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發如韭,剪複生;頭如雞,割複鳴。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輕!”
這是天下百姓的悲鳴,忍無可忍他們終於堵上一切,掀起了聲勢浩大的黃巾起義。
光和六年,一月末,漢帝劉宏下詔大赦天下。
詔令赦免黨人,官員,百姓的所有罪責。唯太平道信徒不赦免。朝廷誅殺馬元義與五百太平道信徒令天下太平道眾膽寒。在冀州鄴城的張角見事情泄露,星夜傳信三十六大方,數以十萬計的信徒額頭係著黃巾,攻打郡縣焚燒官府。
席卷天下的黃巾起義,來了。
各地戰報如雪花一般被送到雒陽,劉宏連夜召集天下各州敢戰之士授予官職,原慎侯河南尹何進被提拔為大將軍,統領左右羽林駐紮在城外都亭修築軍械,同時立幽穀、太穀、廣成、伊闕、鍚轅、旋門、孟津、小平津八關設置都尉各一人,率兵捍衛京師洛陽。
升盧植為北中郎將攻打張角所在的冀州黃巾軍,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俊率部攻打潁川黃巾軍,議郎曹操亦於此部,被提拔為騎都尉。劉宏沒有忘記馬越,從千石縣令升為北軍長水校尉,歸屬盧植麾下,不日前往冀州。
接任河南尹的人,就是曾叫紀靈上家裏揍了馬越一頓的袁家大公子,袁術。
三中郎將各自代表著不同的身份地位,馬越略微一想,便知道了劉宏的一手好製衡,盧植代表著是讀書人、儒家士人。朱雋始終都是朝廷柱石,代表朝廷的實幹派。而皇甫嵩則是正統涼州武人世家。
朝廷有大把的將才可用,張溫、袁滂、周慎,甚至還有涼州的董胖,這些都是曾跟外族過招還占全上風的男人。
長水校尉,一躍而與曹操的騎都尉平級,對馬越來說這個官職有些大了。馬越知道,這個官職一定是梁鵠與張讓等人共同發力的結果,否則不會朝廷不會在現在就授予馬越如此高的官職。而且,梁鵠告訴他,在他帶兵打仗之後,劉宏很可能再讓他任縣令一類政事官員。
近十萬大漢精兵在數日之間集結完畢,即將開撥,馬越在家中卻等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這一日馬越正在後院與蔡琰裴夫人聊天,這些日子以來衛仲道也從未登門,馬越便為蔡琰排解一下憂煩的心情。
一曲作罷,蔡琰手撫琴弦問道:“三郎,奴家聽說太平道起義百萬,又要出征了是嗎?”
“是啊。”歎了口氣,馬越說道:“本以為陛下會將我安排在皇甫中郎將麾下,卻不想被擇入北軍前往冀州。”
裴夫人笑道:“三郎莫要唉聲歎氣,不過年方十九便已領五校尉之一,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福氣呢。”
馬越輕笑一聲道:“可不是呢,陛下隆恩身死難報……隻是那些不得意的清流便又會嘲諷某家了吧。”
“身正不怕影斜。”裴夫人說道:“三郎切莫在意那些,為陛下平亂才是重中之重,嘴長在他人身上,便由得他們說去吧……隻是可憐了琰兒無法前往吳郡。”
“額……是啊。”馬越也不知怎麼跟蔡琰說,至今日起天下紛亂,漢室分崩離析。
就在此時,前院跑來一家丁叩響院門說道:“姑爺,府門外有人來訪,說是您在涼州的隨從。”
“哦?”這個節骨眼上涼州怎麼來人了,馬越起身對裴夫人、蔡琰告罪離開,問道:“說沒說是誰?”
“回姑爺,來人說是安定郡都尉,彭脫。”說著,那健仆看著馬越不住的羨慕,那可是一郡都尉,兩千石掌兵權的大員,居然隻是姑爺的隨從。
“彭脫來了?恐怕家裏出什麼事了!”馬越說著便急忙對健仆說道:“快請他進來。”
馬越匆忙地從後院跑出來,關羽在演武場上見了急忙過來問道:“三郎,發生什麼事了如此驚慌?”
馬越扭頭說道:“不知道家裏出什麼事了,彭脫從涼州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