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情況就變得複雜得多了。因為很明顯,在我們到來之前,有一夥不明身份的人,曾經來過這裏。最有可能就是後來被保安吳隊長識穿了,隻得將他打暈,然後逃之夭夭。現在,吳隊長的口供很重要……”
局長的說話還沒完,抬頭之際,眼前的情況讓他一愣,傻了!
……警察的提前到來,使得周豔他們很被動。
他們做賊一樣地進入賓館後門,躲過與警察直接麵對麵的驚險會麵。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能夠很安全地離開賓館。
現在都不要管那具屍體會被警察們,特別是特別行動小組留下線索那些事了。
等一會保安醒過來之後,警察們有了線索,必然會對周圍進行搜索。
脫離這危險的地方,是他們目前最需要解決的。
他們從後門進入賓館的走廊後,彼此都不敢喘口大氣兒,眼前的氣氛相當緊張。
要是不能盡快想出法子脫離險境,很快,他們就會處於被動局麵。
弄不好,就有可能與警察們遭遇。
事情一弄大,全縣的警察都會前來支援。
那樣的話,想脫身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按照慣例,警察們知道附近很值得懷疑,有可能仍然潛藏著嫌疑人的話,就一定會加派人手前來幫忙的。
到時候直接麵對麵的衝突不僅成為可能,還會是程度相當激烈。
因此,現在想辦法離開此地,就成了非常緊迫的事情。
他們不像不明人類,遇上什麼不順利的事情,就依靠不明物體前來救援。
他們的不明飛行物還在大峽穀裏,所以他們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擺脫險境。
可警察們已經封鎖了賓館!
要想出去就非得突圍不可。
當然,這樣一來,就有可能碰上死傷。
之前劉奇在雪山上受的傷至今仍然未完全愈合,此次衝突再有一個受傷那就更經受不起了。
所以眼前的危險程度是不亞於在懷柔區雪山上的遭遇戰的。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大不了我們在衝出去之前,我把賓館的電閘拉下來,我們趁黑暗好摸出去。”
“是啊,別猶豫了。還是衝吧。等他們發現情況的真相後,我們更難衝了。”劉奇也是冒死往外衝的意思。
但呂梁不哼聲,他已經知道周豔並非等閑之輩,隻是情況太急,她一時想不出辦法而已。
所以呂梁定定的看著周豔,等待她來作決定。
其實周豔此時也是茫然不知所措的。
隻是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呂梁一臉期待她作出決定的樣子,頓時又羞又氣!
羞的是她沒如他期待的那樣拿出辦法逃離此地;氣的是她不是他們的隊長,就算是,也是個副隊長幹嗎把壓力放到她身上來?
她頓時有些歇斯底裏地吼起來:
“別眼光光的看著我!我又不是神半仙,會掐會算……”
她的說話隻說得這一截子,就被她身旁的李立伸手過來護住她的嘴。
呂梁側伸出一根手指放到自己的嘴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
隨後說:
“別那麼大聲,你想嘈醒旅客讓他們告訴警察我們在此嗎?”
“你說什麼?”
“我說你想嘈醒旅客讓他們告訴警察我們在此嗎?”
就是呂梁這句話,使周豔的大腦頓時如電光火石般閃耀出智謀來。
她剛才的失態此刻全無了,還露出得意的笑容,說:
“有了!我們不是都穿著警服嗎?現在,我們分頭到樓上的客房叫醒他們,就說賓館發生人命案,有匪徒潛入賓館並安放了炸彈,請大家立即穿好衣服從大門疏散到大街上。然後我們各人自己瞅準時機,把警服脫了,混入疏散的人群中。到了大街上,就一切都好辦了。”
呂梁他們想不到周豔竟有如此智謀,都護住嘴偷偷笑起來,對著周豔同時豎起了大母指,然後就分頭行動。
他們逐層去敲旅客們的房門,然後大聲地對他們說:
“旅客們快起來,我們是人民警察,現在,我們鄭重地告知你們,賓館遇到緊急情況了!剛才,有一個旅客被人謀殺了!我們懷疑,殺人者有可能躲藏在賓館裏。為了你們的安全,現在,請盡快起床,疏散到旅館大門外的大街上。聽到了沒有?聽到就馬上起床行動起來!”
而警察局長之所以為眼前的一幕發愣發傻,就是賓館裏的住客突然之間,全部慌慌張張地湧向了大門外的大街上,守門的警察喝都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