢吧。”
其心中雖如此作想,但他臉上卻是未露出絲毫變化,隻是眉頭輕輕一顰,搖了搖頭,隨後目光一轉,道:“夢姑娘見識廣博,可曾看出些什麼端倪嗎?”
“這種禁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夢依藍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臉上又露出疑惑之色。“可是,我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了,好像那記憶很遙遠似的。”
原本隻是隨口說說的冥月,此刻聽夢依藍說她竟然真的見過這種禁製,當下不由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那姑娘好好想想,究竟是在哪裏見過這種禁製?”
“唉~~~~”夢依藍卻是輕歎一口氣,苦笑了一下。“不瞞姑娘說,一到這裏,我就對這種禁製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這兩天以來,在衝擊禁製的同時,我一直都在思考是在哪裏見過這禁製,可始終卻是想不起來。”
說著,她好像又是有些自怨自艾的拍了拍頭。“最近我也不知怎麼了,好多事情老是感覺很熟悉,但卻總是想不起來,先生身上的那種黑色火焰是這樣,這裏的禁製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