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恭迎宗主。”楊衝虛來到血欲宗大門之外,卻見習昊、薩拉魯馬等五人已經慢慢降落雲頭,遂立即快步上前幾步,垂頭恭立一旁。
沒想到楊衝虛竟然能預知自己等人的回歸,習昊不由一愣,轉念一想當即明白了事情原由,遂微微一笑。
“嗬嗬~~~大嶼、黑巫教、巫毒教幾位前輩等急了吧。”
楊衝虛麵色一苦,好像一個怨婦似的。“宗主再不回來,隻怕屬下就要被吃了。。。。”
看著楊衝虛那委屈的樣子,習昊臉上笑意更濃。“沒那麼嚴重吧,走,我們先去見見幾位前輩去。”
“幾位前輩,你們遠道而來,郝某去外出未歸,失禮之處,實在是罪該萬死。”
走進大殿之內,習昊立即雙手一抱,對端木米瑪四人行了一個晚輩之禮。
“嗬嗬~~~~郝宗主太客氣了。”
端木米瑪幾人見習昊如此恭敬,心中亦是高興異常,四日等待的不快,一瞬間被拋到了腦後,含笑站立起來,對其輕輕回了一禮。
薩拉魯馬卻是頭微微低垂,默然無聲的走到其旁邊,靜靜的站立一旁。
“孩子,苦了你了。”端木米瑪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撫摸薩拉魯馬的頭。
薩拉魯馬元神掃過習昊消瘦的臉頰,心中竟然生出一絲甜蜜,輕輕搖了搖頭。“不,魯馬不苦。”
端木米瑪不知習昊身份,當然也不會明白薩拉魯馬心中所想,故此還以為薩拉魯馬是勸慰之言。
當下,其心中不由一酸,眼中閃出瑩瑩,置於薩拉魯馬頭上的手也輕輕的顫抖起來。“好~~~好~~好孩子。”
兩人相見的情形,讓整個大殿都彌漫著一絲酸楚氣息,眾人似乎也都被這種氣息感染,均各自垂頭,默然不語。
過的好長一段時間,冥月才輕輕一笑,上前一步。
“幾位前輩不遠千裏而來,不過,我血欲宗這大殿卻是接待那些修行界場麵上的朋友的,接待真正朋友的地方卻不是此處,幾位前輩是否移步說話?”
“對啊,接待幾位前輩當然不能在這裏,請各位前輩移步跟我來吧。”習昊正不知如何打破眼前尷尬的局麵,聽冥月這麼一說,當下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遂接著其話,說了下去。
說著,其人還立即上前一步,身體微微一欠,手一抬,竟然親自為幾人引路。
“宗主不用如此客氣。”見習昊如此謙恭,雲丹貢布不由心中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立即上前一步,伸手將其下欠的身體攙起。
“嗬嗬~~~幾位前輩遠道而來,郝某作為晚輩,這是應該的。”習昊淡淡一笑,也順勢站直了身體,右手還是做著個請的姿勢。
“郝宗主,你這待客的地方倒是有些與眾不同啊。”來到習昊幾人常呆的涼亭,端木米瑪略略掃視了下周圍的環境,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哦?前輩可是嫌這裏太簡陋了?”
“不。”端木米瑪輕輕搖了搖頭。“我大嶼待客之處,也是十分簡陋的,沒想到宗主這裏也和我大嶼一樣,全然沒有那些三道修者的排、俗氣,老身十分歡喜。”
“前輩喜歡,那就好。”習昊輕輕吐了一口氣,做出一副如釋重負之態。
端木米瑪、雲丹貢布幾人見狀,都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石桌之上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卻並不說話。
幾人不遠千裏來到這裏,找自己還找得那麼急,而此刻,自己回來了,看幾人的架勢,卻是一副悠閑之狀。
這不由讓習昊心中暗自狐疑不已。遂抱了抱拳:“幾位前輩不遠千裏來到這裏,不知是有何訓示?”
“呃~~~~這~~~”習昊這麼一問,端木米瑪臉上立即露出了一些為難之色,遲疑了下,遂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想魯馬這孩子了,所以過來看看。”
她一人想薩拉魯馬了,卻是三教的四位長老,冒著和各大宗門之人衝突的危險聯袂同至。還找人找得那麼急,這個理由任由是誰,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不過,習昊等人心中雖然疑惑,但卻也不好表露太甚,可是心中那份疑惑卻又是難以壓製的,故此幾人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卻是十分怪異。
“呃~~~這~~~唉~~~,”看著習昊幾人臉上怪異的表情,端木米瑪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理由太過“駭人聽聞”了。當下一陣支吾之後,臉上也不由微微露出了一些尷尬之色,遲疑了下,
道:“其實除了來看魯馬這孩子以外,我們另外也有些事情,想請郝宗主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