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的大嗓門,就像是壓抑了許久的火山一般,瞬時間就把裏頭蘊藏著的岩漿,全部迸射了出來,完全沒有留下來一星半點兒,驚的林風虎軀一震,渾身上下瑟瑟發抖。
杵在林風身旁的小記者,一下子就聽到了林風手機裏麵傳出來的“轟鳴聲”,心裏不由得對林風萌生了一絲同情,心裏麵自言自語地嘟囔道:“哎,誰讓你遲到呢?這不就是遲到的代價,看看現在這個點數,說你曠工都毫不過分。”
林風這才剛剛張開嘴巴,剛想著說點兒什麼,李靜那憤怒的聲音,立馬將林風的手機聽筒給充斥的滿滿的,衝著林風沒完沒了地怒斥道:“我說你怎麼還沒有到?究竟死哪兒去了?不是我不給你好臉色看,實在是你做的太過分了!”
“我......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呀,你何必這麼凶巴巴的,跟母老虎似的,凶什麼凶。”
林風雖然依舊嘴硬,但是心裏麵倒也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太妥當,延誤了些許時間。
“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現在到哪兒了?興許我還能想想別的應急的措施,補救補救,把你這個天殺的大坑給填上!”稍稍冷靜了一些的李靜,盡可能地將聲音壓低了下來,生怕被什麼人聽到似的,話音剛落,空留下“呼哧呼哧”的急促呼吸聲。
“我現在已經在藍庭集團大樓外麵了,隻是剛來的時候,就看到外麵堵車的厲害,來到門口,又有那麼多個記者朋友,塞住了入口,我可是舉步維艱,進退兩難呀!”
林風一邊怔怔地應答著李靜,一邊覺察到了小記者那憐惜的小眼神,一時之間,由內而外地透露出來了一股子滿滿的尷尬。
不用動腦子都知道,這小記者一定信以為真,真把自己當成了藍庭集團的一個小保安,估計是把電話那頭的李靜當成了自己的上司,因為林風吃到,所以才打電話過來破口大罵的。
其實,通過剛剛在小記者那裏了解到的信息,對於心急如焚的李靜,林風當然是表示理解萬歲。毫無疑問,李靜當下的處境必定是手忙腳亂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國家雕刻協會兩大巨頭突然造訪,換做誰估計都難以平複心情。
現如今藍庭集團的情況倒也是混亂的很,今天上午先是收到了國家雕刻協會發來的即將蒞臨參觀的統治,才不到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雕刻協會徽章還有副會長毛民英和董敏便突然到訪,打了李靜一個措手不及,短短一個鍾頭的時間,甚至連公關工作都來不及下達。
“那些天殺的記者,我才收到毛民英和董敏蒞臨我司的消息沒多久,這些狗仔就往我辦公室打了無數個電話,所有人都在詢問關於毛民英和董敏的消息。我特麼就想不明白了,兩個老家夥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李靜在電話那頭莫名其妙地吐槽著,當她聽到林風已經在藍庭集團大樓外頭的時候,心裏麵的石頭一下子就放下來了。
“毛民英和董敏過來之後,那些記者不到一小時的功夫,便接踵而至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得來的風聲,估摸著是雕刻協會在搞事情,事先把風聲散布了出去,才會導致現在這樣手足無措的局麵。你趕緊想個辦法進來吧,算我求你了。”
聽到李靜這麼一說,林風這七尺男兒,還是心軟了,那兩個“仇家”,上回在維多利亞號上交手之後,便已經算是暫時達成了共識,也結成了朋友,這一次突然到訪,麵頭又一次地指向了他這邊,著實不知道兩個老家夥究竟在做什麼妖。
“李秘書,我現在暫時還真的是脫不開身,你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找到時機,就趕緊進去大樓裏麵找你,千萬不要著急。不過,我需要從你這兒,知道現在公司裏麵的真實狀況,以及整件事情詳細的來龍去脈,我隻有這一個要求。”
“好呀林風,我現在就差踩凳子上,兩腳一蹬,上吊自盡了,你還跟我在這兒討價還價呢!我實話告訴你,姐姐我現在已經跪在地上了,我已經給跪了,你就放過吧,那兩個老家夥就是來找你的,你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成嗎?”
“當然可以呀!不過,我需要了解到第一手信息,才能計劃對策,相信我,我不會坑你的,自打上次維多利亞號上通力合作後,我便將你視作我的好友了。”
林風突如其來的情感流露,著實像一管子強心針一般,擊中了李靜的心窩子,要知道他們兩個可是好長一段時間都彼此看不對眼,完全對對方沒有半點兒好感,但是在這個關鍵時刻,聽到林風這番話,李靜心裏麵還是非常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