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六爺散盡家財之後便推出了江湖,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了他的蹤跡,可是他的事跡卻是流傳了下來。可是,有時候事情總是那麼的千回百轉,讓人不敢相信。
就在大家感慨著再也見不到這麼一位奇人的時候,這位奇人卻是再次出現在大家的麵前,而且,依然那麼的富有傳奇色彩。
那是三年前,一天晚上,聽雨閣掌門人常老爺子在自己的書桌上看到了一張紙,紙上寫道:“半夜三更,來取焦尾”署名是程不空。
焦尾,便是焦尾琴,乃是東漢名家蔡邕所做之琴,名列四大名琴,乃是無價之寶。既然是無價的,自然便是程家的,不錯,正是二十年前程老六散盡家財之時,將其贈與聽雨閣。
常老爺子起初以為是哪個剛出道的小毛賊不知道天高地厚敢來聽雨閣偷東西,埋伏下手下的弟子數百人,準備將其捉拿之後好好教訓一番,可是直到第二天天亮,卻未見有任何人來過,常老爺子以為是那賊人見勢不妙不敢前來,便得意地進入密室去看那焦尾,可是,到了密室才發現,那焦尾琴赫然不見了,隻留下一張白紙,上麵寫道:“琴已取走,不用相送”落款依然還是程不空,常老爺子當場就昏了過去。
這樣的事層出不窮,不僅聽雨閣,就連華山派掌門的魚腸劍也被取走,而這都不算什麼,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號稱棋癡的國手吳麒手上的那副天下獨一無二的象牙棋也被取走!要知道,棋癡可是天天抱著它睡覺的,可是依然在一早醒來棋已不見。
從此以後,凡是手上有著程家寶貝的人都過得提心吊膽,生怕那一天自己也會看見那來取東西的帖子。而程不空的大名也開始響徹江湖,經由華山派掌門確認,那程不空便是當年的程老六!而且,此人的武功比之以前更是有增無減!這時候,大家開始罵起來了,你說你好端端的散盡家財作甚,你散盡了也就算了,幹嘛還來取回去!可是,罵歸罵,該提心吊膽還是提心吊膽。
聽到這裏,譚漠算是明白了這程不空的來曆,原來也是個吃飽了撐的的主。
譚漠笑著搖了搖頭道:“看來,你家老爺子也得到了那程家的寶貝了吧。”
邱震得意的笑道:“不錯,二十年前,那程不空贈與我家老爺子一幅畫。”
“能被程家收藏的畫想必也是名家之作吧。”
邱震笑道:“不錯,正是隋初大家展子虔的名作《踏雪圖》!”
譚漠雖不知道展子虔是誰,卻依然表現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邱震很高興。譚漠看著邱震說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知道,可是還有一事不明。”
邱震皺著眉問道:“何事?”
譚漠笑了笑說道:“我不明白,既然你家老爺子的東西都要被偷了,你為何卻不擔心反而有種在看戲的感覺?”
邱震聞言,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以為何事,原來是這件事啊,哈哈哈。。我來給譚大哥解釋一下,在我看來,這幅畫本來就是人家的,現在人家來要自然要還,再者,我想以那程不空的本事,就連華山派都不能幸免,更何況我們這些人。所以,既然不得不給,我又幹嘛不當成戲看?”譚漠聞言,苦笑不語。
此時還不到三更,而且那程不空還沒有露麵,聽邱震的意思好像是那幅畫就在自家老爺子懷裏抱著,老爺子就在大廳屏風後的後堂坐著,身邊還有數十位高手護著,想來那程不空也不可能什麼動靜都沒有就能拿走那幅畫。
想到此處,譚漠稍微放心,一邊端起一碗參湯慢慢喝著,恢複著自己的體力,一邊細細打量著大廳中的數百號人。看著這些人,譚漠搖了搖頭,心想這些人雖然都有些功夫在身,可是真正的高手並沒有多少,如果是全盛時的自己的話,隨並不一定能將這些人全部殺死,可是想走的話卻並不麻煩,譚漠想到如果程不空真那麼厲害的話,就憑這些人恐怕這幅畫肯定是不保了。
就在譚漠正想著的時候,他看到了坐在大廳邊廳的幾個人,看到他們,譚漠很是詫異。這幾個人穿著很普通的衣服,其中兩人坐著,另外幾個站在他們身後,本來並不怎麼引人注意,可是在譚漠看來,他們才是今晚保畫的重要人物!
因為譚漠看得出來,這些人是真正的高手,而且不是江湖人士!江湖人士大多散漫,而這些人站在那裏眼神堅定,看似隨意地站著,卻是一人一個方位全麵看著周圍的情況。看上去應該是訓練有素的官家人。
就在譚漠看著他們的時候,那坐著的兩個人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竟是齊齊轉過頭來,正好與譚漠眼神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