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保鏢甲的名字叫許少傑,在他的心目當中,自己還是一個有名有姓的存在,而僅僅隻剩下來一個編號。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收獲。”陳海夕在心裏麵自言自語道,而後扭過頭去,衝著許少傑笑了笑,自我介紹了一番:
“好,你這句話,我可也是記在心裏麵了。我叫陳海夕,是一名心理醫生,如果咱們能活著離開這間屋子,就好好地嘮嘮嗑,互相認識,交個好友。”
話雖然是這麼一說,但是陳海夕可不會傻傻地“放虎歸山”,把他倆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保鏢乙比較雞賊,心眼較多,陳海夕這信誓旦旦地剛許下承諾,他便接著問道:“那陳醫生,您看看,能不能把我倆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怪難受的。”
陳海夕倒也懶得跟他倆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地回絕了一句道:“別的倒是還好說,但是幫你們解綁這個請求,恕難從命。在林風沒有回來之前,我是絕對不可能還你們自由身的。”
許少傑和另外一個保鏢顯得有點兒失落,過了一會兒便把腦袋給耷拉下去了。想要套路陳海夕,簡直及時異想天開,白日做夢。論算計,他倆根本不是陳海夕的對手。
就在對話剛剛告一段落的時候,手機屏幕之中,忽然出現了新的異常,隻見一輛黑色的商務麵包車,以極快的速度,開到了林風別墅的外頭,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六個黑衣人,個個看上去都是來勢洶洶,不懷好意。
“不好了,殺手真的來了。”陳海夕心裏不禁為之一怔,畢竟在他沒有親眼目睹到這些家夥的時候,他還心中存在懷疑,懷疑林風的百般告誡,到底是否存在誇大的成分,但現在眼見為實,陳海夕的掌心,開始止不住地冒出汗水來。
“完了完了,真的來了,肯定是上頭派來的。”保鏢乙顫抖著說道,“陳醫生,把顯示屏給我看一眼,讓我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一夥人。”
話音剛落,陳海夕便把手機給拿了過去,保鏢乙的目光剛聚集到屏幕上,整個人霎時間抖幾抖,隻覺得這家夥嚇得連屎尿都快迸濺出來了,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強烈的絕望。
許少傑連連晃起了腦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陳醫生,聽我的,快走吧。”
陳海夕心裏麵一直在盤算著,林風的布防,到底是幾斤幾兩,能不能應對這六名持有重
火力的恐怖分子。現在,他們處於被動,如果可以聯係到警方,從外進行合圍,那就可以一舉將六人抓獲,乃至擊斃。
靈光一現的陳海夕,這才剛想著聯係夏雪,把警隊帶過來,便聽到屋外頭傳來了“BOOM”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通過監控一看,隻見其中一個黑衣人剛踏進去房門沒多久,便踩到了一顆被林風事先潛藏在地板之中的地雷上,直接給炸成了焦炭。
“我的天,這......這也太不可描述了吧?難......難道林風這是把他這一所豪宅,給改造成了一所機關遍布的堡壘?怪不得不讓我出去雜物間呢!”
陳海夕定心一想,這雜物間在別墅之中的大大小小的房間之中,屬於小個頭,初來乍到的人,很難第一時間找到這裏來,而且雜物間處在別墅之中的隱秘地帶,安全係數高。林風雖然人不在屋裏,但卻給這別墅,布下來了一張天羅地網。
隻不過,林風這樣的防禦手段,顯然是過當的,這可是直接炸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細思極恐的陳海夕,頓時打消了聯係夏雪的念頭,他可不想夏雪帶著大隊人馬過來之後,不小心踩到地雷什麼的,誤傷友軍。
“我去!這林風還真是夠虎的!竟然敢在家裏麵埋雷,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帶心疼的!”
正當裏頭三人還處在無盡的詫異之中的時候,緊隨其後跟進到別墅之中的另外兩名殺手,又因為誤觸到另一塊地板上藏著的機關,直接被一個由餐具改造而成的弓弩裝置,活生生地打死了。隻不過,射出來的不是弩箭,而是餐刀。
“雕刻宗師就是大工匠,林風這名號,看來還真不是子虛烏有,有兩把刷子,一來二去的,這都幹倒兩個殺手了。”陳海夕興奮地張大了眼睛,接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