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心中一驚,著實嚇了一跳,當時之時一美元可兌換九元多人民幣,這一千萬美元幾乎就是一億人民幣。自家不過一千多萬人民幣,與人家比那不是小巫見大巫,差得太遠了。
正在此時玉妹大聲說道:“大舅舅,我們同樣也投資一千萬,如何?”
長伯一愣,眼中露出詫異和驚奇。他萬萬沒想到大陸中竟有人擁有這樣多的資本。
“我的好外甥媳婦,我講的是美元,一千萬美元幾乎折合一億人民幣了。這是要立刻兌現的,你們是公家的,還是私人的?”
“大舅舅,你放心好了,我們是私人的資本!放心,我們是講信用的,吐口唾沫就是釘,決不反悔!”玉妹底氣十足地說道。
“好!好!當著嬸娘的麵,咱們決定合資辦一個聯合海產品養殖加工公司,明天咱們就同當地區、鄉進行談判……”
“大舅舅,我們先期已經同當地漁民談過了,同意合資開發。舅舅說了明天他派人帶我們去區、鄉同他們商談,由政府出麵大家就更放心了。”玉妹講道。
“好,有政府出麵,一切更有保障!”長伯說道,“這第一個項目,基本定盤了。第二個項目在決定之前,我準備請麼弟,你這位大市長幫個忙,替我們選幾塊地皮,備用。如何?”
長勝聽了,馬上說:“沒問題,這些日子,為了解決市內許多工廠建在市區居民樓中間,給市民造成汙染,我們動員全市這類工廠全遷出城郊或遠郊,市區內空出許多地皮,可供你們選用。”
其實長勝還沒有說明,遷出的工廠幾乎全是效益不好的中小企業,它們設備陳舊,汙染嚴重,在市區內造成惡劣影響。長勝下令搬遷,告訴他們,空出的土地租給外商辦商務大樓或星級賓館,出租的出讓金給工廠作為購置新設備或改造新技術的資金,這樣盤活了一個又一個工廠企業。
長伯非常高興,說:“好極了,麼弟,我們依照國際上做法,可以租用七十年。在香港鬧市地角每平方呎租用七十年是一百港元。在遼遠,我想折算成五十港元,行吧。”
長勝在波海大酒店時就學會了這一套,說:“大哥,沒問題,我們是依平方米計算,一平方米約合十點八平方呎,這樣算來一平方米大概是五百港元,約合人民幣四百元,美元四十多。你們大約需要多少平方米土地?”
“請問波海大酒店用了多少土地?”
“一期大約用了三萬平方米,二期擴建是五萬平方米。”
“哦,八萬平方米,規模不少啊,這樣我們隻要求四萬到五萬平方米吧。”
“沒問題,我一定先替你們預備好。”
長伯很高興,對福全福嘉說道:“你們記得吧,你們爺爺在臨走說過,你們的麼婆婆和麼爸都是十分通情達理的,有他們在,在這裏辦什麼事情絕對順暢的,絕對不會刁難扯皮的。”
長勝聽了,說道:“兩位賢侄,我想提醒兩位,大陸從十年浩劫之後盡力把國家的法製健全起來。如果你們要來遼遠投資,一定要遵守國家的法紀,千萬不能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比如說偷稅漏稅,欺哄詐騙之類的壞事。遵紀守法,一切好說;一旦觸犯刑法,我們是無能為力的。”
“聽明白了嗎?麼爸說的可是大實話,一定要記住了,記好了。”長伯對他們說道。
二位齊聲答道:“是,我們記住了!”
