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沒有食物和水,高燒不退?這樣的字眼兒,讓徐天再也忍不住了,抓著姚師姐就往前跑,喊道:“快點兒。”
姚師姐差點兒被拽了個跟頭,踉踉蹌蹌地跟著往前跑。終於,二人來到了山洞口,洞口的裏麵有的躺著,有的臥著……橫七豎八地躺了有十幾個女孩子,一個個連點兒精神都沒有了。
有一個梳著兩條小辮子,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女孩子用杯子盛了一點水,興奮地斜刺裏跑了過來,喊道:“師傅,師傅,我弄了一些露水,快給紀師姐喝下去。”
徐天和姚師姐跑得太快了,將那個女孩子給撞了個跟頭,連杯子也都摔在了地上。她顧不得自己有沒有受傷,連滾帶爬地去抓杯子。可是,杯子是扣過來的,水都潵光了,一滴都沒有剩下。
那女孩子哇下就哭了:“姚師姐,你撞我幹什麼呀?我弄了好長時間,才接了這麼點兒水,全都灑了。”
島上沒有淡水,哪怕一滴露水也是生命啊!
姚師姐連忙道:“鈺兒,沒事的,我們有水了。”
“在哪兒呢?”
“呶,你看你杯子中的水不是滿的麼。”
徐天丟過去一個水球,水頓時盈滿了杯子。那肖鈺兒頓時破涕為笑,又要往山洞裏麵跑。為什麼天心派的女孩子在沒有食物和水的情況下,還能堅持這麼久?水源來自於兩方麵,第一,洞穴中有水滴,滴答滴答地二十四小時滴答不停。別看滴得慢,但是接的水也夠每個人分一口了。第二,就是每天早上的露水了。這些女孩子們的左手拿著杯子,或者是瓶子,一點點白露水滴進去。要不然,早就已經扛不住了。
在崖壁上,有一種鴿燕,有點兒像鴿子又有點兒像燕子,它們把鳥巢都建在了峭壁上,數量極多。往常的時候,天心派的這些女孩子們都會拿吃的來喂養這些鴿燕。可現在,她們隻能是把鴿燕和燕蛋來當做食物了。
現在,那些鴿燕見到人來了,會立即飛走,已經把她們當做了仇敵。
徐天抓住了肖鈺兒的胳膊,問道:“別著急,我問問你,紀纖纖的情況怎麼樣了?”
“紀師姐連續地高燒,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中,老是說著胡話,口中念叨著最多的就是一個叫做徐天的人。”
“真……真的?”難道說,師姐恢複記憶了?徐天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我……我就是徐天。”
“真的假的?”肖鈺兒才不相信。
“是,鈺兒,他是徐天。”
“啊?”肖鈺兒的手一抖,差點兒沒杯子再次掉在了地上,敢情還真有這樣多一個人啊?那還猶豫什麼呢,趕緊去看看紀師姐吧。
徐天點點頭,立即跟著肖鈺兒、姚師姐跑進了山洞中。相比較外麵,山洞中要清涼得多,差不多有二、三十個弟子躺在這兒,一個個精神萎靡,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最開始的時候,那些鴿燕見到她們過來了,以為又有吃的,全都飛過來。漸漸地,它們發現這些人是要吃自己啊?就全都逃得遠遠兒的了。
那可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啊?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又怎麼可能會扛得住。要不然,姚師姐等人就不會連尿都喝了,說實話,這樣做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