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吔,吔,”四姨太伸出食指刮了刮自己臉頰,鄙夷地說道:“羞死我啦,羞死我啦。當老子的逛妓院吃花酒,把一個十五歲的窯姐娶回來當姨太太。卻整死不讓兒子去睡女人。你羞不羞呀。”
“這,這……”煥文語塞了。
“老爺,若不是你早下手買了我,我還想讓你兒子睡呢。毛頭娃兒可比你有勁兒,有精神頭兒,整起來安逸舒服……”
“呸呸,你咋說的這麼難聽噻。”煥文聽了醋意大潑,“你還真的動了心?”
看到煥文的酸樣兒,秀姑反倒樂了,拍著手笑道:“好啊,好啊,老子吃了兒子的醋。本來嘛,世上的女人都想小白臉……”
煥文無奈地搖搖頭,不說話了。
澤懷在東廂房裏老老實實地養了幾天傷。幸虧郎中的藥好,傷口好得很快,沒多久他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這一天,秀姑手裏端了一碗雞湯進來了,對澤懷說:“澤懷,我特意給你燉了一隻三七烏雞,好好補一補。你快喝了,讓傷好得快一些……”
這些日子可忙壞了秀姑。澤懷想吃什麼,她就吩咐廚房的人做什麼。家裏沒有,她就叫人去街上買。又叫月兒專門為他熬藥換藥。
“四孃,”澤懷躬身謝道,“您對澤懷恩如天高,將來澤懷一定加倍報答您。”
“哎喲,說些啥子嘛,啥子報不報答的,見外了,見外了。”秀姑笑眯眯地說道。
澤懷雖然有傷,可是那身薄薄的春紡衫後結實的肌肉,魁梧的身軀,青春的活力如同磁石一樣吸引著秀姑的目光。當初她年方十五,接的第一個客人就煥文,麵對一個已往被掏空了的官爺,她隻能逢場作戲相對應。在煙花之地裏她聽慣了許多姐妹都要找一個年輕力壯、活力四射的毛頭小子才稱心的話語,而現在隻能象隻金絲雀兒關在這座大公館裏不準她接觸外麵的世界。公館裏除了丫環女仆就是管家奴仆,個個不是醜陋不堪,就是卑鄙委瑣。澤懷是她平生第一次接觸到的年輕小夥子,倆個年齡仿佛,又正當青春,如何不芳心搖蕩。
“澤懷,”秀姑兩眼死死盯著他的臉柔聲地說道,“往後,莫叫我四孃啦,就叫我秀姑吧。”
“秀姑?這個名字多好聽,好聽。”澤懷一邊用匙勺喝著雞湯一邊說道。
忽然他抬頭看了秀姑一眼,發現秀姑正死死盯著自己,四目相對,他心中一震,心兒砰砰地跳起來。他一下子想起前幾天在床上和妹子的事情了,額頭頓時汗涔涔,臉漲得通紅通紅。
秀姑不眨眼地看著澤懷,隻見他埋頭喝湯,不敢抬頭,心裏頗有些得意,這隻雛還嫩。好嘛,姑奶奶就逗逗你。
過了一會兒,見澤懷喝完湯了,秀姑問道:“澤懷,老爺到底為啥那麼狠心打你板子?”
澤懷低著頭,不敢正眼看她,嘟噥了一句:“秀姑,你就別……”
秀姑笑了,說:“都這麼大了,還不好意思講呀。事都幹啦,還講不出口?”
澤懷抬頭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在父親睡房門外看見的那個身體……
“不!她是我老子的小老婆,和她……那是亂倫,十惡不赦呀!”他突然一個激淩,想到。雙眼緊閉著,嘴巴也閉住了。
秀姑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喂,瓜娃子,說呀,你和妹子是不是幹那事啦?”
澤懷心又突突跳起來,不敢張口。
看見他這付窘相,秀姑更覺有趣了,更挑逗地問道:“你為啥和妹子在床上呆了那麼久,三天,三天你們不吃不喝?”
澤懷看著她,哀求道:“秀姑,我不說行不行?三天,我是和妹子在床上過的,每個半個時辰,我們就整一次,直到我把娘給我的三百兩銀票,全用完了。老鴇把我攆出來的。吃喝都是老鴇叫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