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漠這時卻是徹底愣在那裏,怎麼,難道我不是這五城兵馬指揮司最大的官嗎?難道我不是應該坐觀全局的嗎?怎麼會讓我去巡城?還是最苦最累的地方?這不會是真的吧?
可是,這是真的。
譚漠苦笑一聲,說道:“這總指揮管的地方還真是多啊!好吧,誰讓咱就是這辛苦勞累的命啊!”
說完,譚漠便站起身來,向外麵走去,準備開始自己第一天的差事。
“大人,記得是整個外城。”郭陽不忘提醒一句。
譚漠並沒有回話,也沒有什麼動作,隻是他那微微一顫的肩膀,沒能逃過蕭顛的眼睛。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回去巡城了?”蕭顛看著譚漠離去的背影,笑道。
嚴震笑了笑,說道:“蕭兄弟還要先去一趟北城兵馬司,報個到,你的手下全在那裏。”
蕭顛感激的一笑,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也出了兵馬司,前往北城而去。
隨後,郭陽四人便也各自回去,其實,這五城兵馬指揮是不用來這總部報道的,隻不過,今天是為了特別迎接譚漠而已。
所有的人,開始了自己一天應該做的工作。而此時,在京都的其他地方,也有著不同的人,在辦著不同的事。
京都北城,一處極其豪華的府邸,府邸的後花園裏,兩個人正在聊天,而整個後花園,也隻有這兩人。
“你說的那個譚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問他旁邊站著的那人。
那人輕輕一笑,說道:“殿下,您也知道,能夠做到京都五城兵馬總指揮的人,都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人物,您應該記得,前任的總指揮大人,現在是在幹什麼的吧。況且,我昨天和譚漠聊了很久,此人雖然年輕,可是,絕對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若能得到他的幫助。。。”
“恩,確實如此,這樣吧,徐恒,你看著安排一下,讓他和我見上一麵,可不能讓大哥搶了先啊!”被稱作殿下的那人微微皺著眉說道。
徐恒點點頭,便退了出去,離開府邸。
皇城根下,東廠廠公府。
曹安端坐在臥榻之上,雙眼閉著,像是在養神。
“哼,你總算是回來了啊!”突然,曹安緩緩睜開了眼睛,說道。
曹安背後的屏風之後,緩緩走出來一個人,將自己全身包裹在黑暗之中的人。
“讓你去衡山舞林大會一趟,誰知道你竟然消失這麼長時間!這段時間,你到底幹什麼去了?”曹安看著黑劍,語氣冰冷的問道。
而黑劍,卻是用他那獨有的嗓音說道:“我不是你的手下,我做的事是按照我自己的意願來的,用不著你來管。”
曹安聽到黑劍的話,卻是並不怎麼介意,曹安冷哼一聲說道:“老夫隻是擔心,萬一你要是死了,可怎麼殺我呢?”
黑劍卻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說道:“你放心,我是肯定會親手殺了你的。”
曹安笑了笑,說道:“那就好,既然你回來了,正好還有事讓你去做。皇帝陛下現在在南嶺,身邊隻有一個洛天罡,你去看一看吧,我怕老二那家夥太著急,辦出什麼傻事來!”
黑劍聽了,卻是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是也要殺皇帝嗎?為什麼還要這麼盡心盡力的保護他?”
曹安冷哼一聲,說道:“我要殺他,這是必須的事,隻是,現在不是時候,我絕對不允許有人破壞了我的計劃!”
黑劍冷冷的看了曹安一眼,不在說些什麼,一轉身,身形一動,便消失了。
看著黑劍離開,曹安的嘴角卻是微微揚起。
南城外,馬蹄聲噪雜。
“唉,沒想到,我堂堂一總指揮,竟然還要出來巡城!”馬上的譚漠無奈的抱怨道。
“大人,您都抱怨了一路了!”旁邊一個士兵說道:“這本來就是應該的啊,五城指揮大人一人一城,這本來就是正好的事,可是呢,多出來一個大人您,自然是要在城外了!總不能什麼事都不幹吧!”
譚漠歎口氣,說道:“唉,人各有命啊!看來,我這一輩子注定要勞累一聲啊!”
幾十匹駿馬在奔騰著,巡查這京都外城,這就是譚漠要做的工作。
就在行進過程中,譚漠卻是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一處鬱鬱蔥蔥的樹林!在這大冬天裏,還能有這樣的顏色,著實讓譚漠愣了一下。
“那裏是什麼地方?”譚漠拉住韁繩,指著前方問道。
旁邊那士兵看了一眼,說道:“回大人,那裏是南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