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鳴還在焦急間,一旁的冥月卻已經陷入昏迷之中,身體一軟倒在了冥月懷中。
月,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孤鳴一隻手扶著昏迷的冥月不停的輸入真元,同時腦海中不斷的搜索平生所學,看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當前這種情況。
忽然,兩道欣喜的亮光從他那憂傷的雙眼之中射出。
對了,在密室的時候,我就可以用自己的真元滋養咒術之力,現在不一樣可以嗎?隻要我體內的咒術之力強大到一定程度,月自然就可以達成她的目標,平安無事了。
心中決議既定,孤鳴當下也不猶豫,立即就開始運轉真元。可剛剛一動,心中立即又想起若將咒術之力壯大,那自己下場必然是變成一個毫無意識的傀儡,一種濃濃的傷感不由隨之升起。其人也瞬間呆在了那裏。周圍的時空再度陷入靜止之中。。。。。。。。
唉~~~~~~
良久,一聲蒼然的歎息終於從孤鳴口中發出,隻見他深深的看了懷中昏迷的冥月一眼,自嘲式的苦笑了一聲:不就是傀儡嗎,我不是早就已經想過這種結局?
說著,其人也站了起來,將冥月抱起,向著一邊的石屋之中走去。
山腹之中昏暗無光,就連日出日落也不甚明顯。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冥月終於慢慢醒轉。
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大夢似的,夢中的內容已經記不清楚了,隻記得那好像是一個十分傷感的夢,好像自己還哭了。冥月慵懶的扭了扭脖子,伸手一摸,卻詫異發現自己眼角之處還有絲絲淚痕。
我真的哭了?
發現淚痕,讓冥月一呆,愣了半晌,才開始仔細回想起來。許久才依稀記起,自己昏迷之前好像是啟動了潛伏在孤鳴身體中的咒術,卻因為自己修為不夠,而被反製了。
我怎麼沒事?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一種實在的感覺傳上心頭,可迷惑中的冥月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呆呆的愣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向四周看去。卻發現孤鳴癡癡呆呆的站在身旁,一副完全被咒術控製的樣子。
我成功了?
見得孤鳴此般情形,冥月不由驚喜出聲,向四周看了一眼,似乎是想看看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孤鳴做,以試驗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成功使得。
可是找尋良久,卻實在想不出究竟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對方去做,當下她不由稍微沉吟了下,遂開口說道:“給自己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一聲傳入耳中,冥月頓時大喜,終於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成功了,雖然成功的過程有些莫名奇妙,但畢竟是成功了。
按道理來說,冥月既然已經成功的控製了孤鳴,她應該高興才是,可不知怎的,看著對方那醜陋癡傻的臉龐,其心中卻莫名的升起一絲淡淡的傷感,讓她不由一呆。
我這是在可憐他?
愣了半晌,冥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遂貝齒輕輕一咬,搖了搖頭。
“算了,不管了,就算是可憐他,也不能壞了我的大計,並且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輸了就得做一個傀儡。”
一陣喃喃自語,冥月好像找到了什麼安慰似的,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堅定的光芒,也沒在去看旁邊的孤鳴,而是手輕輕一揮。“走吧,我們應該出去了,先去召回我們曾經的部下,那些各大宗門之人。”
說句實話,以冥月和孤鳴現在的修為,那些各大宗門的地仙高手可以說是毫無用處。
但是,或許冥月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或許她對於孤獨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需要許多有意識的人來將自己圍繞,又或者是出於她的虛榮之心。冥月決定外出之後,所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重新收複各大宗門。
整個修行界一片平靜,所有門派、家族都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經過天祭、冥月那麼一鬧,他們的爭雄之心也淡了不少,修行界中也難得出現了一段平靜的時光。
可是,當冥月帶著癡傻的孤鳴踏出那黑暗的山腹那一刻,就已經注定這種平靜的局麵將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