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琪悲傷地失聲痛哭:“靜兒,你走得太早了……扔下了你老公和兒子,太讓人傷心啊。長勝你馬上去現場,你是市委書記,負責同南航、機場和保險公司的人溝通協調好,妥善處理好後事。燕子,你以女兒的名義去看看媽媽……”
過了一會兒,兆琪說:“我就不去了,免得給人們造成有關單位施壓的印象。”她邊說邊不停地拭幹淚水。
“奶奶,我和爸爸去了……”燕子嗚咽著走了。
天剛亮,福民回來了。七天後福民和燕子把何靜的骨灰盒拿回家中,長勝在客廳裏布置了一個靈堂進行祭奠。市委、市政府的幹部紛紛前來吊唁。這一天附中校長來向長勝請求說,學校準備為何靜開追悼會請求兆琪和長勝去參加。
長勝說:“我和媽媽就不去啦。何靜隻是個普通的黨員幹部,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貢獻,做的工作也是本職工作,不必把追悼會搞得那麼隆重。追思一下就行啦。”
校長說:“何書記在師生中間享有很高的聲譽。追悼會至少讓家屬出席一下總可以吧。”
“好吧,就讓燕子去吧,這也代表了家人的追思。”長勝答應了。
湊巧何三和何四來了。何三說:“波海大酒店的職工們準備為董事長開追悼會,請羅書記、晏書記和福民董事長去參加……”
長勝說:“我和我母親就不必出席了,福民去是可以的。現在福民還是學生,準備去哈佛讀MBA。所以他還不能當大酒店的董事長,他隻能以何靜的兒子名義去參加追悼會。你們是他的舅舅,應該明白。”
“是,我們明白。”何三和何四齊聲答道。
何三和何四問道:“既然這樣,這個董事長的位置總不能空著呀。”
長勝點點頭,說:“這個自然不能空著的。等辦完何靜的事之後,我在家裏開個會議,選一個合適的人去代理,可以啵?”
“可以,不過不能拖得太久了,大酒店的事情很多的。”何三說道。
長勝說:“你們兩位是兄長,就暫時代理一下,我們會很快指定代理董事長的。”
就在飛機失事的第二天蜀玉來了。一見到長勝淚水不斷,悲痛欲絕的樣子,她握住長勝的手說:“表哥,小妹向你表示深切的同情和哀悼,嫂子走得太突然太意外了,任何人都承受不了這種打擊。你的悲痛是正當的人之常情,可是你不能忘記你肩上還擔負著遼遠市陸百萬人民的重托和信任,還擔負著黨的事業和全市人民的幸福。你的悲痛是你個人的、家庭的,但是你個人的痛苦隻是個人的,與黨和人民的相比較,那是太渺小太渺小啦。”
“是的,我明白!”長勝咬緊牙關,點點頭表示認同她的勸導,“我一定節哀順變,為了遼遠市的人民,振作精神,好好堅持工作。”
燕子上前抱住她,嗚嗚哭起來,蜀玉抱住她,拍拍她的後背,勸慰道:“燕子,別哭啦,你一哭,爸爸會更傷心的。你要永遠記住媽媽的養育之恩,是她把你培養成今天這樣的棟梁之才。你要好好工作才能報答她的深情厚誼。”說著蜀玉淚水如注,哽咽地說道:“燕子,燕子,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待弟弟,你比弟弟大十歲,已經是成年人啦,愛護弟弟,幫助弟弟,當好姐姐……”
福民聽了,激動得說道:“孃孃,媽媽走了,我永遠不會忘記媽媽的。有孃孃和姐姐,我不會孤獨的。福民一定向孃孃姐姐學習,好好學習,早日通過‘托付’到哈佛去讀書,學成之後回國為國家和人民服務。讓奶奶、爸爸放心。”
“福民,真是個好孩子!”蜀玉拉住他的手誇道。
追悼會都開過了,兆琪問長勝:“麼兒,你打算如何處置靜兒的骨灰?”
“入土為安吧。在爸爸和林媽媽的墓地邊還有地方。我看把她就安葬在那裏吧。”長勝早已想好了。
“好的,這個隻讓家裏人知道,千萬不能傳出去,不要讓外人知道。不然會有許多麻煩的。”兆琪叮囑道。
“是,媽媽,我會處理好的。”長勝答道,“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媽媽,上次何靜去南洋接受遺產時,讓福民繼承了遺產,所以波海大酒店董事長是福民。福民沒有成年,所以何靜就代行董事長。今天咱們是不是選個人繼續代理這個董事長?”
兆琪點點頭,說:“這件事你處理得好。福民正在讀書,而且要出國讀MBA,當然不能讓他半途而廢去當董事長,而且還不能讓他知道這一點。你還是告訴他,他在學校讀書依然由奶奶負擔,每月隻有五百元生活費,學費書費服裝日用品都由家中負擔。奶奶和爸爸都是工薪族沒有太多的錢,一切要節約勤儉,不可浪費。去哈佛留學是何家提供的獎學金,不能亂花錢,讀哈佛時一定要好好學,爭取拿到學校的獎學金,而且不能伸手向何家人要生活費、零用錢。至於討論董事長的事,一定得他返回北京後再討論。而且討論結果,不能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