又聊了半個多小時,長伯帶著福全福嘉走了,長勝夫婦和勝利夫婦一直送出院門口。
兆琪說有些累了,回屋休息去了。長勝、何靜和勝利、玉妹回到客廳坐下看電視。玉妹拎出一個保密箱,放到何靜麵前,說道:“舅媽,這裏有五十萬元人民幣,是給你的。這些日子我們一直使用大酒店采購部的名義買東西、發車皮。這些錢算是對你的酬謝。”
何靜立刻推回給玉妹:“玉妹,做生意賺錢很不容易的。你們僅僅用了采購部的名義,我們沒付出一文,何須付報酬呢。這些錢,我們不能收。”
“別,別價,舅媽,舅舅,你們收下吧,這些日子我們一直在這兒住、吃,房錢飯前總該收吧。”玉妹和勝利齊聲懇求道。
“勝利、玉妹,啥時候你們變成商人了,學起來錙銖計較那一套!當舅舅舅媽的,能收外甥和外甥媳婦的房錢飯錢啦,那也太小看人了。當年玉妹,你和勝利、援朝,我們四個人扒火車上寶雞,計較過嗎?當初大家共患難,誰計較過?今天,你們賺到了錢,反而錙銖計較開了,這合理嗎?拿舅舅、舅媽當什麼人啦?告訴你,玉妹勝利,你舅媽繼承了幾億美元的巨額遺產,卻分文不取,放在公司中投資,生產,再投資,再生產。目的是讓老百姓富起來,國家強起來,全國人民早一天過上小康的日子。這些錢你們留著,投資辦大事去。”長勝如同在會上訓斥人一樣教訓著他倆。
“是,是,我們記住了舅舅的教導。”玉妹說道,“不過,舅舅、舅媽,我們還真有一事要求舅媽的。”
“說,我能幫的一定幫!”何靜回答十分幹脆。
玉妹說道:“舅舅舅媽,你們都聽見長伯大舅舅說他們向海產品養殖加工場投資一千萬美元,我們入股,也得一千萬美元呀。可是我們隻有一千萬人民幣的家當,還缺八、九千萬人民幣的。我求舅媽能借給我八、九千萬人民幣。這樣我們同他們就平起平坐,參與管理,不會吃虧的。”
何靜連哏都沒打,說:“沒問題,明天到辦公室來,我給你開一張現金支票一千萬美元,你可以隨時提走。”
玉妹高興地抱住何靜:“舅媽,你真是活菩薩,救世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舅媽,你放心,我會依照銀行的利息,連本帶息還你的。”
何靜親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天底哪有舅舅收外甥利息的事情,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啦。”
經過兩天談判,長伯和勝利他們終於同石槽鄉達成協議,成立了聯合海產養殖加工公司。石槽鄉以海域裏的養殖筏和陸上加工廠折抵兩千萬人民幣入股,長伯和勝利各出兩千萬人民幣入股。並且約定在一年之內長伯和勝利再各出八千萬人民幣擴大生產、增設海參、鮑魚養殖廠。於是指定福嘉任董事長、玉妹任總經理、石槽鄉劉副鄉長任財務總監。聯合公司迅速開始運作。
對於產品銷售福嘉負責外銷出口、勝利負責內銷。產品銷售十分順暢,產值節節增加,利潤滾滾而來。一年之後海參、鮑魚、海蝦的養殖場建好,開始生產。這時候總投資已經達到兩千五百萬美元,總產值達到了一億七千萬美元,成了全市最大的海產品養殖加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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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午辰在花月清身上大口喘著粗氣,軟丟當地成了一堆爛泥,“寶貝……”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寶貝,快去洗幹淨了,陪老公睡一會兒。”
三年前盛午辰還是副市長,那一天天已很晚了,街上行人稀少。對麵遠遠過來一個身材苗條的姑娘,急匆匆跑著。一個年青男子從後麵追上來,一把抱住,嘴中說道:“月清,千萬別離開我,千萬……”
“滾!滾!牛二,你是畜生!流氓……”女子反抗道,身體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月清,月清,求求你,隻這一次,一次……”那男子依舊糾纏不清,又去抱姑娘。
姑娘拚命反抗掙紮:“滾!滾!我要報警啦!流氓!流氓!……”
“不!不!--”
盛午辰知道這是小夫妻鬧別扭,準備急走幾步閃開去。不想那女子一把抓住自己胳膊,苦苦哀求道:“同誌!救救我!把這個流氓趕走!他是流氓!強奸人家十五、六歲的女學生!流氓,強奸犯!……”
路燈下,盛午辰一眼就看清楚了,那姑娘臉蛋俊俏,膚色嫩白,雙眼水靈靈的,烏黑頭發散披在肩後,典型的東方美人,年紀不過二十。那年盛午辰四十多歲,尚有些火氣。他臉一繃,像平日在機關發號施令一般,吼道:“二牛,老實點兒,不要糾纏這位女同誌了。”
不料牛二不買帳,反而衝他瞪眼:“滾遠點!你算老幾!她是我老婆,老子想幹啥就幹啥!你管不著!”
