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派在七大派中算是資格比較老的門派了,這一點,雖然並不能完全靠著他們門前那對已經三百年的石獅子來體現,但是,每當過往的行人看到那對九尺高的石獅子,總是會對裏麵的人充滿敬意。
衡山派的總部就在最高峰的頂端,今日在門前站崗的是七八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弟子。幾人在門前走來走去,四處觀望著,武林大會要在這裏舉行,眾人都知道不能出亂子,所以,連值班站崗的人都加了好幾個。但是,掌門郭濤認為就算有搗亂的人,也不可能從正門進來,所以隻有幾個少年弟子把守,衡山派裏的優秀弟子則是被派往更加有可能會有人闖進來的小山路把守著。
那幾個少年在門前來來回回的走著,腰間掛著兩尺來長的劍,卻是都是同一種造型,唯一不同的是劍柄上掛的劍穗不一樣。那個看上去稍微穩重一點的弟子,劍上掛的是紅色的,而其他人全是黃色的。那人應該是領頭的。
王疆走在前麵,後麵則是兩個渾身肌肉塊的挑夫,但是挑的卻不是貨物,兩個人用簡易的竹子做的肩扛轎,上麵坐著的卻是一臉愜意的譚漠。
譚漠一臉愜意的笑容,看著王疆笑道:“我這是第一次這麼享受啊!”
王疆笑道:“這三天裏,那秦姑娘一直陪在身邊,當然是種難得的享受啊!”
譚漠笑的更甜了,是啊,這三天裏,秦歸一直在身邊陪著,就連晚上也是陪在自己身邊,雖然第二天早晨會看到很多人眼裏的壞壞笑意,但是,譚漠和秦歸卻是毫不在意,沒結婚又怎麼樣?自己又沒幹什麼壞事,就算真的做了,那又怎麼樣!
譚漠笑道:“哎,這三天裏,被她灌下去好幾缸的滋補湯,害得我身體都有點走形了啊!”
王疆笑道:“你啊!就別再身在福中不知福拉!哈哈哈,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能找到一個秦姑娘那樣的女孩兒啊!”
譚漠卻是歎口氣,苦笑道:“你們隻看到她溫柔賢惠的一麵,卻是看不到她如狼似虎的一麵啊!”譚漠摸著手臂上一塊塊的青斑,想著秦歸那一臉無害的笑容。
王疆聽了,卻是哈哈大笑道:“不會吧!人家不都是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那秦姑娘也不過二十歲左右,難道就已經如狼似虎啦?”那兩個抬轎的轎夫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這一路上,聽著譚漠和王疆的談話,知道這二人肯定是很隨和的人,所以才這麼大膽的笑了起來。
譚漠卻是無語的搖了搖頭,顯然這王疆歪解自己的意思了,可是譚漠卻是無話可說,這三天一直和秦歸住在一起,自己又說的那麼直白,別人誤會是正常的。而且,就在昨天,白玉那家夥居然還對自己說:“譚漠,身體還未恢複,不要因一時之快而誤了幾天後的大事啊!”
想到這裏,譚漠不禁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幾人正在走著,這時,譚漠卻是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音從旁邊的小樹林裏傳了過來,王疆微微笑道:“他回來了。”就在這時,卻是一個身影從樹林裏走了出來,穿著一身白色的緊身衣服,此時卻是微微有點髒。
“白玉,怎麼樣?郭濤安排的這些個暗哨有作用嗎?”譚漠看著那一臉輕鬆地白玉笑道。
白玉一邊拍打著自己身上的塵土和一些樹葉什麼的髒東西,一邊笑道:“哎,我在山東邊轉了一圈,這些暗哨基本上都是衡山弟子,雖然一般的江湖中人恐怕很難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暗哨,當然,武功在我之上的話,那就很容易了。”
王疆笑道:“整個武林,能比你還厲害的人都是光明正大走正門的人,誰會從那些小路走?”
譚漠笑了笑,說道:“那就好,看來郭濤準備的還挺充分,隻是,不知道邱震那邊怎麼樣了啊!”
白玉笑道:“那小子武功雖然還不錯,但是,恐怕沒那麼容易就能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