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昊竟然就是郝念牟????
聽習昊說出身份,灰衣人身體明顯輕輕抖動了一下。雖然其麵上罩著黑紗,看不到其表情,但卻明顯的感覺到其心中的吃驚程度。
同時,除了習昊的身份之外,還讓灰衣人吃驚不小的是他對楊凡一和楊衝虛兩人的態度,在灰衣人的印象之中,習昊和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是那麼那麼深厚,而此刻,習昊竟然可以為了兩人說出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又如何能讓他不訝異。
心中激烈的交戰許久,灰衣人這才站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習昊一眼,肯定的說到:“既然習兄這麼說了,那在下可以保證,他們會沒事的,在下今日還有事,就先行別過,合作的細節,我會派人通知習兄的。”
說著,其人也立即往外走去,好像十分匆忙的樣子。
習昊一呆,對方的反應太過奇怪,並且還急於離開的樣子,這不由讓他對對方的身份更加好奇。
當下,其一愣之後,亦立即在後喊道:“那下次見麵我該如何稱呼兄台呢?”
灰衣人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習昊這麼一喊,其身體立即一震,抬起的腳步慢慢放下。。。。。。。。
瞬間,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沒人說話,沒人動作。。。。。
過得好長一段時間。
灰衣人才輕輕抬了抬頭,看著屋外蔚藍的天空,語氣之中滿是蕭然:“本來,我也算是一個已死之人,不應該再提及姓名的,但是知道習兄另一個身份之後,我也知道,習兄心中肯定有很多疑問,我的身份肯定也瞞不了多久。”
說到這裏,他又略略停頓了下,輕輕歎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其實,以前,習兄還在做血欲宗主的時候,我也和習兄相處過不短的一段時光。”
“嗯?”
習昊雙眉一皺:“那兄台究竟是。。。。?”
“孤鳴。”
灰衣人長長吐了一口濁氣,頭也沒回,口中淡淡吐出兩字。
說完之後,他也不再理會習昊的反應,徑自抬步向外走去。
而習昊當卻是愣在了哪裏。腦海中不停翻滾:孤鳴?他竟然是孤鳴?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孤鳴兄。。。。”
等其回過神來,手輕輕抬起,想再度仔細詢問的時候,卻發現孤鳴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唉~~~~”
看著空空如野的屋子,他不由輕輕一歎,舉起的手慢慢放下。。。。。陷入沉思之中。
今日,雖然知道了這血欲宗新宗主就是孤鳴,解開了許多疑惑,但是卻又帶來了新的困惑。
孤鳴本身就是曼荼羅之地的人,看過他們的藏書,知道治療牟依嘎眼睛的方法,以及那些材料的藏處,當然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同時,以曼荼羅之地和巫族的千絲萬縷的聯係,他知道許多巫族的事情,自然也不奇怪。
但是,令習昊疑惑的卻是,牟依嘎是否真的落到了曼荼羅之地的人手中?
還有孤鳴為何會變得如此,以及他為什麼要肅清三道?若是說為了五蘊天祭也說不過去。因為,一來,天祭本事冥月的任務,二來,兩年的天祭之期很快就要結束,可孤鳴的計劃卻明顯不是短期內可以實現的。
心中尚有太多的疑問未解開,不過孤鳴已經走了,卻是無從了解,故此,習昊也不得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將心中疑惑壓下,搖了搖頭,抬步向外走去。
出門之後,走出幾步,卻見雲丹貢布等人正陪著高風在城中遊走。
“尊主。”
眾人一見習昊來到,立即急忙迎了上來。
“不用多禮。”習昊輕輕揮了揮衣袖,依舊一副愁眉不解的樣子。
見得習昊此般表現,眾人心中不由一咯噔。暗自猜想:“難道那血欲宗新宗主並沒有將材料和治療的方法交出來?”
不過,眾人心中雖如此作想,因為有高風在場,卻不好就這麼說出來,略一沉吟,雲丹貢布立即上前一步,朝習昊身後看了看。
“尊主談完了?血欲宗宗主呢?”
“走了。”習昊搖了搖頭,輕輕一笑,強自打起了精神。
“走了?”
聽習昊這麼一說,雲丹貢布等人還沒說話,一旁的高風卻是雙眼一睜。“宗主他已經走了?”
“對。”
習昊點了點頭。“貴宗主說他有急事,先走了,叫你可以在這裏多玩幾天,不用急著回去。”
習昊此言一出,高風心中不由更加疑惑,眼珠一陣轉動,立即對習昊抱了抱拳:“既然宗主他已經走了,高風也不便在此多留,這就先行告辭了,以後再來向尊主和各位太上長老請安。”
說著,其人也立即對著習昊和雲丹貢布等人躬身一禮,轉身快步向著貢嘎城外走去,走得十分匆忙,好像生怕被別人抓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