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來荊市,顧朝夕就想報仇了。可是,她和徐天的修為還是太低了,在譚清素等人的攻勢下,隻有落荒而逃的份兒。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是煉氣五層後期的修為,相當於是內勁一層的武尊,徐天是煉氣六層初期,相當於是內勁六層的武尊。哼哼,哪怕是麵對上歡喜宗的宗主,他們也敢一戰。
一路飛行。
徐天和顧朝夕趕到荊市的時候,都已經是日落黃昏了。
顧朝夕道:“走,咱們現在就去顧家……”
“還差那兒一會了?咱們先去吃點飯,再去也不遲。”
“呃……好吧。”
天色還沒有暗下來,做事也不太方便,顧朝夕終於是同意了。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兩個人找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飯館。這就是一家夫妻店,老公在廚房掌勺,老婆在外麵兼職服務員、傳菜生。沒有請人,這樣能減少一些費用。現在很多小餐館都是這樣,生活不容易啊。
兩個人點了幾道菜,邊吃喝著邊商量著怎麼去顧家。
別說,菜做的味道還挺不錯,顧朝夕吃著有一種小時候的感覺。有一天放學,她就特別饞水煮活魚,纏著媽媽在飯店吃一頓。媽媽拗不過她,兩個人就點了這麼一道菜。媽媽幾乎是都沒有動筷,等到顧朝夕吃飽了,將剩下的菜給打包了。
媽媽就想著等回去了,再給顧朝夕熱一熱,還能吃兩頓。可是,家中沒有冰箱,荊市的天兒又熱,第二天早上就餿了。媽媽舍不得丟掉,就把剩菜給吃了。結果,吃壞了肚子,疼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臉色蒼白,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淌。即便是這樣,媽媽都沒舍得去醫院,愣是咬牙抗下來了。
顧朝夕的眼圈濕潤,哽咽著道:“徐天,你是我是不是太不懂事兒了?”
“不怪你。”徐天用紙巾幫著她擦了擦眼角,輕聲道:“往後,有我疼你。”
“少來,誰信你。”
顧朝夕用胳膊肘撞了徐天一下,但還是破涕為笑了。
可能是修煉了《姹女心經》的緣故,她的一笑一顰都透著萬種風情,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風塵中混跡了很久似的。實際上,她還是處兒,一直保持著元陰。那些臭男人跟她交往,看中的就是她的身體,隻有徐天……這個壞蛋,一次一次的竟然都能忍得住,真懷疑是不是太監。
倆人都沒有再說什麼,但是飄蕩在二人中間的氣氛,卻讓他們的感情更深了。
突然,從門口傳來了老板娘的謾罵聲:“你一個臭要飯的,看你有手有腳的,這麼大塊頭,怎麼不找個正經的事兒做?給你飯菜還不滿意,你還想要酒?”
“滾,別再來我們店。”老板剛剛炒完菜,從廚房中走從來,看到這一幕也火了。
“娘希匹的,你罵誰呢?”
那要飯的有著兩米多高,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還有著一股餿了的味道。他伸手抓住了老板的胸口,生生地給提了起來,怒道:“你再罵爺爺一聲是誰?飯可以不吃,但是酒不能不喝,快去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