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夕躺在病床上,已經幾個月的時間了。
每次看到她,徐天就是一陣心痛。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去東瀛國附近的島嶼去看看,興許能有什麼收獲。等到再回來,剛好是可以參加寄賣行的拍賣會。那時候,孫藥師治愈了顧朝夕的病症,徐天用四方石和陰陽木煉製出來了陣旗,他們就能去探索大燕山的古跡了。
徐天道:“孫忠,你把孫藥師的電話給我,我跟他聯係……”
“好!”
孫忠答應著,把孫藥師的電話說了出來,徐天剛剛存好,就聽到了從樓下傳來的喧嘩聲。誰敢來鬼市的藥店鬧事?兩個人從樓上下來,就見到有人在咣咣地拍砸著卷簾門。這讓孫忠有些惱火,隨手將卷簾門給打開了。站在門口的人,徐天還真認識,正是修者公會的魏藥師。上一次在藥店的倉庫門口,拒收了白家藥材的人就是他。
孫忠皺眉道:“魏藥師,你有什麼事情嗎?”
魏藥師怒道:“什麼事情,你管得著嗎?你讓孫藥師出來見我。”
“我們家老爺沒在家……”
“沒在家?”
魏藥師作勢就要衝進來,哼道:“省城齊家有一批藥材,讓人給搶走了。我聽說,是讓你們藥店給收購了,是不是?你讓開,我要進去搜查一下。”
孫忠嗤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告訴你,我們家老爺是修者公會的首席藥師,而你呢?不過是一個一級藥師,還敢來我們這兒猖狂?看來,我得跟執法組的人說一聲了。”
就這麼一句話,跟刀子一樣架在了魏藥師的脖頸上,他愣是沒敢再往前邁進一步。一級藥師考取了資格證,才能晉升到首席藥師。要不然,為什麼孫藥師能在鬼市中開藥店,而魏藥師就不行呢?相差一級,又何止千裏。
跟在魏藥師身邊的齊誌遠,還有齊海都過來了。現在的齊海,鼻青臉腫的,額頭上還纏著藥布。看來,這是沒少挨揍。那可是一貨車的藥材啊,得多少錢?白白地就丟失了,齊海甚至是連對方的姓名都不知道,你說齊家人又怎麼可能不惱火。
齊誌遠輕聲道:“姑父……”
魏藥師咳咳了兩聲,訕笑道:“孫忠,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那批藥材還給齊家,我賠償你一筆錢。”
“沒有,我怎麼還給齊家?”
“你……”
“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鬧呢?”
從人群中,走出來了一個留著一撮山羊胡的老人,穿著粗布長衫,嗬嗬地笑著。別看他毫不起眼,周圍的這些會員們趕緊讓開了一條道路,恭敬地叫了一聲胡藥師。修者公會有十幾個藥師,但是首席藥師隻有胡藥師和孫藥師,這麼兩個人。
魏藥師連忙道:“胡藥師,你快給我做主啊,事情是這樣的……”
他把齊家藥材丟失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齊家人當然不能善罷甘休了,他們沿著監控視頻,終於是看到了那輛貨車停在了修者公會的藥房倉庫門口。不過,他們隻是看到一箱箱的藥材被搬進來,別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等到藥材搬完了,搶劫的那人駕駛著車子逃掉了,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