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搜索了一會兒,這房子裏與陰溝村的不想上下。
擺設依然空空如也,破舊的東西估摸著全是房東留下來的。
而租戶吳長生倒沒有什麼痕跡。
看房子裏實在搜不出有用的線索,大家隻得失望地往外走。
剛跨腿出到門檻兒,劉堅毅就停下腳步,回頭張望木門上的門鎖。
剛才,那個木門是用鎖頭鎖著的。
而且看那樣子還是挺結實的。
怎麼黃水源輕輕一碰那木門,門就開了呢?
鎖頭依然掛在上麵,門的葉扣也沒有爛,門打開來的時候,鎖著的房門就完整地被打開了。
而且門鎖和葉扣好好的各掛在一邊門上!
這不對頭啊!
難道黃水源撞開房門前,大家集體看錯了?
那時房門門鎖的而且確鎖得好好的啊!
這事難免不使人一時糊塗起來了,都不知道先前那個木門到底是否鎖著?
還是沒有鎖上?
因為那時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逮捕吳長生的事情上了,反而忽略了房門上沒有上鎖這個事情上。
現在,大家對此有所爭執起來,說木門是鎖得好好的有,說虛掩著的有,莫衷一是。
李誌良認為當時是黃水源做撞開房門,他靠得最近門邊,他應該最具有發言權。
所以,李誌良就征求黃水源意見道:
“黃館長,你說呢?你對這個門上沒有上鎖,你最有發言權了。”
黃水源一時陷入了回憶中,可也不敢說肯定的說話。他說:
“當時的確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捉人上了,所以也不敢肯定這門的實際情況是怎樣的。但從我撞門時的情況來看,門應該是上鎖了的。因為當時我撞門時,身子還要弓起來,做了一個往後靠,再往前衝的動作。如果門沒上鎖,我不必做如此大的動作啊,對吧?”
黃水源的分析合情合理。
這就設定了房門是上鎖了的。
這樣一來,另外一個問題又出現了:既然房門被鎖著,那麼,黃水源撞門時,為什麼他的身體剛靠近房門,力還未出,門就被撞開了呢?
後來,大家也都看到了,門上的鎖和門扣也沒有破損。
這下子把大家弄糊塗了。
議論也就莫衷一是。
這個時候,有一把聲音從圍觀的人群中傳了出來,一個本村村民說道:
“你們不必為這個爭了,有一次,我看到過比這個怪上一百倍都不止的詭秘事呢……”
大家一聽,都靜了下來,擰過頭來看他說什麼詭秘事來。
那村民就氣息有些緊,連臉色也蒼白起來,手腳顫栗著,嘴巴哆嗦地對大家說道:
“你們的猜疑的確不無道理!因為這間房子自從吳長生租住之後,就變得很詭異了。起初,我還有些不信,我住在村北頭,離這裏遠點兒。有一次,我從山上打完柴下得山來,人已累得夠嗆,便坐在樹蔭下休息一會兒。這時,遠遠地看到幽叔幽幽地下班回來。
“本來,下班回來也不值得大驚小怪的。可他這個人就是有點顯得與眾不同,行路也鬼鬼祟祟的,臨進門前他還四下裏看了看,在確信周圍沒有人之後……嘿,你們猜我看到什麼了?幽叔竟然連門也沒有打開,整個人就瞬間化得很虛無的樣子,剛才還實實在在的人體,眨眼之間就變作影子,穿門而入了!
“那木門就有點象今天你們碰到的樣子,仍然是鎖著的,但幽叔卻實實在在進入房子裏去了。我當時就嚇得昏倒在樹蔭下,值到月亮升起來,我才醒過來回家。這事害得我一連好多晚都睡不著覺。後來我總以看花眼來安慰自己。今天,你們再次遇上這種詭秘事,我想,我上次是真看到了!”
那村民剛說完,跟來湊熱鬧的黃水源,就有些不相信起來。
他在人群裏兜來轉去的,似有話說,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後來,他還是鼓起勇氣來,提出自己的觀點道:
“怎麼可能呢?他來我們單位上班時,我還和他握過手呢,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來的!”
“我開始也不信啊!可是,你能解釋清楚剛才撞門時你為什麼不用撞,鎖著的房門就打開了嗎?而且,鎖著的房門上,鎖頭和門扣都沒有爛!”那村民反駁道。
黃水源就想拿房門並沒有鎖上這個理由來駁斥那個村民。
但李誌良卻朝他擺擺手,說房門的確鎖著的。
因為吳長生不在裏麵,他外出鎖房門合情合理。
“而且,”李誌良接著解釋道:“村民所講的事情,更貼近現實。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我們在陰溝村偵查他家時,從他家門口看到長滿青苔沒有人出入房門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