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馴妖池,進入蒼侖山大殿之後。帝釋仿佛輕鬆了不少似的,目光落向牟依嘎身上。“牟姑娘,你也累了,還是先去休息,在此間遊玩,等待公子閉關歸來吧,若有任何需要,請直接對老五說就是。”
說著,其頭又轉了過來,對著旁邊一個獨目、麵色鐵青、長長的獠牙露於嘴外,頭上一根烏黑的獨角閃閃發亮的怪人說道:“老五,你帶牟姑娘去休息吧,姑娘才蒼侖山這段時間,有什麼需要,你負責照辦就是。”言語剛一落,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略一沉吟:“另外,牟姑娘雖然已經見過我們的模樣,不會害怕,但她久處塵世很少看見我們這樣的人,難免有些不習慣,你還是和我們下山辦事一樣,將自己的容貌隱藏起來。”
“是,大哥。”
獨角大漢躬身點頭,隨即身上湧出一陣玄色霧氣,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再也看不清其真實麵容,這才回身,手微微一抬。“牟姑娘,這邊請。”
見帝釋考慮如此周到,牟依嘎心中亦是頗為感動,再想及對方過去那般對待習昊也是因為事情關係到整個人族,當下對其惡感又差了幾分。但習昊畢竟是她生命之中的全部,要想讓其就此拋下成見,卻還是不可能的。當下,她也沒過多的表示,隻是對著帝釋微微欠身一禮,即轉身向外走去。
“呼~~~~~~~我這苦命的妹妹。”
看著牟依嘎離開的背影,刹天傷感的搖了搖頭。“想他和習昊經曆了那麼多的磨難,終於走到了一起,應該苦盡甘來了吧。沒想卻出了元鼎這事,又要讓他們分開。”
“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兄弟沒有守護好青冥之殿。”
聽過刹天的話,一絲痛苦之色出現在帝釋臉上。隻見他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盡的愧疚。
“前輩,我不是這個意思。”
見帝釋如此傷感,將責任都歸到自己身上,刹天不由急忙揮手,滿臉全是慌張之色。“前輩們守護青冥之殿、維護這個世界的秩序這麼多年,勞苦功高,這次隻是對手太過狡猾,且預謀已久,不是前輩。。。。。”
刹天慌忙解釋,卻感到笨拙的嘴越說越不清楚,一向豪放的額頭之上不由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嗬嗬~~~~~”
想不到魔教始祖的這一世,卻會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帝釋不由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失職,還要勞累你去見不想見的人。”
“見陽寒凝也不是什麼恐怖的事情,前輩千萬別這麼說。”
刹天搖頭。“隻是這次的事情,我覺得確實與前輩等人無關,隻是迦樓羅等幾位前輩。。。。。。”
說著,他好像意識到自己似乎又說錯話了,當下不由苦笑搖了搖頭,急忙雙手一抱:“算了,前輩,我這笨嘴說不清楚,隻是希望前輩別將一切事情都歸於自己身上就是了,我這就去尋找那陽寒凝去,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將其找到,勸服她和我們一起對敵的。”
“好的。”
帝釋輕吐一口濁氣。刹天出行在即,就算他心中有再多自責,此時也不好表露出來,以免增加對方的負擔,當下也沒再說什麼,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早去早回,我也要去和幾位兄弟一起祭煉清靈珠了,希望能配合習昊將圖騰之鏈的最大威力發揮出來,將元鼎再次碎去。”
轉眼之間,雄偉的蒼侖山大殿之上,又隻剩下帝釋一人,隻見他好像瞬間老了千歲似的,扭頭看了大殿正中央,和習昊圖騰之鏈上一模一樣的圖案一眼,這才輕輕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萬裏之外的出雲國北部,神秘的山腹之中。
冥月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修煉,全是淺嚐則止。
雖然修為,對她來說很重要,並且摩呼迦羅在將其全身修為傳給她的時候,亦曾拚盡了自己最後一絲力量,利用自己身上的妖獸精血,將她身上天祭傳承失敗的後遺症給解決了,她的修為不會在減弱。
但是,她心中清楚,就算自己將摩呼迦羅的修為完全吸收,最多不過也隻是和帝釋等人的其中一人相當而已,終究還是無法和對方對抗的。
故此,其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孤鳴的暗噬天下之上,希望上古之時那位巫族奇才的功法能夠創造奇跡,讓孤鳴的修為無敵於天下,而她修煉增加自己修為的目的,則是為了加強自己施展在對方身上的咒法,以更好的控製對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