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敢問,蔡小姐可曾婚配?”
嚴虎這話一出,蔡琰立即驚訝地望向馬越,而顧雍這麼一會也大概猜了出來蔡琰與馬越關係匪淺,也是望向馬越。蔡邕一聽到便看向自己的女兒,順著女兒的視線也望向馬越。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馬越臉上。
“咳咳!”蔡邕還未答話,馬越抬手堵著嘴咳嗽兩聲,笑道:“那個,嚴虎兄是吧,你剛才說啥,別用你那蹩腳地官話,就說你們楚語吧,我能聽懂。”
“沒你事,閉嘴。”嚴虎皺著眉頭,再度對蔡邕說道:“蔡先生,蔡小姐可曾婚配?”
“癡心妄想!”
馬越冷冷一笑,滿臉不屑地望著嚴虎。
今非昔比了,如今已經得到蔡琰默認的馬越,絕不會在嚴虎麵前讓步,尤其是……這般並不值得馬越尊重的紈絝子弟。
馬越對情敵往往足夠寬心,甚至因為追求的是蔡琰這種女孩,他所遇見的情敵也是如衛仲道那般溫和謙遜使他發自內心地尊重。要麼就是像劉豹那樣,對他很尊敬,使他心中優越。
那樣的男子,足夠格來做他馬越的情敵,他不會與之為敵。
至於嚴白虎這樣,即無法憑自己使馬越折節,又沒有對他有過那麼一絲尊敬。
膽大包天的馬三郎會害怕得罪你嗎?
無知!
嚴虎聞言臉上一僵,狹長的眼睛猛然瞪大怒視馬越,馬越不甘示弱地微微歪著腦袋,帶著挑釁的意味輕蔑地看著嚴白虎。
這一路上,馬越受了太多窩囊氣了。
先是叫給不聞一名的官匪搶劫折了僅剩的兩名親信,接著又被江匪頭子看低,到了顧氏府中居然還被一個不知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土霸王向自己的心上人求親。
饒是馬越一直以來不錯的脾性也要被憋出火來。
就連身旁的顧雍拽馬越的衣袖,他都並不理會。
他在氣頭上呢。
這時,蔡邕看著堂下二人橫眉冷對,歎了口氣對嚴虎說道:“賢侄,隻怕此事還待老夫從長計議,暫時是無法給你答複了。”
“哼!”
嚴虎甩了甩頭,眯起眼睛狠狠的撇了馬越一眼,拱手對蔡邕說道:“既然如此,那小子便先告辭了,顧公子,告辭了。”
嚴虎說著便帶著嚴輿走了出去,臨走前,嚴輿還朝著馬越笑了一下,笑容中滿是威脅的意味。
馬越對於這些威脅毫不在意,待到嚴氏兩兄弟出去了,馬越伸了伸懶腰笑著對顧雍說道:“這討厭鬼可算走了,顧兄,方才你拉我做什麼?”
顧雍站起身來對馬越拱手行禮,說道:“兄長,小弟知道你憤怒的緣由,但你此時與嚴虎撕破臉麵實在是非常不智之舉。”
“願聞其詳。”
“嚴氏為烏程豪強,這裏不是洛陽或北西涼,兄長在此地並無勢力,隻怕兄長鬥不過嚴虎。”顧雍說道:“這是其一。”
顧雍說罷,也意料到了馬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接著說道:“即便兄長不懼嚴虎,然而嚴氏有上百家兵,甚至好豢養著一些遊俠劍手,兄長不懼一個嚴虎,可若那些劍手終日盯著兄長,甚至在兄長回洛的路途中埋伏……防賊千日必有一失,此為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