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救了周豔四人的王雲在雪山上昏倒,呂梁章劉奇章李立都衝了上去,扶起王雲一個勁地叫喚,也沒能叫醒王雲。
大夥兒就有些急。
為了能夠把王雲送到有遮掩的地方,呂梁三個男子漢隻好輪流來背王雲。
謝天謝地,他們翻過一個山頭後,居然在密林深處發現了一間簡易的守山木屋。
裏麵雖然窄小又破舊,但在這冰天雪地裏,這間簡易的守山木屋簡直就是天堂了!
它位於密林深處,雪山頂峰的一處大石旁。
站在門外可以看到幾條上山的小路,而在小路往上張望,卻不容易發現木屋。
因為它完全融入到整個山林子裏了。
守山人在建這間簡易的小木屋時,為了避開風雪的侵襲,選在了一個突起的小山峰旁邊。
所以,在山下,是很難看得見這間小木屋的。
平時,這種小木屋是用來守護自己的山林用的。
看那茂密又已成材的大片樹木,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窺視著它呢。
當然,在此時大雪封山的時候,守山人自己也抵擋不住寒冷的侵襲了,帶著他忠誠的夥伴,一條大狗回家避寒去了。
這就給了周豔他們一個很好的暫時避難所。
而且,從周豔他們現在的情況看,是進可以選擇安全章方便的小路下山;退可以選擇一個沒人的方向隱退。
為安全起見,周豔還叫呂梁與劉奇到山下一趟,在上山的必經之路安裝感應器,以防被人偷襲。
同時,偷張被子上來給王雲蓋。
生火取暖,細心嗬護王雲,喂食王雲,足足忙碌了三天,王雲才睜開眼睛緩過氣來。
看到王雲終於醒過來了,三位星之族人不禁高興地圍了近來,在問過王雲是如何與他們彙合之後,都忍不住讚賞他機智的同時,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可周豔卻不摻和著和他們一起笑。
她柳眉輕皺,嚶嘴緊抿,心事重重地問王雲道:
“你說你一進入豐寧滿族自治縣後,就估計我們會陷入危險?”
“是啊,你不相信是吧?”
“不是。我隻是想弄清楚此話怎講?”
“這不太簡單了嗎?那天我進得縣城來,已經是中午了,就到路邊的小飯店去吃飯。聽大家都在議論賓館保安隊長被殺的事情,我一聽,就知道是你們幹的好事。什麼假扮警察,找其中那個女的假扮成省報記者,騙了吳隊長家庭住址後,就四個人一起到吳隊長家裏,把他幹了,這不是惹火燒身……怎麼了,你們?”
周豔眼睛充滿了驚恐地看著王雲,呂梁章劉奇章李立也都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一副副疑惑不解又驚恐萬狀的表情在看著王雲。
小房子裏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大家都不出聲,還驚恐地互相看看。
周豔不習慣男人們那種沉悶不響的氣氛,就打破凝重的沉默不語,問:
“王雲,你說的可是真的?”
“吃飯的市民都說是聽警察說的。”
“這就太詭異了!我們根本沒去殺保安隊長,而警察怎麼會懷疑是我們幹的呢?後來的全縣大搜捕會不會與謀殺案有關呢?呂梁,你說,什麼人會故意將災禍嫁禍於我們呢?”
呂梁幾乎是連想也不用想,脫口就說除了那個披頭散發的姑娘還會有誰?
也許她見我們壞了她與族人相會的好事,又老跟在她的後麵緊咬不放,她不把災禍轉嫁給我們還會給誰?
再說,能夠偽造現場,使證據的指向性一下子就指向我們身上的,也就非她莫屬了。
周豔聽了也是深有同感。
她點著頭表示讚同呂梁的說法,卻沉吟著不哼聲。
她用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的手肘,另一隻手卻托著下巴,在小木屋裏轉圈兒。
她自言自語地說道:
“呂梁的說話沒錯。那天晚上,在縣城的旅館裏,所發生的殺人現場,正是那個披頭散發的姑娘所為。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躲藏在某個地方,正密切地注視著她擺放好的屍體,希望她的族人在遙遠的天際上能夠發現那具屍體,從而與她取得聯係,好把她接回她的族類去。”
呂梁聽周豔如此分析,就接著補充道:
“由於她們族類的飛行物在遙遠的天際,即使科技怎麼發達,要從一條屍體身上的劃痕,來判斷是不是他們的族人所為,也是需要時間的。因此,被殺的人躺在現場的時間越長,就越能讓他們的族人辯別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