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奇葩的嗎?估計都不能把他們的原貌還原出來吧?真是讓人難以接受。”林風頓愕,他看著那兩具屍體,心中有著百般滋味,難以言說,惡心、驚恐,交織在了一起。
看到屍體的第一眼的時候,夏雪那一對明眸,霎時間露出來了一絲淚花,她萬萬沒有想到,隱藏在口罩後麵的,竟然是兩個麵目如此瘮人的無臉男。
正當林風和夏雪遲遲未能平複心中泛起來的陣陣波瀾的時候,法醫陳海夕,走到了他倆的身邊。他習慣性地把口罩給摘了下來,向夏雪問好道:“夏警官,好久不見。”
“海夕,怎麼是你?可真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呢!”夏雪的神情看上去非常地驚訝,著實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衝著海夕伸出了手,友好地握了握。
待在一旁的林風,霎時間顯得有點兒尷尬,杵在那裏,就跟一根電線杆似的,手足無措,幹脆,直接上去,給了陳海夕一個擁抱,把夏雪還有這個叫海夕的家夥,給分了開來。
“這位是?”陳海夕露出了同樣尷尬的迷之微笑,對著林風點了點頭。
“誒,人家可剛剛跟屍體接觸過,你怎麼不由分說,迎麵就直接抱上去了?還有,你手上這傷勢,是一點兒都不疼嗎?怎麼看上去就跟沒事兒人似的?”夏雪的眼神充滿了各種難以言述的意味,一臉嫌棄地看著林風。
聽到夏雪這麼一說,林風趕忙一把鬆開了手,略顯尷尬地把手縮了起來,主動向陳海夕介紹道:“我叫林風,是夏雪的朋友,請多多指教。”
“你好,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叫陳海夕,是夏雪的大學同學,也是她的師兄,我當時讀的是法醫學,她讀的是刑偵,不過都在輪滑社玩,就因為機緣巧合認識了。”
“海夕學長當年可是迷倒無數師妹呀,你不是去國外留學進修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報效家鄉?把天賦帶回到金港市來?”夏雪打趣著問道。
林風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看到林海夕的時候,心裏麵就情不自禁地萌生了一陣厭惡感,在心中自言自語地嘟囔道:“俗話說防火防盜、防師兄,這小子,一看就是讀書時期,給夏雪留下來了深刻印象的,要不然,也不至於一眼就認出來了。”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這是暫時得出來的初步檢驗報告,兩具屍體不僅僅麵貌奇異,難以辨別其真實身份,而且,性別體征,也非常地不明顯。”
“不是吧?你看他們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彪形大漢啊!”林風打岔道。
“可是,在剛剛的檢測之中,我們並沒有看到他倆具備男性的生殖器官,同時,也不具備女性的性器官,這就非常地讓人納悶了,是吧?”
陳海夕話音剛落,林風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我去,這還是人生第一次聽到有這種人,簡直就是奇人異事,這到底是什麼人種,總不可能是外星人吧?”
“當然不是,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兩名死者,都是被‘改造’過的。”林海夕捏了捏自己那棱角分明的下巴,他的樣貌看上去風度翩翩,雙目炯炯有神的,滿滿的透露著一股子學術界權威的氣息,一看就是不知不覺在智商上絕對碾壓的那號人物。
“總不可能是‘人造人’吧?跟漫畫裏麵畫的小人兒似的。”
“當然不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聞過,在幾十年前的金港市,‘丐幫’喧囂塵上。”
剛一說罷,夏雪驟然間恍然大悟,仿佛想起來了什麼一般,“我知道了,那些混蛋,把一些個三無人員還有走失的兒童,砍去手腳,待到傷口愈合之後,放在木板車上,當做他們的賺錢工具,讓他們以乞討,為他們謀取暴利。是嗎?”
“沒錯,正是此事。我的意思便是,這兩具屍體,興許生前,也是被什麼人給控製起來,對他們的容貌、性征進行‘改造’,模糊了他們的身份,讓他們在這世界上,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存在,並充當他們滿足某種利益渴求的工具。”
話音剛落,陳海夕又露出來了一個知性的笑容,補充了一句道:“當然,這僅僅停留在我初步的推斷,具體的報告,得等到我將屍體帶回去法醫所,進行揭解剖分析,才可以知曉。”
陳海夕的一番精彩表演,讓林風心服口服,也讓林風,陷入了新一輪的思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