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劉衛比武(1 / 2)

“足下何人,可識得禮法,可知攔車問名是何等的無禮?”

“不好意思,失禮了,失禮了。”麵對衛仲道的寒聲質問,劉豹也不生氣,急忙後退兩步,抬手正了頭上的發冠,撫平了衣服的褶皺,這才再度向前行禮,是對著蔡琰行禮,他根本就沒有理會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衛仲道,說道:“望小姐毋要見怪,在下尋您心切。在下南匈奴劉豹,方才一時心急忘了自報家門,真是失禮了。小姐可否將芳名告知在下,您可曾婚配?您願意當小王的閼氏嗎?”

劉豹的表情非常認真,認真到他說出‘您願意當小王的閼氏嗎’的時候蔡琰都不覺得他輕浮,可這種問題,可要教人怎麼回答?

先有一個衛仲道打算跟自己直接私定終身,現在又來一個匈奴人,直接就問自己要不要到他的家裏做正妻。

閼氏的意思,不僅僅是妻子,地位是相當於漢朝的皇後的,不大屬於匈奴民間詞彙。正式,且嚴肅,即便是大單於也隻能有一位閼氏,相當於漢人的正妻,卻要比正妻地位高出不少。

匈奴人的閼氏,會插手丈夫打仗以外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

這兩個男人真的很勇敢,卻也真的很傻瓜。

但這種傻瓜已經足夠氣人了,幸虧馬越遠在豫州,若馬越在蔡琰車前,管你什麼南匈奴小王還是千騎長,立馬操刀全都‘哢哢’剁嘍。

隻是看一眼,就要帶回家做老婆,虧你穿的跟漢人一樣,懂不懂一點兒漢人禮節?

蔡琰不知如何回答,無助地看向衛仲道。

被無視的感覺糟透了,麵前這個身形健碩的匈奴人給了他極大的震懾,萬騎長是個什麼東西,他是清楚的,何況這個男人身旁還跟著一個騎在馬上的匈奴侍從。

感受著蔡琰求助的目光,衛仲道十分希望現在他被馬越附體,若是馬越一定不會懼怕這個匈奴人!

若是馬越?這裏沒有馬越,隻有我衛仲道!

盡管有些害怕,可衛仲道還是從馬車上跳下,側過身子擋在蔡琰麵前,一手按住劍柄。

這柄他從未用過的佩劍,此時竟能帶給他莫大的安全感。

“咳!”衛仲道咳嗽一聲,色厲內荏地喝道:“閣下請自重,否則刀劍無眼!”

久病的身軀與蒼白的臉色之中,有著一顆火熱的跳動的心!

劉豹回退一步,揮手解下了身上的罩袍,任憑其墜落在地。

侍從雙手遞上彎刀,劉豹歪著腦袋認真地看了看衛仲道強做凶狠卻白淨的臉麵,笑道。

他以為這個士子要與他決鬥!

“難不成中原漢人也興以決鬥分勝負嗎?本王還以為隻有我們那裏是這樣。”抓著刀鞘,盡管怎麼看衛仲道都不像是自己的對手,但他還是很謹慎。謹慎之餘劉豹對蔡琰行禮道:“小姐,記好了,吾名劉豹,願以此比武得小姐為閼氏!”

說著,劉豹拔出了他雕著雄鷹的彎刀。

不但能打敗麵前這個看上去像是小姐夫婿的孱弱青年,還能在小姐麵前表現自己的武藝,何樂而不為!

天可見憐,衛仲道從未想過要與劉豹這般看一眼便覺凶蠻任性的匈奴人決鬥!可箭在弦上,又怎麼容他回的了頭?

更何況,此獠口口聲聲要娶蔡琰回匈奴做閼氏,怎麼可以容忍!

“噌!”

懦弱無力,溫和可欺的衛仲道,第一次麵對他人抽出了他的佩劍,為了守護他所愛的人!

馬車上的蔡琰見二人之間的氣氛瞬間點燃,一齊拔出了兵器,掩口叫出一聲,急忙說道:“師兄不要和他打啊!”

與衛仲道在一個屋簷下讀書學習,她太清楚這個師兄的斤兩了,要他唱上一段樂府,撫琴彈上一首曲,執筆寫一篇賦,他都不會做的再好了。可若要他拔劍與人搏擊,隻怕他還比不上梁府中隨便挑出的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