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唯有麵麵相覷,除了倒吸冷氣,就是作不出一個具體結論來。
麵對如此詭異的情況,專案小組和上級派來的專家不知開了多少次會,大家確實下不了一個結論,最後,不得不把這件案件當作絕密案而封鎖起來。
不然的話,誰也負不起政治責任。
因為我們國家信奉的是唯物主義,如果把此案往外公布了,已經完全顛覆大眾的信念了。
好在,吳長生犯罪的證據是確鑿的,隻要帶吳長生回陰溝村的窪地去指認現場,並拍下照片,那麼,起訴他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而吳長生似乎對要他指認犯罪現場也不作什麼反抗。
刑警們帶他上車,他病懨懨似的也算是配合著上車回陰溝村去。
這時,已經是寒冷的二月份了。
但因為蒼縣較為偏南,無風無雨的時候,那點寒冷還是不算什麼的。
一路上,吳長生就象病得快不行了的樣子,側靠在車上的座椅上,頭歪著,眼閉著,腦袋隨著車輛的顛簸而晃蕩著,也不知是否還有生命。
但是很奇怪的是,當車輛駛入陰溝村的村道上,吳長生一直雙眼緊閉著的,竟然知道車輛駛入村道了!
慢慢地抬起了頭,表情很複雜地看著車窗外陰溝村的景色。
雖然他的雙眼仍然顯得混濁,雖然他仍然顯得有氣無力。
可當刑警們押著他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他就突然來了精神。
之前軟骨病似的樣子不見了,臉色的蠟黃消退了。
許久沒動過的嘴巴忽然喃喃自語起來,聲音細小,別人聽不到。
但起碼表明他活動了起來。
帶他下車到窪地去,他的身板就挺直起來,不再要刑警扶他了,抬頭看看窪地的樹林子,又加快了腳步。
從樹林走下窪地時,眼前被挖掘過的地方使他很難過,失落之情寫滿臉龐。
但他仍對著被挖掘過的窪地很癡迷地看。
一時之間,大家似乎有些受他情緒的影響,都沉默不語。
也不知什麼時候起,吳長生又念念有辭起來,大家還弄不明白他是怎麼回事,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莫明其妙地,從周圍陰陰地起了一陣陰風,在窪地裏漸漸刮了起來。
那陰陰的章冷冷的章詭詭的陰風,很蕭瑟很震撼人心地掠過同去的刑警的臉上時,會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刑警們顫栗著,不知不覺間就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眼看著窪地裏的那股也不知是陰風,還是冷風,反正那風是越刮越厲害,風力不小,甚至有點迷眼。
大家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揉眼睛,眯縫著看風從哪裏括來的。
當然,這是個不可能明白的事情。
誰知道風從哪裏來?
又到哪裏去?
到了後來,簡直就是飛沙走石了。
大家生怕眯縫眼睛的時候,吳長生趁機逃跑,就一邊揉眼睛一邊伸手抓住吳長生。
但看來這是多餘的。
吳長生這次回到他的舊宅地時,就有視死如歸的打算。
你沒往裏拉他,他還主動往那個舊宅第的地方走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