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是瞧不起我的意思咯?不就是喝點兒酒嘛,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走一邊去!”醉醺醺的林風看上去並不想給渡邊淳好臉色看,舉手投足之間,一直都在一個勁兒第推搡渡邊淳,而後又灌了一大口酒。
“我現在送你去房間裏麵休息吧,再這麼喝下去可不行,整個身體可是會出事的。”渡邊淳關切地對林風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攙扶著林風起身。
爛醉如泥的林風倒也顧不上你是人是鬼了,暈暈乎乎地站起身來,就這麼傻乎乎地被渡邊淳攙扶著走了出去,這才剛走出去沒幾步,林風隻覺得胃裏麵一陣翻湧,趕緊撒開了腿,往洗手間那邊跑了過去,衝進去裏頭就是“嘩啦啦”地一陣狂嘔。
林風吐的是雙眼通紅,嘔吐物甚至直接從他的鼻孔之中迸濺了出來,此時此刻的林風,就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滿腦子裏麵隻剩下喝酒過度的痛苦。
看著林風肝腸寸斷的模樣,渡邊淳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好在林風一個勁兒地嘔吐的時候,輕輕地拍一拍林風的肩膀,嘴裏麵念叨著:“想不到這才第一次認識,你就把你最脆弱的一麵,展示在我眼前了,想想還真是怪有趣的呢。”
作為一個混血兒,這個英俊的男人掌握著六國語言,其中便包括了漢語,同林風交流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阻礙,顯得十分地輕鬆。
翻江倒海地吐了好一陣子之後,林風將那抽水馬桶的按鍵按了下去,而後拖著他那疲憊不堪的身子,往洗手間外頭走。別說是渡邊淳了,就算現在外麵站著的是夏雪,恐怕他現在都不打算理會她。
“我自己回房休息就好了,你個手下敗將不用跟過來。”林風嘴上連著重複了好多次,嘟囔著說道。看起來他對比賽中的勝負,還是看的相當重要的,一直耿耿於懷。
渡邊淳見林風如此執拗,也拗不過他,跟著林風,親眼見到林風往客房之中走了進去之後,便回到了宴會大廳,繼續吃喝玩樂去了。
林風也顧不上洗漱,“砰”的一聲一個踉蹌,倒在了地板上,他整個人頭暈目眩的,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燈正一個勁兒地天旋地轉,竟痛苦地苦笑了起來。林風隻覺得自己可笑的就像是一條狗,一條不折不扣的落水狗。
按照原本的計劃,第三天的行程是在東京周圍轉轉,但林風現在的身體、心情,似乎都不允許他跟著沈蘭一行這麼做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睡覺,睡個天昏地暗,而後回去金港市,接著對“無臉人”組織展開調查。
“滴滴滴…滴滴滴…”林風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還沒有來得及更換號碼,因此現在用的仍舊是原來那個一直處在神秘人監控之下的電話號碼。
迷迷糊糊的林風,找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把手機給找了出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法醫陳海夕打過來的。
“喂……陳法醫,找我有什麼事情?”林風有氣無力地問道。
“看來我們金港市的驕傲、雕刻宗師林風這是跑到國外happy去了,想不到跟你打個電話,還得扣掉我一大筆國際漫遊費,想想還真是不值當。”陳海夕調侃著道。
“得了吧,一點點國際漫遊費對你來說可根本算不上什麼。要…要是你真的想省點兒話費的話,那你還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吧。”
“也不知道對你來說,這算是一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程鍾玉說她想要見你。”
“什麼?你再說一次?你確定沒有在跟我開玩笑?”林風一下子整個人坐直了起來,一時之間,醉意全無,精神頭霎時間救起來了,全然沒有了方才的頹唐。
“我騙你幹嘛,國際漫遊這麼貴,她指名道姓說,‘我想見林風’,前提是在沒有警察幹涉的情況下,也就是說,她隻是想見你一個人而已,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你吧。行了,那你回來之後,記得聯係我,看你地區顯示的是日本,嘖嘖嘖,有意思。”
“得了吧,我這純粹是為了公事,出差罷了。好了,多謝老鐵,後天我就啟程回金港,到時候再聯係。”說罷林風便把電話給掛斷了過去。
對於林風而言,陳海夕的這一通電話,毫無疑問是最近一段時間,林風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就像是一場及時雨一般,瞬間就把林風那幾近幹涸的內心給澆灌了一通。
林風而後又給沈蘭發送了一條短信,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想和這個利用了自己的騙子說話,但是明天的行程他並不想參與,於是乎林風選擇了發送短信,向沈蘭知會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