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煥明事實而非、答非所問的回答很不滿意,她固執地盯著他問:“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是那個女人,你會不會像秉誠叔叔那樣對我?”
煥明說:“靜曦,像你這麼好的姑娘,遇到誰都會那樣的。”
靜曦仍然不依不饒地問:“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會不會?”
煥明躲不過了,無奈的說:“我當然會啦。別人都會那樣對你,我難道還不會嗎?我是誰呀,我是你的哥哥呀?哥哥不那樣對待妹妹那還叫哥哥嗎?”
靜曦對他的回答有些不太滿意,說:“誰要你像哥哥那樣對待我的,我要你像一個男人對待一個女人那樣對待我。”
煥明有些偷換概念似得說:“我沒有說錯呀,哥哥和妹妹難道不是男人和女人嗎?”
靜曦說:“哥哥和妹妹是男人和女人,但不是我說的那種男人和女人。”
煥明說:“那,你說的是哪種男人和女人呢?”
靜曦說:“你各人心頭曉得。”
煥明緩下口氣說:“靜曦,我們是兄妹吔。”
靜曦仍固執地糾正說:“我們隻是表兄妹。”想了想,靜曦又補充說:“像林黛玉和賈寶玉一樣的表兄妹。”說完,靜曦竟然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流下眼淚來。
看見靜曦流淚,煥明的心卻在流血。他用手輕輕地為靜曦抹著臉上的眼淚,靜曦突然撲到煥明的懷裏嚶嚶的哭出聲來。煥明摟著靜曦,掏出手絹為她擦淚,他仰著頭,極力控製著自己也將流出的眼淚。
第二天,煥明本想留在家裏等秉誠的消息,看看在這件事情上也許還有需要他做的。但蕭葒依說這是大人的事情,你在家裏也幫不上什麼忙,由靜曦的爸爸去處理,相信他會處理好的,你和靜曦都去上學。在煥明的心目中,舅娘蕭葒依雖然待人很溫和,對他也很好,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有些怵她。現在既然舅娘已經發話了,煥明就和靜曦去學校了。
煥明到了學校還沒走進教室,就聽到教室裏吵吵嚷嚷的,聲音好大的。煥明覺得奇怪,趕快走進到教室,看見周田幫領著幾個男同學正圍著王海媚在高聲嚷著什麼。見到煥明,王海媚像是見到救星一樣,趕緊跑過來說:“龍煥明同學,你可來了,周田幫把我叫過來,正領著同學向我抗議呢。”
“抗議?”煥明問:“抗啥子議?為啥子抗議?”
周田幫等人走過來圍著煥明,周天棒說:“龍煥明,你來得正好。你們《新魁星》登了一個叫什麼希翼寫的一篇什麼狗屁文章。”
煥明說:“周田幫同學,首先,《新魁星》不是我們的《新魁星》,而是全校人的《新魁星》。其次,上麵登的文章是我們的同學辛苦的勞動成果,不是你說的什麼狗屁文章。最後,對校刊有不同意見可以提出來,但是不能用這種方式,更不能罵人。”
“就是。有意見就好好的提嘛,幹嘛要侮辱人呢?”有同學在旁邊說。
還有同學說:“我們魁星可是川東名校,外麵的人都把我們當成寶貝似的說是銀沙鎮的驕傲。可這樣素質的人也配是銀沙鎮的驕傲嗎?”
聽見同學們的議論,周田幫的氣焰被滅了一大半。他不再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了,說:“你們登的一篇叫《中國婦女的出路在哪裏》的文章,怎麼可以罵孔夫子?”
煥明說:“罵孔夫子?誰罵孔夫子了?”
周周田幫說:“就是那篇文章罵的。”
煥明說:“那你倒是說說文章裏是怎麼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