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起溫德珍,又看看李成祿,微微笑道,“小李子,你和溫德珍你們正好是一對呀,倆人在一起互相扶持著走完人生的路,多好啊。”
李成祿哈哈笑開了:“托羅書記吉言,我們正有這個意思,決定十月一日我們就登記結婚”。
“好!好!好!我們先預祝二位百年好合,幸福安康!”
長勝和何靜上前鞠躬祝福道:“我們和媽媽一齊祝叔叔和孃孃今後幸福美滿,白頭偕老!”
“謝謝羅書記,謝謝長勝夫婦。”李成祿和溫德珍忙著道謝並且告辭走了。
正在這時一個個子中等,走路一跛一跛的白發老者走到琪麵前,笑道:“羅書記,您還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嗎?”
兆琪大笑道:“你呀,燒成灰,我也記得你!大名鼎鼎的嶽五六,嶽老師!”
“哈哈,哈哈,果然我嶽某人臭名遠揚,連二十多年前的老院長也沒忘記我呀,我嶽五六自豪呀!哈哈,哈哈。”嶽五六開懷大笑,幽默地說道。
兆琪笑著說道:“嶽老師,你依舊和從前一樣豁達開朗、樂觀向上。快八十了吧?老頑童呀。”
“是的,羅院長,今年滿七十七歲了。羅院長,自從我進了革大,你就關心我、幫助我。三十年後你還記得我這個又跛又瘸的糟老頭子。我真是三生有幸!”嶽五六穿一身灰黑色運動服,雖然年近八十,依舊精神矍鑠,手腳靈便,談笑風生,聲音洪亮,根本看不出老態。
兆琪問道:“嶽老師,您的兩個女兒都還好嗎?”
“都好,都好,大女兒在省京劇團唱青衣、大女婿是團裏幹部。小女兒在百貨公司當營業員,小女婿和我一樣教體育的,中學老師。大女兒和大女婿隻是春節才能回來,倒是小女兒和小女婿經常來看我,做些四川菜給我吃。羅院長,不瞞你說,我嶽某是河南人,隻因抗戰三八年入川,到五○年出川,在四川呆了整整十二年,娶了一個大川妹子,養了兩個小川妹子,自己也變成了四川人,哈哈,哈哈。”嶽五六十談笑風生,“今天,見到老院長,我十分高興、快活,更是幸福無比。你和文書記在我一生中對我教育最大、關心最多、幫助最貼心的人,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我沒有什麼東西送給你,隻有亂寫了一個順口溜贈送給你,表個紀念,表示我的感謝。”
嶽五六拿出一卷宣紙,攤開有一尺半寬、三尺長,上麵龍飛鳳舞幾行草書:“吾家乃侯門,下野做山民;倭賊占中原,逃難進渝成。有幸進革大,開辟新人生;諄諄若春雨,潤物細無聲;卅年倏爾過,黑發染白鬢;牢記昔日恩,溫暖銘於心。五六耄耋之年口占,以贈羅院長。
兆琪讀完後說:“嶽老師,你大學讀的是英語,還有學士學位,改行教體育,對古詩也有研究,難得難得!”
“慚愧,慚愧,獻醜了。”他雙手把宣紙呈給兆琪。
兆琪雙手接過,連聲說:“謝謝,謝謝。”然後轉交給何靜:“靜兒收好,明天找人裱好,掛在客廳正中,這是嶽老師的一片心意。”
“是,媽媽。”
後來陸續許多人前來向兆琪致意問候,並送上各種各樣的禮品。兆琪對致意問候一一作答謝,但是所有的禮品全都婉言拒收。
兆琪說道:“同誌們,大家今天因為改革開放重獲工作機會,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大家齊聚於此重敘三十年的友情,暢談對黨和人民的拳拳之心,準備奮力施展抱負為社會主義祖國的四個現代化貢獻力量。黨組織是了解大家的,是很高興的,你們和你們的子女都是人民的財富,是建設四化的基石要為新長征貢獻力量,發揮餘熱的。
我羅兆琪當年有幸和大家一起來到遼遠,一起再這裏工作和學習,革命讓我們走在了一起,這讓我榮幸和自豪的,讓我們共同奮力前進,為祖國的四化建設貢獻力量,為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