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舞了一會後,道術師已經是氣喘籲籲章大汗淋漓了。
李誌良和專案小組的人這下子很茫然。
要說不相信吧,又是風來又是雲來,把周圍遮蔽得陰氣沉沉的,還陰風刮得人起滿雞皮疙瘩;要說全信了罷,卻又隻見道術師一個人在自演自導自唱的,好不讓人犯糊塗。
是的,道術師的一招一式都很賣力,甚至於教人不得不相信他在與什麼博鬥!
但是,放眼看去,你又沒有看到過實在的物體,哪怕是一個猙獰的家夥或者是影影綽綽的東西也好啊?
是吧?如此一來,大家心裏就有些兒打鼓,不知這個道術師剛才所做的一切是真是假?
懷疑的念頭剛剛湧上大家的頭腦。
就在這時候,那一直無聲無息的屋子,忽然兩扇房門再一次打了開來。
就好像一個人發惱了,從屋子裏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把兩扇房門拉了開來走出來的樣子。
當然,門開處並沒有一個人影兒從裏麵走出來。
而房門撞到兩旁的牆壁上,發出的“嘭嘭”聲響,卻是如此的猛烈和快速!
就這一下,使得專案小組的人愣了!
先前的懷疑什麼的,全都跑得沒了蹤影。
你想啊,屋子裏何來的猛風把木門拉得如此猛烈?
這不符合自然規律!
屋子裏是怎麼生成猛風的呢?
如果風是從屋外吹進去的,那麼,窪地周圍的樹木應該有所擺動,正對房門不到五米遠的醮壇上的蠟燭應該有所晃動,才能說明風從外吹向木門啊!
但是,這樣淺顯的現象,卻沒有發生!
使得吳長生房門的打開,更顯得神秘莫測章詭異莫解。
而更不能解釋的現象緊接著發生了:那木門張開之後,突然之間,一陣強烈的陰風從屋子裏往外衝了出來!
把醮壇上的蠟燭吹熄了。
那些燒過的爐灰被吹得飄揚起來。
那麵旗子也“忽喇喇”的兩邊擺動!
道術師被吹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站成弓字形,才刹住往後退去的頹勢。
他左手二指輕掂桃木劍,右手握著劍柄,嘴巴大叫一聲道:
“妖孽!不得無禮!速速回歸本原。免得被打得灰飛煙滅……”
那道術師說話還沒完,就急速往前衝刺。
他勢如破竹,疾如脫兔。
可那股陰風卻越刮越來勁兒。
隻見一股旋風在醮壇周圍卷繞,頓時飛沙走石,壇上供奉著的東西紛紛揚揚被吹落地上。
這時,人已經不能睜開眼睛了。
突然之間,隻聽道術師一聲慘叫:
“哎喲,著了道了……”
跟著,道術師手握的桃木斂被拋出一邊去,雙手緊護自己的胸部,昂頭一揚,一股鮮血飛濺著噴了出來,人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再也支撐不住,還碰到醮壇上,倒地的同時,帶倒了醮壇。
盆盆罐罐的跌了一地,響震周圍。緊接著,周圍風停聲止。
李誌良和專案小組的人總算親眼目睹了這種詭異的道場。
身處那種陰風陣陣章氣場詭秘的場麵,簡直到了心膽俱裂的地步。
他嘴唇“嗒嗒”地顫抖著,連腿也癱軟得幾乎不能支撐自己的身體。
搖晃著走過塑料棚架時,一個警察見他站不穩的樣子,就上來扶他一把,還關心地問:
“沒事吧?怎麼無聲無息就結束了?”
“什麼?”
李誌良錯愕地抬起頭來,又問:
“你說你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一點都沒有聽到?真的?天啊!彼此之間這麼近,而那個簿簿的塑料棚架又不能隔音,你卻說你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