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楓坐在地上,撇了一眼杜鵑姑娘,見她梨花帶雨,心生不忍,道:“別哭了,我這就畫!”
看來自己剛才騷過頭了,居然把這個妞逗哭了,這個可不是自己的本意。
他要的不是把美女逗哭,而是要把妞逗得臉紅耳赤,輕解羅衫,那才是他的目標。
他拿起筆,伸伸手,活動一下筋骨,在畫卷的一角細細畫了起來。
見這個家夥終於動筆了,杜鵑姑娘這才轉哭為笑,俏臉沒來由的一紅,輕飄飄滴白了一眼那個家夥。
哼,就沒見過這麼可惡的家夥,討厭!
看來真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自己才沒動筆一段時間,就生疏了不少。
幸虧他的功底很好,第二炷香才燒了一半的時候,他的就畫好了。
眾人一看,隻見楊二在畫卷的一角畫的是一個調皮真可愛的童子,可是其他的地方還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畫啊!
如詩姑娘微微一愣,輕聲道:“楊公子,你,你,這就畫完了?”
這個安福生可是要畫完整幅畫的,你隻是在這一角畫了一個童子,在另一邊畫了一個蝴蝶,這就成了?
楊曉楓瀟灑地站了起來,嘎嘎奸笑兩聲,道:“還有一點就畫好了,我也有點累了,盼盼,給我一杯茶,渴了!”
“你還喝?你還有時間喝?你如果不把它畫完的話,我,我,我以後都不理你了。”杜鵑姑娘急的哆嗦著嬌聲道。
自從在“百花會”上見過了這楊二的才華,杜鵑姑娘早就對這個壞坯子暗生情緒,尤其是前段時間,和這個家夥聊的時候,她更是為這個家夥的見識和眼光折服,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心裏裝不下事情,她和牡丹和如詩姑娘兩個不一樣,牡丹姑娘是一個比較內斂的人,心中驕傲。
盼盼姑娘聽楊大哥這個一,微微愣了愣。
楊曉楓卻是哈哈朗笑幾聲,道:“杜鵑姑娘既然這麼心急的話,那我就畫完再喝也不遲。”
楊曉楓道完之後,拿起筆,從畫卷中童子高舉的一隻手開始畫了一條線,一直練到畫卷的另一角----婉兒姑娘畫的蝴蝶上。
畫完了這一條線,楊曉楓哈哈大笑幾聲,朗聲道:“才用了兩柱香時間,看來還是畫的快了一點。”
安福生本來之前還在休閑的喝著茶的,聞聽楊二畫好,心中大詫,還沒看那畫,就急急道:“畫好了,你畫的是什麼?”
楊曉楓對著周圍的人群一抱拳,嘎嘎奸笑幾聲,道:“童子放風箏。“
安福生急急站了起來,細細一看,嚇的一大跳,日啊,果真是“童子放風箏”!
如詩姑娘她們和圍觀的群眾再細細看了這“童子放風箏”,都是震驚得不出一句話,隻見這長長的畫卷的一端下角畫了一個真活潑調皮可愛的男孩在放風箏,長長的畫卷中間,畫了三丈長左右的風箏線,因為是用鉛筆畫的,所以整條線一氣嗬成,若斷若續,飄逸有致。
婉兒姑娘所畫的蝴蝶形狀的風箏,更是栩栩如生,入骨三分,而楊曉楓用火炭頭畫的童子,更是把童子那真爛漫的笑容躍然於紙上,單是這份功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所為。
整幅畫看起來連成一氣,布局相當謹嚴,著墨濃淡均勻,童子和風箏串在一起,神態栩栩如生,整個畫麵洋溢著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讓人看起來爽心悅目。
楊曉楓自己卻不是很滿意,他以前讀大學的時候,素描是有相當造詣的,而他最拿手的就是畫仕女圖了,另外就是一些花花草草了。
他本來想畫一個美女放風箏的,但後來又想想,在這個時代可能還沒有開放到讓一個美女去放風箏,所以才臨時改成童子放風箏。
但即使如此,他畫的這個童子還是讓人刮目相看,尤其是婉兒和青嵐,她們兩個一直都很像知道這個楊二的畫技究竟怎麼樣,今一見,這個壞坯子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她們很快就想到,楊曉楓這畫雖然畫的不錯,但若是和安定書院的宋公子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距離,要知道,這個宋公子無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畫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在畫畫這一項上,更是屬於揚州一絕。
看著安福生差不多連下巴也要掉下來的神情,楊曉楓嘎嘎奸笑兩聲,慢吞吞地把這長卷收了起來,笑眯眯地遞給安福生,騷騷地道:“安公子,這就是你需要的畫了,那銀子我可要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