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豔說的很實在,我們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呂梁說完,把警車停在了道路旁。
一行人從車上走下來,一邊走,一邊放眼四處張望。
這時,黑暗中有一輛轎車停在了入城車道的一處矮樹林旁,裏麵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像被人遺棄在那兒似的。
但是,卻很奇怪。
一會兒,那車上下有規律地震動起來;一會兒,車輛又左右亂擺亂晃起來,隱隱約約中還傳出了尖利的女人拖長了腔調的怪叫聲,“喔,嗬--,我願死了,我不願做人啦……”
那發自內心的哀叫,竟然那樣令人震撼!
星之族人突然停住了腳步,在停駐的章震動的車輛麵前,愕然地不知所措起來。
他們呆呆地圍在了轎車外麵,木然地聆聽著什麼,就是不再向前窺探那輛車子。
周豔這時是又好氣又好笑又羞愧。
真要等車震自己停下來,誰知要等多久?
等一會收費站那邊完全恢複過來後,警察們找不到已經鎖定的目標,隻能放行車輛。
這樣,這裏的人就會成為嫌疑人。
於是她上前一手把車門拉開來,兩條白晰光溜的身影頓時暴露在人們眼前。
這正車震得要生要死的一男一女,突然被人發現,隻驚慌失措得瞪大眼睛,“啊”的一聲怪叫,就被人拖下了車,瑟縮著接過那夥人拋過來的衣服,立即遮擋著自己的身體,驚魂未定地看著搶車人揚長而去。
“天啊!真是嚇死人了。還以為你老婆帶人來找麻煩呢……”
“我,我……也以為是你老公叫來的人呢。”
兩人驚怕未過,那被搶的車輛忽然倒了回來,在這對出來偷野食的男女麵前停下來,車窗滑下之後,一個女人探出頭來,說:
“不好意思,打搞你們了。後麵的警車是我們的,我們怕汽油不夠,才和你們換一輛用一下。這回城大老遠的路,總不能讓你們走著回去對吧?所以你們拿來開吧,開得多久就開多久,總好過半夜三更的走路啊。給,這是車匙。”
那女人說完,果然把車匙拋給了車震男,然後繼續向前急馳而去。
這一招叫做金蟬脫殼,誤導追蹤者。
車震男和車震女當然罵罵咧咧的。
兩人認為即使是警察也不能這樣啊!
你們的警車沒有多少油了就把我的私家車搶來開,怎麼說也沒法可依吧?
兩人商量好,明天天亮之後,到警察局去告這輛車的警察!
可是,兩人不用等到天亮了,警察們正自動開車近來呢!
隻聽得警笛讓人膽顫心驚的從後麵追了上來。
四輛警車把車震男女開的車逼停在路邊,還喝令他們:下車,舉起手來!
“早知道偷一晚的情要被搶一次,還要被警察用槍指著下車來,我寧肯自己解決問題算了。”車震男說著,舉起了雙手。
“剛才在車上吃我的時候不見你有怨言?”車震女埋怨說,也隻得乖乖舉起雙手來。
周豔和幾個星之族人進得廣州城來,卻發現廣州城內已經戒備森嚴。
交通十字路口都有警察把守著。
他們每輛車都截停下來,湊近頭去,看看車上坐的是什麼人,才讓車輛過去。
看樣子在找一夥穿著警服的人呢。
周豔隻好叫呂梁停下車來,在附近找一間時裝店。
好在廣州城內多的是服裝店,幾個人立即下車打開一間時裝店的卷閘門,溜了進去。
不料裏麵居然有人睡著守鋪。
那些星之族人隻好如狼似虎地撲上去,一把把那守鋪人的嘴給堵上。
“你別再叫了。我們隻是想找幾件衣服換,不想弄出人命來。你要心痛幾件衣服被搶,就繼續大聲叫,你要想還是活命重要,就別再叫了。”周豔對守鋪人說道。
那值班守夜的是個老頭,當然懂得權衡輕重,眨著眼連連點頭,等星之族人鬆開手後,就真的不再叫喚了。
雖然他仍然禁不住在嗦嗦地抖,但他卻不哼聲了。
眼看著這一夥半夜裏闖進來的搶劫者如何把警服脫下來,如何找適合自己身材的衣服換上。
一切看來都順利的時候。
時裝店外,卻是另外一碼事。
那些在上一個路口檢查的警察,遠遠地看到有一輛轎車本來是沿著道路走來的,卻悄悄地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幾個黑影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他們身影上那頂圓形扁平頂的警帽在黑夜裏還是讓警察們一眼就看到了!
隻見這些黑影們偷偷摸摸的樣子,直接走近店鋪去弄開卷閘門,然後魚貫而入。
於是,在十字路口的警察們呼叫總部,並悄悄地圍了近來,隨著後援逐漸增多,簡直把時裝店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