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習昊輕輕一歎。“我體內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一直無法驅除,若寧雨欣所言是真,我懷疑這股力量就是她口中的摩舍之咒。”
“真的?”
牟依嘎一聽,滿心的不快,立即變成了擔憂,浮現於雙眼之中。“你體內真的有這樣一股力量?它和你答應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呼~~~~”
見牟依嘎平靜了不少,習昊不由鬆了一口氣,道:“根據我對那股力量的探查,它似乎和冥月有關。”
“和冥月有關?”
牟依嘎一呆。“你是說摩舍之咒是冥月下在你身上的,那我們將她殺了就是。”
說著,其純真的雙眼之中,殺氣隨之閃動,那殺氣騰騰的樣子,何其純真爛漫的外形,形成極大的反差。好像馬上就要去殺人了似的。
習昊卻是淡淡一笑,伸手輕輕刮了刮其小巧的鼻子。
“傻丫頭,現在連我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摩舍之咒都不清楚,你就要去殺人啊,殺錯了怎麼辦?”
“哼~~~~~”
牟依嘎一聲冷哼。“隻要有可能威脅到你,殺了就殺了。”
習昊一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將對方緊緊抱住。
“傻丫頭,別衝動,如果我身上真的有摩舍之咒,而冥月又不是那下咒之人,我們殺了她,不是打草驚蛇了?我答應他們對付各大宗門,主要就是想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好從中查探是不是她動的手腳。”
“可是,你不是說你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與她有關嗎?那應該就是她了吧。”
聽過習昊的打算,牟依嘎沒有說什麼,隻是低頭想了一下,才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
“不一定。”
習昊搖了搖頭。“寧雨欣將摩舍之咒說得那麼恐怖,若它真的潛伏在我體內,我不一定能察覺到。並且,若冥月是那下咒之人的話,我想不通的就是,她為什麼現在不引動。據我所知,因為她天祭傳承之禮的失敗,從現在開始她的修為會一天天下降,她還不引動,難道是要等她完全變成一個普通人,沒法引動嗎?”
說著,他又略略停頓了一下。
“所以,就算我身體之中正的有什麼摩舍之咒,也不一定是她下的,我們還是觀察觀察再說吧。”
“嗯。”
牟依嘎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眼中又露出無盡的擔憂。“若真的是她就好了,直接將她殺了就是,可現在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不用擔心的。”
輕輕的摸了摸牟依嘎的頭,安慰似地一笑。“說不定那寧雨欣隻是為了某種目的哄騙我們,其實我身體裏並沒有什麼摩舍之咒也說不定啊。”
。。。。。。。。。
漆黑的夜幕之上,嵌著一輪圓盤似的月亮,發出淡淡清輝,好似飄渺的白紗,籠罩整個大地,平添一分清冷的氣息。
血欲宗後院花園之內,周圍彌漫著淡淡花香,孤鳴一人獨影,靜立當中,仰望夜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麼晚了,孤鳴兄還沒休息啊。”
一個平淡不帶任何感**彩的聲音傳來。
孤鳴猛然一驚,回頭一看,見是習昊,當下不由鬆了一口氣,還緊張的向四周張望,看是否還有他人存在。
“孤鳴兄為何如此緊張。”見孤鳴此等反映,習昊不由一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嗬嗬~~~”
孤鳴訕訕一笑。“我不想冥月知道我的身份,讓習兄見笑了。”
說著,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道:“對了,習兄怎麼沒陪牟姑娘,有空出來透氣。”
“她有些累,休息去了。”
習昊淡淡一笑。“對了,還沒恭喜孤鳴兄就要一統修行界呢。”
孤鳴一愣,隨即幹笑兩聲,仰首望天,好像無盡唏噓的一歎:“或許真的一統三道那天,就是我真正永墜黑暗之時吧。”
習昊一呆,不知孤鳴為何會有如此說法,手微微抬了抬正想說話。
孤鳴卻好像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似的,連忙對習昊拱了拱手,慌忙告辭而去。
“嗯?”
習昊一呆,看著孤鳴孤單遠去的身影,眉頭不由緊皺陷入沉思之中。。。。。。
“唉~~~~~”
良久,習昊亦未能想通孤鳴為何會如此,不由輕輕一歎,慢慢轉身,卻看冥月正慢慢的想著這邊走來。
“嗬嗬~~~~~”
看到對方的身影,習昊不由搖頭苦笑一聲,暗想:“今天還真是熱鬧。”
想著,其人也邁開腳步,向前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