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踞在山坳村周圍的霧靄發生的細微變化,並沒有引起劉堅毅和小何的注意。
畢竟,霧靄籠罩著的村子,一切都顯得隱隱約約又模模糊糊。
村子裏的樹木隻有樹梢頭的輪廓才顯得清晰一些。
民房的輪廓要走近了才能看到。
所幸的是,這白茫茫的霧靄消失得很快。
警車開始繞入山坳村時,還覺得霧靄影響了視線。
但車輛還沒完全進到村裏去,霧靄就快消失殆盡了。
太陽也暖融融地透過淡淡的霧氣照射下來。
當車輛駛入山坳村,一切都變得透徹起來。
李誌良章劉堅毅和小何下得車來時,人也變得爽朗起來。
很奇怪地,剛才在車上的那種凝滯章恍惚感覺消失了。
李誌良隱隱約約地知道些什麼,內心裏有一種預感,吳長生應該靜悄悄地溜之大吉了!
但李誌良卻不敢直接說出口來!
畢竟,那是他的一種感覺而已。
而感覺就是誰也不敢百分百地肯定。
他凝視著劉堅毅和村長神秘地交流幾句,旋即和小何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從身上拔出槍支,做了個標準的互相掩護著包圍上去的動作,李誌良隻有苦笑笑。
他估摸應該已經沒有戲了,所以他有一種完全放鬆下來的感覺。
眼看著劉堅毅和小何小心謹慎包圍上去,躲在吳長生租住的房屋門前卻不敢冒險破門而入的動作,李誌良就大大方方地走近幽叔租住的舊房子,推開貼著封條的房門,走了進去。
劉堅毅和小何看著李誌良一副胸有成竹的這個舉動,不禁驚訝得不知應該說什麼才好!
因為李誌良此舉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劉堅毅和小何交流了一下很吃驚的眼神,咋了咋舌,這才跟在李誌良的身後,走進屋子裏去。
果然,屋子裏麵什麼也沒有。
和之前封屋時沒有什麼區別。
裏屋曾經有過翻動過的那塊泥土,還因為時間過去了幾天,而顯得土壤更沉實了些。
這說明屋子裏沒有什麼被搞動過。
可李誌良卻不這麼認為。
他小心翼翼地在屋子的泥土裏觀察著,似乎要找出什麼東西。
屋子裏間有些潮濕的泥土,雖然沒有被踩踏過章翻動過的痕跡。
但卻散發著淡淡的黴味兒和腥膩味。
這個明顯與季節不符。
冬天,氣溫雖然下降,環境卻相當幹爽。
除非人為作用下,才會出現黴味兒和腥膩味!
這一發現,使李誌良隱隱約約地感到了某種詭異的事情。
然而,具體地說,他又描述不出來。
就如同某種神秘的感覺,即便是很強烈的感覺。
可當要你用語言,又或者要用文字來表達時,你也就隻能說個大概罷了,是不能準確地敘述和描寫出來的。
大家在屋子裏仔細地搜索了好一會後,李誌良這才問村長道:
“村長,知不知道這個吳長生是什麼時候跑掉的嗎?”
村長很納悶,定定地看著李誌良,想了想才回答說:
“這怎麼可能呢?幽叔已經跑掉了?沒有道理的嗬!我放下向你報告情況的電話後,我就再問了一遍那個看見幽叔回村的村民,幽叔回村多大功夫了?他好肯定地說,才剛進的屋。我二話沒說,就跑到屋子附近一麵盯著,一麵按照你的要求,打電話給村委其他人,要他們隨時做好防範突變的準備。其間,我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幽叔的屋子!直到你們的車輛駛入村裏時,我才去迎接你們。怎麼你們就敢直闖進屋子裏?好象已經知道他不在屋子裏了似的!”
李誌良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話好。
嘿,他不好意思說,叫你一直盯著吳長生的屋子的,你來迎什麼接哪?
不就是那時村子裏的霧靄發生了變化的麼?
畢竟,他沒受過專業訓練,能夠做到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你還能說什麼嗎?
這樣子一想,李誌良就張了張嘴,又收攏起來了。
表情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村長也覺得李隊長欲言又止,似有為難於出口的苦衷。
村長也是個人生經曆豐富的人,也就沒做打破沙煲問到底的不懂分寸的事。
緘口不語。
這時候,就聽得劉堅毅歎了一口氣道:
“真可惜嗬,看來我們是來遲一步了。如果在村子周圍找不到幽叔,估計今天是白忙了。”
劉堅毅如此說完之後,立即就和小何分頭到村子裏搜了一圈,哪裏還有吳長生的蹤影?
隻好報告李隊長。李誌良也沒埋怨什麼的,好象一切他已經預料到了,隻是淡淡地說聲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