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已死,降者不殺!”
“王度已死,降者不殺!”
“王度已死,降者不殺!”
混戰中,黃巾賊首,前東阿縣丞王度授首,在漢軍一眾高呼著‘王度已死降者不殺’的呐喊聲中,黃巾賊們放下了武器,跪拜在漢軍腳下。
幾個月前他們也隻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首領死了,他們沒有必要再跟曾經的父老鄉親血戰下去,何況……漢軍的突然襲殺,早已碾碎了他們的鬥誌。
馬越安坐馬上,取下頭盔置於馬鞍,看著一眾百姓的簇擁中,那個滿麵鮮血提著環刀的少年。
王度的腦袋,在他係在褲帶上。
深吸了口氣,馬越對身側的楊豐問道:“阿若,你認識那個年輕人嗎?”
“認得。”楊豐的駿馬在混戰中被砍倒,此時立於馬越馬前,聞言點頭笑道:“主公,他就是某說過的程武,此次裏應外合進攻王度就是他父親想出法子。主公,那位程先生很有才華,您應當見一見啊。”
“程先生麼?”馬越點了點頭,說道:“阿若傳令,收攏降兵從中招募精壯之士,打散了安排在各部,募至四千之數。”
“好嘞!”楊豐對馬越一拱手,隨後便邁開雙腿前去傳令。
馬越則打馬行至程武麵前,翻身從馬上跳下笑道:“你便是程武?”
程武還沉浸在臨陣斬敵的喜悅之中,猛然見到一名高大的漢軍將軍站在自己麵前,打心眼裏有些畏懼。
混跡涼州十餘載,馬越已經不是曾經的小豆子,他有自己的威勢。
程武與一眾百姓急忙下拜,從腰間提出王度的獻給馬越說道:“小民程武,見過將軍。”
“不必多禮。”馬越擺了擺手,也沒有接過王度的頭顱,即便從軍數載殺戮無數,他仍舊不是個能夠仔細端詳戰死者頭顱還心如止水的人。他拉著程武起身笑道:“在下並非將軍,隻不過是校尉而已。這是你的戰功,收著便是。起身,隨我走走。”
“是。”
程武起身,馬越牽馬在前,程武落後一步,關羽閻行等人都在收攏兵馬,馬越便帶著程武慢慢走向東阿縣城。
“今年幾歲?看你與某年歲所差無幾。”
“回校尉,程武年十八。”
“十八。”馬越點了點頭,說道:“某比你癡長幾歲,不必稱校尉,喚聲兄長即可。剛才的作戰你很勇猛,斬級幾何?”
程武走著想將襜褕下擺放下,手搭在腰上又覺得有所不妥再收回去,聽到馬越問他斬獲,程武很是驕傲的說道:“回校尉,不算王度,武手刃七人。”
“厲害。”馬越稱讚一聲,隨口問道:“從前上過戰場嗎?”
這聲讚歎馬越是發自內心,程武手刃七人而未受傷,可是要比他十八歲時厲害得多,他這些年隨著戰爭身上的舊傷未愈新傷又起,根本就沒停過。早在小時候李傕就跟他說過,為將者先自保,再傷人,可惜這自保一途他總是做的不夠好。
程武跟在馬越身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上的總角說道:“回校尉,此為初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