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夏雪隻覺得自己暫時所學到的知識,實在是過於淺薄了,對於林風和袁立提出來的兩個疑問,她都顯得吱吱嗚嗚的,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不懂裝懂、囫圇吞棗之人,隻好尷尬地默不作聲。
夏雪對炸彈的了解隻限於在警察學校的理論知識,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袁立,迫於無奈之下,竟然下意識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林風那頭。
從夏雪的雙瞳之中,林風讀到的信息便是:“趕緊的,快幫幫我呀,怎麼說我都是隊長了,無奈這門道不是我熟知的,快幫我打破眼下的尷尬呀!”
林風真是哭笑不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主動接過神聖的火炬,看了一眼後視鏡,對袁立回答道:“那一夥匪徒曾經用過定時炸彈,還有遙控式炸彈。”
被林風這麼一提醒,夏雪一下子就回憶起來了相應的場景,趕忙跟著鸚鵡學舌了一回:“對,就是這兩樣,一時著急,竟想不起來了。”
尷尬過後,夏雪的腦海馬上就想起了那個在自己麵前活活炸死的警察支隊長,頓時不自覺的握緊而來雙手,對那一幫匪徒的憎恨情緒,又到達了一個高點。
得到了兩人的回答之後,袁立低著頭,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道:“計時炸彈、還有遙控炸彈嗎?”他就像是在腦海之中進行著什麼計算一般,不停地思慮著些什麼。
林風透過後視鏡恰好可以看到袁立的思考的模樣,於是乎出聲問袁立道:“如果那些車上都安裝著炸彈,而且車上的人甚至駕駛員也是人質的話,您認為會是什麼類型的爆炸物呢?或者說,有什麼比較好的方法,解決這個大麻煩?”
“什麼?你是說,駕駛員也是人質嗎?這未免也太......太棘手了吧?”袁立的表情顯得相當地震驚,汗水止不住地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他倒不是為自己的安危所擔心,純屬是因為車上人質的安危,而感到擔驚受怕。
夏雪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話說道:“我們暫時也不能夠確定,這些都是我們和特種部隊一起討論之後的出來的論斷,但是兩輛車都是人質的可能性,很高。”
“劫匪應該是威脅人質按照原定的路線駕駛過去,所以我們分析,被裝在人質身上的炸彈應該是觸發式的炸彈。”林風接著補充道。
“哦?觸發式的炸彈?可以麻煩你說的更加清楚一些嗎?”袁立急急忙忙地問道,一邊問著,一邊用手背擦拭著大汗淋漓的額頭。
“額......就比如說,當車子沒有按照匪徒所指示安排的路線行駛,或者是當車速忽然下降下來的時候,就會觸發人質駕駛員身上的引線,勁兒引發大火力的爆炸,您覺得有沒有這樣的一種可能性呢?”
袁立摸了摸下巴上蓄著的山羊胡子,壓低聲音回答林風道:“可能倒是有這種可能,如果是被裝上了觸發式的炸彈,那麼肯定就是與汽車的的一些零件掛鉤在一起,雖然拆除炸彈有些麻煩,但是還是可以拆除的。怕就是......”
“還沒等我們進入到拆除炸彈的步驟,那幾個瘋子,就率先觸發了爆炸裝置,根本不給我們一點點反應的機會,是吧。”夏雪打斷袁立道。
袁立並沒有作聲,而是怔怔地點了點頭,他看上去似乎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短短的接觸,林風覺得袁立應該是防爆領域的行家,但個性相對要沉穩、內斂一些。
討論過後,車上一時之間便陷入了一輪沉靜之中,林風不停地往上加速,隻見同那一輛嫌疑車輛的距離,越來越近,林風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隨著發動機的運作,也在不停地往上飆升,升溫。
不一會兒,在車輛經過了一個山洞之後,兩輛車的距離十分的相近了,就在這個時候,夏雪的無線電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收到了前方車輛的報告:
“夏隊長,嫌疑車輛已經在視線之內了,請夏隊長下達指示。”
這一回,夏雪一改往日過於衝動的應對措施,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下令道:“暫時先保持一定的距離進行追蹤,在我想你們下達下一個命令之前,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聽著夏雪下令,林風也為夏雪的改變,欣慰地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