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站起身,笑道:“采兒,你這又是何苦?書院交流賽之後,我們便一起離開這吧!隻要離開了杭州就沒人知道我們的故事,到時候我們尋個地方隱居,不好嗎?”
李二虎說的情真意切,應采兒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向往,歎息了一聲,道:“李木,不要這麼孩子氣了。就算是我逃的了所有人的指責,逃的了自己的心嗎?若是我一輩子活在自責當中,你說,我還會快樂嗎?”
李二虎反駁道:“你沒有錯,又何須去自責?采兒,難道我真的打動不了你冰冷的心?!”
應采兒的美目中閃現一團水霧,手上加了幾分力氣,將李二虎的手扣緊,決絕的道:“李木,采兒不是沒有感情,你對我好,知我、懂我,這些我都清楚。但是采兒的命運是注定的,我不想連累你遭千人所指!”
李二虎叫道:“千人所指?就算是萬人、百萬人我也不在乎!”
應采兒不知道哪兒來了力氣,大喝道:“你不在乎,我在乎!你難道不能為我想想嗎?!”
應采兒無助的淚珠終於滑過,沾濕了枕巾。
我我沒用啊!李二虎恨得直用拳頭捶自己的腦袋!封建禮教,我去你媽的封建禮教!一定要將人逼的走投無路,是不是,是不是!
“采兒——”李二虎一聲呼喚,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情感,一張嘴毫無預兆的覆蓋在了應采兒的檀口之上!
“采兒,采兒——”李二虎含糊不清的道
“啪”意亂情迷間,門口傳來一聲脆響將兩人驚醒。
應采兒尚滿麵潮紅的倒在李二虎的懷裏,腳下撒了一地還泛著熱氣的蓮子粥,卻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應月兒站在了門外!
老子是不是走了黴運了!
應采兒羞紅滿麵的怒道:“還不放手!”
李二虎關切的看了一眼應采兒,輕輕的把她放下,將被子給應采兒蓋得嚴嚴實實的,方才對應月兒道:“喲,月兒呀,嘿嘿,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刷——應氏姐妹的臉同時變得紅彤彤的。
應月兒看了一眼李二虎,道:“你是怪我撞破你的好事了嗎?”
暈倒,這小妞連自己姐姐的醋都吃啊!現在可不行,采兒還在生病呢!
李二虎神色一變,道:“月兒,你說我沒關係,不要牽扯到采兒!”
應月兒臉上一黯,便要落下淚來,不無委屈的道:“你欺負我還不夠,難道還要欺負姐姐嗎?”
哎!李二虎歎口氣,將應月兒拉進房中,把門關上,道:“月兒,有些事我想現在不得不告訴你了。”
應采兒一聽,知道要壞事,忙道:“李木,不許說!你若是說了,今生我便都不會理你!”
應月兒看了看應采兒,道:“姐姐,若是你喜歡李木早點告知我,我讓給你便是。現在我與李木的事情杭州盡知,我應家如何能二女共侍一夫?!”
李二虎怒道:“月兒,你說的太嚴重了!你把我當東西,說讓給別人就讓給別人?哼,我告訴你,就算是讓,也是你姐姐把我讓給了你!”
應月兒從沒見李二虎對自己發過脾氣,不由的怔住了。
李二虎剛要繼續說下去,猛聽應采兒急怒道:“李木!!”
急怒攻心的應采兒一陣咳嗽,李二虎將話咽到肚子裏,忙蹲在應采兒的身前,關切的道:“采兒,你沒事吧?”
應采兒咳嗽了半晌,方才止住,幽幽的看了一眼李二虎,道:“李木,采兒這一生都沒要求過別人什麼,隻求你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好嗎?”
李二虎的眼角有些濕潤,動情的道:“可是,采兒——”
應采兒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可是,你若是不答應,采兒愧對妹妹,必定是死在你的麵前!”
“采兒!!”李二虎無力的叫了一聲,虎目中兩顆豆大的淚珠緩緩落下。
李二虎的眼淚金貴,從來不會輕易落下,應采兒見他這副真情流露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觸動,是采兒福薄,無緣消受這份真情。
應采兒伸手抹去了李二虎眼中的淚水,笑道:“你看你,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流淚,也不怕羞。”
李二虎忙道:“不羞,不羞,隻要你能天天對著我笑,我就不覺得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