月清見有人幫忙,膽壯了,喊道:“同誌,他胡說,我不是他老婆!不是!他是個流氓,強奸犯!”
“你胡說,我揍扁你!”牛二揚起拳頭要揍她了。
盛午辰突然看見遠處有兩名保安巡邏,他膽子也壯了,一揮手臂攔住牛二:“不準打人!”
牛二火了,掄起拳頭衝盛午辰打來,一拳打在胸前,一拳擊中下顎。盛午辰何曾打過架,一個趔趄,幾乎倒在地上,他大叫起來:“流氓打人啦!保安,快抓流氓!流氓打人啦……”
遠處正在巡邏的保安迅速跑了過來,問道:“誰在喊流氓打人了。”
“是我,”盛午辰說道。
“喲,是副市長呀!”這條街的人都認識盛午辰,這兩個保安更不例外。
牛二一聽對方是副市長,嚇壞了,正想撒腿跑,兩個保安一把抓住他:“小子,你打了副市長,還想跑,走,到派出所去!”
“對!送他去派出所,行政拘留十天!”盛午辰說道。
不管牛二拚命掙紮,兩個保安還是把他押到派出所去了。
花月清此時驚魂稍定,問道:“同誌,你真是副市長?”
“是的。”盛午辰笑容可掬說道:“姑娘,沒嚇著你吧,對牛二這種人決不能姑息,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
花月清一下子跪在他麵前,不住地哀求道:“副市長!副市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人救到底,救救我吧……”
“姑娘,姑娘,別這樣,有話起來講。”盛午辰連忙雙手扶她起來。
花月清邊哭邊講起自己的經曆:原來她和牛二都是北方一個省農村的人,倆人住在一個屯,還是鄰居,牛二比她大四、五歲,學過廚師。幾年前他就到遼遠幹廚師,每年都掙錢回來,在村裏四處擺闊,很多小夥子大姑娘都求他帶他們出去打工,他都沒答應。其實他家和花月清家是鄰居,花月清這幾年人長得十分出眾,成了屯裏的大美女,牛二就打主意要弄到手。花月清自幼喪父,繼父見花月清越長越俊,也不安好心,幾次想奸汙這個繼女,都讓母親撞見了,打鬧起來。鬧得屯子裏人人皆知。花母怕女兒遭繼父毒手,就托牛二把他帶到遼遠打工。兩人到了遼遠,讓她在牛二工作的酒店裏當了服務員。酒店說是包吃包住,花月清和八個女服務員睡在酒店樓上一間宿舍裏。可是夜裏上廁所很不方便,得到樓下廁所去解手。廁所外麵是男廚師和服務員的宿舍。有四、五個女服務員晚上上廁所時就曾被男廚師和男服務員猥褻過,甚至被人奸汙了。花月清也差一點遭人暗算,她求牛二在外麵租房子住。很快牛二找到了一處房子,說每月租金一百元。那時候花月清隻有二百元工資,說太貴了,不租。牛二說沒關係,他每月工資八百,房租他出,兩人合租就行了。於是花月清就同牛二搬了出來。屋裏中間用木板壁隔成兩半,一人睡一半。開始還相安無事,各睡各的床。兩天後,牛二就鑽進花月清被窩裏,無論她如何反抗,還是讓牛二占了身子。花月清失聲痛哭,牛二則百般哄騙:“月清,我牛二是真心喜歡你,你就嫁給我吧。你是我老婆,早晚有這一天的,甭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