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別以為你父親是兵部尚書你就可以在這裏為所欲為!你若是再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代表院士將你辭退!”韓冰話音剛落,一旁的朱子洲坐不住了,踮著腳大聲怒斥。倒是應默林明哲保身,輕搖折扇,微笑不語。
果然,聽朱子洲又出聲打斷自己的課堂,李二虎臉色一黯,冷冷的道:“朱老師,剛才我說的話你沒聽見是嗎?”
“你——”朱子洲指著李二虎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沒聽到有隻狗在這叫?”
“哦?剛才哪隻狗在叫?”
“這隻狗——”朱子洲話沒出口馬上反應過來,氣得渾身顫抖:“你,你——”
“我再說一遍,要聽,你安分的給我坐著,不然,我會親自趕你出去!”李二虎說到最後臉上神色一凜,一雙眼睛怒視朱子洲。
應默林見李二虎好像要吃了朱子洲一般,他是聰明人,看了李二虎的一場表演,誰知道這小子口中的“趕你”是怎麼回事?再說咱可是文化人,這打架、罵人本就不是自己的強項,何苦呢?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想到這,應默林拉著朱子洲坐下,一邊小聲安慰他,朱子洲餘怒未消,呼哧呼哧的在那喘著粗氣。
李二虎根本看都不看他,轉身對韓冰道:“你問的很好,你的意思也就是說書院沒有開設的必要,對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回答是,書院完全有開設的必要!”
韓冰聽完李二虎的話,臉色一緊,一股不屈的神色呈現臉上。
“嗬嗬,不服氣是嗎?好,還有點時間,我就再給你們講個故事!古代有個人叫甘戊,又有一次他出使齊國,走到一條大河邊,甘戊無法向前,他隻好求助於船夫。船夫劃船靠近近岸邊,見甘戊一副文人打扮,便問:‘你過河去幹什麼?’甘戊說:‘我奉國王之命出使齊國。’船夫指著河水說:‘這條河流,你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渡過去,你怎麼能替國王完成出使齊國的任務呢?’甘戊反駁船夫說:‘世間萬物,各有所能,比方說,駿馬日行千裏,為天下騎士所看重,可是如果叫它去捕捉老鼠,那它肯定不如一隻小貓;寶劍削鐵如泥,為天下勇士所青睞,可是如果用它來劈砍木柴,那它肯定不如一把斧頭。就像你我,要說在江河上行船劃槳,我的確比不上你;可是若論出使大小國家,你能跟我比嗎?’船夫聽了甘戊一席話,頓時無言以對,他心悅誠服地請甘戊上船,送甘戊過河。這個故事的意思你明白了?”
李二虎扭頭環視了一下四周道:“為什麼開設書院,就是培養各式各樣的人才!一個國家要強盛,就必須做到人盡其才。韓冰說的對,曆朝曆代都有貪官,他們淩駕於人民至上,作威作福,但大家要知道貪官在成為貪官之前也曾是飽讀詩書之士!你們說,不讀書,不開設書院行嗎?”
“我承認老師說的有理,”韓冰冷冷的打斷李二虎的話:“但是,大宋此時內憂外患,鐵血男兒就應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豈能龜縮在後方,學什麼詩詞歌賦?”
嘿嘿,看來是我誤會這小子的意思了啊,原來是個憤青啊,嘿,有前途!
李二虎也不說話,回到講台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特製鉛筆,刷刷在紙上寫下幾行大字,寫好後,踱到韓冰身前,道:“念出來!”
韓冰不知李二虎到底何意,看到李二虎那龍飛鳳舞的簡體字又是一愣,但還是念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韓寒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李二虎,喃喃道:“老師,你的意思是支持我——從軍?”
“嗯。”李二虎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隻有在戰場上能經曆血與火的考驗的軍人才能稱為真正的男人,況且人各有誌,既然你願意從軍別人又怎能阻攔?老師不反對你這麼做。”李二虎從韓冰冰冷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感激之色,拍了拍韓冰的肩膀,又道:“但韓冰,老師希望你能在書院裏多學到一些知識之後再去從軍,因為戰爭,不是誰勇猛就能決定勝負的。”
“是,老師,我明白了!”韓冰信服的點了點頭,坐下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