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非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被水秀這個動作感動了,竟然整個人窩進了她的懷抱裏,如果嬰兒一般地依賴著,什麼都不想,什麼也想不了。
“小飛,你要哭就哭吧,放開自己,好好哭一場。”水秀一邊擁住了成子非,一邊拍著他的後背說著。
也不知道為什麼,成子非的眼淚竟然就真的湧了出來,而且越想壓越壓不住,這些天的委屈,這些天的不適應,還有麵對的各種壓力和怨恨,全部在大腦裏複活了一樣,真的就哭出了聲音。
水秀從茶嘰上抽了幾張紙幣,一邊替成子非擦著眼淚,一邊說:“你今天可以在我的辦公室裏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不過,哭完了,你就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而且是一個真正的總裁,明白嗎?”
成子非接過紙幣,一邊擦眼淚,一邊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下說:“秀秀,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我和你之間沒有見笑這個說法,再說了,你能在我麵前哭,證明你對我是信任的,還有哪一種情感比信任更值得交往的呢?而且,我對你說的話很多是氣話,我怎麼可能放得下你呢?如果一個人能這麼容易放得下另一個人,這樣的情感要與不要多大個事呢?
我爸和我媽擔心你的身份太過複雜,擔心我攪進了你們家複雜的鬥爭之中,他們是為我好,我自己也擔心你接近我隻是為了項目,項目拿到手後,你會翻臉不認人。再說了,你一旦成了鴻浩集團的總裁,圍在你身邊轉的女人太多,我何苦去湊這個熱情呢?我和你之間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何必還要去貼你呢?
現在,看到你這麼難過,這麼傷心,我的心一下子軟了,痛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既然我們都放不下對方,我們就這麼著吧,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你說呢?”水秀看著成子非問,自從成子非失蹤後,她也在想,她和他到底算什麼關係呢。
後來從媒體上看到成子非的真實身份後,水秀就動了放棄和成子非交往的打算。她的身份不允許自己攪進一家集團的鬥爭之中,更不允許自己去攀附一個有錢人。對於錢,她真的沒什麼概念,相比錢而言,她要的,她愛的還是手中的權力。
這些,水秀不可能告訴成子非,這些,成子非未必理解她。可是當這個小男生如此痛苦地哭泣時,當這個小男生說出自己的苦悶時,她所有的堅硬和偽裝全部崩潰了,她的眼裏,她的心裏隻剩下一個哭泣的男生,一個需要她的男生。
“秀秀,謝謝你。在你麵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為什麼會哭成這個樣子。好象在你懷裏,我是如此地安全一樣,所以,你別怪我,也別笑我好嗎?”成子非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傻瓜,姐姐怎麼會笑話呢?對了,傻瓜,項目的事情,我已經讓道清市長拖一拖,但是時間不能拖得太久了。而且海濤書記據說有望去省裏接任副省長,如果他一走,道清市長會不會變,很難說。所以,你要打起精神來,無論是做這個項目,還是接任鴻浩集團的總裁,都要讓自己的氣勢先出來,氣勢上到位,很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