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使不得呀!樂天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要是有什麼得罪張公子的地方,大哥你們要多包涵一下啊!”李二虎心裏一急,要是樂天真的被人廢了一條胳膊,就現在這醫學水平,這孩子一輩子不就完了?那他怎麼對樂樂還有老樂交代?
大漢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安慰道:“幸虧我跟少主多年,對他的脾氣也算是有些了解,好說歹說之下,少主答應隻要銀子到了,絕不會少那小崽子一根寒毛。”
去你李二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早說沒事不就得了,嚇得老子心驚膽顫的。
“是是是,似大哥這般英明神武自然會得到張公子的賞識。”李二虎心裏大寬,口裏不斷的恭維著:“我就是送銀子來的,大哥能讓我進去嗎?”
“少主起初是不想見你的,但是經過我一番勸說,少主答應讓你進去談談,但是我可告訴你,進去之後說話的時候小心一點,我家公子脾氣不怎麼好——”大漢拉長了聲音,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李二虎。
你這不就是邀功嘛!是怕老子進去之後將你收銀子和吹的這些一股腦的說給那雜碎聽吧?老子才沒那個閑工夫理你!
“曉得曉得,我到這之後就和大哥說了一句話,大哥為小弟通傳了一聲,再好像就沒什麼了吧?”李二虎愣頭愣腦的問道。
“哈哈——”大漢眼裏閃過一絲得色,對李二虎好感大增,轉身讓出一條道路,不忘提醒道:“進去吧,我家少主和知府大人的公子都在裏麵。”
李二虎一聽還有知府大人的公子在,心裏也是一驚,官匪竟然明目張膽的勾結起來了,。既來之則安之,李二虎對大漢點了點頭,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
隱隱約約的從城隍廟的大殿上可以看出這裏曾經必定是香火鼎盛,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破敗。大殿正中央有一尊泥土已經剝落的神像,神像前是一個滿是灰塵的香案,香案底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被綁的結結實實,嘴裏塞著一團破布,看李二虎進來之後眼裏閃過一絲驚喜。
李二虎對樂天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尖銳的在耳邊響起:“銀子帶來了沒有?”
李二虎一陣惡寒,這聲音不男不女,就好像捏著嗓子發出來的一般,和太監的聲音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放眼望去,不遠處站著兩個男子,身後垂首站著三個仆人一個小廝。不用問,那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定是那個張公子的手下,那小廝可能是知府公子的隨從。
說話的人是左手邊一個一襲白衫的男子,這男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本應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但他卻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分明是一個男子,但臉上卻施了粉黛,手指有意無意的捏著一個蘭花,整個就一變態。他身邊的那個男子倒是與他截然相反,這男子一身書生打扮,手裏拿著一把折扇,麵如冠玉,眉若朗星,見李二虎麵不改色的打量著他們,微微的點點頭,算是見過。
“看什麼看?本少爺問你話你沒聽到嗎?”不男不女的人又開了口,聲音尖尖的似乎要刺穿李二虎的耳膜。
“不敢不敢。”人在屋簷下,李二虎不得不低三下四的問道:“敢問哪位是張公子?”
人妖似乎很是惱火,聲音不由得又提高了八度:“本公子不就在這兒問你話?!說,銀子帶來了沒有!”
“還不送到本少爺麵前,難道要本少爺去取?!”張公子見李二虎沒有將銀子送上來的意思,尖利的吼道。
“張公子,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問清楚之後自然將銀子送到你的手上!”李二虎冷冷的哼了一句。那個俊美書生見李二虎不卑不亢的說著,輕輕的咦了一聲,滿是欣賞的看著他。
李二虎不等人妖開口,繼續說道:“我聽說上個月張公子與樂天發生點瓜葛,樂天失手打傷張公子,這醫藥費我們自然是要陪,不過一千兩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據我所知,錯也不在樂天,張公子如此獅子大開口,就不怕我去告你個勒索的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