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古武世家,旗下也有船運的聲音,自然是不敢不給阮小八麵子。蘇文炳見推脫不過,也隻能是跟著阮小八走了。那些蘇家弟子和船幫的人,浩浩蕩蕩地跟在身後,一個個勾肩搭背的,就像是認識了多少年的好兄弟。
別人不知道,徐天可知道阮小八的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這是一招不成,再來一招啊?反正他和喬欣這兩天也沒什麼事兒,既然趕上了,當然不能不管不顧了。要是蘇文炳承了他的這份人情,興許會將那些蘇家弟子一並都送給他了。這樣,他就可以讓這些人來演練陣法,大大提升鯊魚島的安全係數。
徐天跟喬欣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不緊不慢地跟在這些人的身後,走進了一家酒樓中。
阮小八也是夠豁得出去了,他將整個酒樓都給包了下來,不再接待其他的客人。船幫和蘇家的人,就坐在一樓大廳中,八個人一張桌。而阮小八和蘇文炳,還有幾個船幫的人,都上了二樓的包廂。
很快,一道道熱氣騰騰的酒菜就端上來了。
阮小八端起酒杯,笑道:“文炳,這第一杯酒我敬你,你們東坡號確實是厲害。”
“不敢,不敢,是船幫的兄弟承讓了。”
“哈哈,來,幹了。”
兩個人碰了下杯子,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蘇文炳才不相信阮小八這樣熱情,會沒有什麼事情。偏偏阮小八什麼也不說,這讓蘇文炳的一顆心就有些惴惴不安了,問道:“阮老大,你這趟找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嗎?”
阮小八滿臉的茫然,問道:“什麼事情啊?不就是慶賀你們‘東坡號’在龍舟大會上,拔得頭籌嗎?”
“呃……咱們還是打開彈窗說亮話吧?阮老大要是沒有別的什麼事情,我就回去了。”
“回去?”
阮小八突然抄起了酒瓶子,拍在了蘇文炳的腦袋上,罵道:“你還知道有事情啊?我看你就是給臉不要臉。”
酒瓶子碎了,血水夾雜著酒水順著蘇文炳的腦門兒上流淌了下來。這還不算,阮小八又抓起了幾個酒瓶子,接連拍在了蘇文炳的腦袋上。這下,蘇文炳終於是扛不住了,蹬蹬蹬往後倒退了兩步,將椅子都給撞翻了,摔倒在了地上。
阮小八握著半截玻璃碴子,躥了過去,腳踩著蘇文炳,怒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死想活?”
蘇文炳的腦袋都要被開瓢了,滿是血水,痛苦道:“你……我跟你們船幫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這樣做因為啥啊?”
“因為啥?我就是揍你,有毛病嗎?”
“哈哈,阮小八,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兩個人推門走了進來,嘴角泛著冷笑,就這麼瞟著阮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