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幹黑活兒的時候,被我看中的地兒,基本上都是那守衛森嚴的地方,巡邏保安的人數暫且不提,光是那監視係統的種類,我都全部通曉。”
聽王宇說的起勁兒,雲裏霧裏的,林風的興致,倒也被調動了起來,悻悻地笑了笑道:“哦?那你倒是說說,都見過些什麼係統?讓哥們也長長見識。”
話音剛落,王宇敲擊鍵盤的速度,忽而放緩了下來,扭過頭去,瞅了一眼正在轉動著方向盤的林風,頭往下低垂,故作神秘。
“隻怕是風哥知道我的本領以後,咱倆身份對調,心甘情願地成了我的扈從吧?倒也沒啥,紅外線偵察係統、無人機偵察係統、熱輻射偵察係統,我都碰到過。”
“全部難關都順利解決了嗎?”林風接著追問。
“不誇張地說,百分之九十五吧,剩下的百分之五,留在今天。”
見王宇牛皮都快吹上天了,林風心中雖不置可否,但也隻好把賭注落在那王宇身上。
在影盟之中混跡時,王宇向來習慣單兵作戰,一方麵是生死攸關,自個兒買單,另一方麵,則是碰不上林風這般交情。
接黑活的人們都喜歡找隊友,可一旦隊友不靠譜,非但友誼的小舟說翻就翻,還可能碰上變節的叛徒,分分鍾都可能把自個兒的性命賠進去。
“風哥,你信不信,今天是我第一次結伴辦事兒?”
林風一愣,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以前我有個影盟的朋友,其實就相當於同事關係,他和我是同一期培訓班畢業,下場悲涼的很,與他同行的至交出賣了他,那混蛋服務於另一個組織,變節了。
臨了臨了,我朋友都沒有把我們幾個老夥計賣了,那些個劊子手足足墊上去五塊磚頭,才使得他雙腿筋骨斷裂,最終失血過多而死。”
關於自己的過往,王宇並不喜於向人傾訴,全是因為他把林風當做好大哥,才全盤托出。人們很少能夠看到王宇情感上的流露,不論情緒好壞,他都藏在心裏。
林風一時語塞,隻好把車載音響的音量往上調了些,讓那電台播放的舒緩音樂,給好友王宇心靈上一點兒小小的告慰。
“人們常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散,其實不然,即便過去不堪或者燦爛,都是不可磨滅的存在,帶著那位朋友生的火焰,替他好好地生活下去吧。”
“風哥,我會的。”
說罷王宇用手背在眼簾上胡嚕了一下,匆匆抹去那傷感的淚花,回到了今日的正題上,捋清楚思路,對林風接著補充了起來。
“現在人們傾向於使用聯網、還有獨立網絡的電子防禦係統,而精於製作這類型防禦係統的,暫時也就那麼幾個大品牌公司。
所以隻要咱們掌握了這些公司的程序漏洞,那些防禦係統在我們麵前,不過是虛掩的一道門罷了,連門鎖都沒有的那種。”
“平日裏咱們總是胡謅,關鍵時刻,才知道兄弟你在這方麵如此精煉,著實是令人佩服!”
看著林風那崇拜的模樣,王宇一時之間竟害羞起來,不自覺地撓了撓後腦勺。
隨著汽車不斷地往別墅區推進,王宇的電腦之中遽然傳出來了一聲聲滴滴聲,仿佛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讓林風在心裏麵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林風哥,就快到你家附近了,你盡可能地將車子停靠在距離別墅最近的地方,不過切記,一定要小心,別讓他人發現了咱們。”
“妥妥的,自打我剛進入這別墅區居住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把整片區域都給摸透了,你放心搜查就是,其他的交給我來。”
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距離別墅區七八百米處的矮坡上,透過車窗就能夠看到一朵朵鮮潔的白菊花,乍一眼看去,每一朵可都有拳頭大小,圓乎乎的,很討人喜。
一球球白茸茸的菊花綻放,發散著淡淡的花香氣味,倒是給車裏的兩人,提了提神。
除卻鮮花之美好,更重要的是,這個地方穿過矮樹叢,便正對著林風時常居住的臥房。
“平時過來你家的時候,竟然都沒有發現如此可愛的花苑,我可真是瞎了眼。”
王宇一邊自顧自地嘀咕著,一邊鎮定自若地操縱著電腦偵察係統,同時從他的背包之中,拿出來幾樣精密的儀器,認真細致地對屋裏麵那些隱形攝像頭傳輸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