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鬆竹的一切動作,都落入了徐的眼中。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中九幽搜魂手,在那股寒氣滲入到大腦中的刹那,他的元氣就立即運轉,保住了靈台的一絲清明。隨便魏鬆竹怎麼問,他都不會什麼馬腳來。這一路上,他默默地運轉元氣,早就把體內殘留的寒氣都驅散了出去。
大燕山的山頂,終年霧氣繚繞的。別現在是晚上了,就算是大白的,也一樣能見度極低。有一麵是石壁,三麵都是懸崖。隻有一邊懸崖有一條羊場路攀爬下去。但是,一旦爬上來,想要再找到這條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因為,在路的前方有灌木叢遮擋著,上來的時候沒覺得什麼。下來……哼哼,看不清楚的人肯定會以為灌木叢的後麵一樣是萬丈深淵。現在,徐就躲藏在一塊岩石的後麵,把身體的氣息都收斂了,一動不敢動。
隨便魏鬆竹怎麼喊叫,怎麼怒罵,他都不吭聲。
魏鬆竹就是在這塊足球場大的地方來回兜圈子,有兩次差點兒跌落了懸崖中。
等到他走遠了,徐笑道:“魏鬆竹,你不是很牛掰嗎?我就在山頂上,你有種來殺我啊?”
“兔崽子,等我出去的,我非殺了你全家不可。”
“殺我全家?你要是敢邁入省城一步,我們省城韓家都不會放過你。”
“哇呀呀!”
魏鬆竹真是要氣炸了,揮舞著拳勁,一拳一拳地狂轟濫炸起來。徐早就換了地方躲藏,又再次不吭聲了。幸好,他來之前有所防備,在麵具的地下又做了簡單的易容。是,他跟韓闖不像,但是魏鬆竹至少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魏鬆竹也有些扛不住了,累得氣喘籲籲的:“韓闖,咱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出來,咱們有話好。”
徐喝道:“你別動,要是動一下,我就跑路了,你這輩子都休想找到下山的路。”
“哼,你以為這兒就能困住我?等亮,我就能走出去了。”
“那咱們就等到亮試試。”
魏鬆竹幹脆坐下了,默默地修煉。他把精神都提升了起來,就不信搜不到徐的氣息。誰想到,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他怎麼都感應不到。漸漸地,色終於是放亮了,魏鬆竹的身上都讓露水給打濕了。可是,霧氣繚繞著,跟晚上差不了多少,他一樣什麼也看不到。
這一刻,魏鬆竹真的有些慌了,大聲道:“韓闖,韓闖,你還在嗎?”
徐哼道:“我當然在了,我在等著你找我呢。”
“呃……吧,你怎麼才能帶我出去?”
“很簡單,你把衣服、褲子都脫下來,放到地上。”
“什麼?”
一個是武皇,一個是武將,這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魏鬆竹怒不可遏,順著聲音撲了過去。可是,一樣空蕩蕩的,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等了一會兒,徐的聲音又在另一邊傳來了,叱喝道:“魏鬆竹,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我就立即跑路,你就擎等著渴死、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