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次的場麵居然如此之大啊!”林風不由得嘖嘖稱讚。
因為剛好是下雨天,所以大家行走的速度都有些緩慢,更不用說,前麵還專門假設了一處專門用來安檢的設施,一些穿著西裝的人正拿著金屬探測儀不住的掃著來賓。
沈蘭見到這景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前麵是怎麼回事,這次怎麼還專門架上了案件關口?”
沈蘭這麼質疑也是有道理的,因為被受邀參加這次宴會的,非富即貴,縱然安保十分重要,但是這樣直接的赤裸裸地對所有的嘉賓如此上下探察,實在是不上台麵。
隊伍一直停滯不前,前麵偶爾還能夠傳來一些爭執的聲音,林風憑借著自己的靈活的手腳,馬上就將目光聚焦在了案件關口旁上。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就這樣站在關口邊,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人,麵紅耳赤地衝著另外幾個警察打扮的人怒吼著,手裏緊緊抓著一個黑色的箱子。
那些個手裏拿著探測儀的警察臉露苦色,從現場的狀況看來,那個人的箱子裏麵,應該是裝了些引發金屬探測儀鳴叫的東西,但是那些個人卻不願意將箱子敞開,交給他們進行徹底檢查。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這個箱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這是你們想要打開就可以打開的東西嗎!”那個梳著七八十年代油頭的男人怒目相視,手裏緊緊的拽著那個黑色的箱子。
“可是……請您理解,我們要確保會場的安全,所以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那些警察也是榆木腦袋,隻會一板一眼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你們!”這種刻板的行為,隻會讓對方更加的憤怒。
那些安檢警察看到男人一直拒絕配合檢查工作,其中一個警察拿起了對講器,看樣子應該是在向上級報告現場的狀況。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大師?”
一個矮胖矮胖穿著漢服,腦袋有些謝頂的男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看起來十分著急的樣子。
“我還想要知道怎麼回事,我們是受到邀請來的,不是過來受氣的!”那個梳著油頭的男人哼了一口氣,然後一把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邀請函,直接拍到了那人的臉上。
上麵用燙金的字體,印出了來人的身份和地位。
“宗師級雕刻師董敏先生!”那個穿著漢服的胖子頓時臉上就刷白了,誰人不知道在雕刻界,宗師級意味著什麼意思。
宗師級的雕刻師千金難求,而且技藝越高的雕刻師,都是有些脾氣和性子的人,但是他們完全有如此傲氣的資本,因為他們宗師級的雕刻技術,讓他們成了國寶級別的重要人物。
這種人可完全不能夠得罪啊!
那個胖子連忙伸出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轉過身去,不知道在跟那幾個安檢人說些什麼事情,但是看得出來,那個穿著漢服的胖子,並沒有號召那些安檢人員的權限。
難道這些安檢是當地警方強製安排的嗎?林風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剛剛在宴會上的時候,他的耳朵就已經收到了一些“怪盜”的流言蜚語,看來這事情很大可能是真的。
有意思。
林風不直覺地勾起了嘴角,在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情況之下,他倒是很有興趣跟這樣這樣高調的怪盜見上一麵。
畢竟,這船是要在海行駛,如果那名大盜想要在船離開港口的時候下手的話,那麼整個船就會成為一處絕佳獵捕的牢籠。
“算了算了,董敏,把箱子打開吧,也不要讓其他人難做了。”
那個一直被董敏護在身後的老者終於說話了,看起來快要接近花甲之年了,蓄著很長胡子,身著一身精致的中山裝,看其來神采奕奕。
這個被董敏這種宗師級雕刻師稱呼為“老師”的人,那就是隻有那麼一個了,那就是全國雕刻協會榮譽主席,毛民英。
“可是,老師……”
董敏不甘地抱怨了一聲,然後垂下了頭,先是放棄了一樣,將手中的箱子擺在了臨時搭建的桌子上,然後十分神聖地用手帕將雙手清潔幹淨,肅穆地撥動了黑箱子上麵的密碼鎖。
“啪”的一聲,一聲清脆的彈簧聲,黑色箱子就被打開來了,董敏皺著眉頭,將箱子打開,然後調轉在那些安檢人員的麵前。
就算是沒有接觸雕刻的人,都不自覺地被這箱子裏的物品吸引住了目光。箱子裏麵整整齊齊地排列這各種用來雕刻的器具,這些器具十分精美,刀柄上還有一些遊動的花紋,在燈光下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