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他們在發抖,毫無疑問他們在害怕身前的這群人。
一時間,焦點轉移到了身後那幾個男生。嘀咕了幾句,便又回頭繼續自己的進餐。
這意味著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
每群人都各自找好座位,可以看見那幾張桌子都比其餘普通桌子要寬大一些。
而那些低頭的男生則是站在一邊,時不時的有人罵一句,又是踹一腳的,而有的更是在臉上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嘴角都溢出血絲來。
“知道為什麼要打你們嗎?”一染的紅色頭發的男生拽著一人的頭發問道。
“不……不知道。”從聲音的口氣上聽來,已經知道了他內心處的驚恐。
“保護費!”
“可是……可是我們交了。”
“交了?你以為一份就可以了?你們是華夏豬,必須交雙倍的保護費。”
這邊說著,聲音洪亮。
陳飛羽沒動,隻是靜靜的喝著果汁。
李宗浩不同,在得知他們欺負的是華夏人的時候。他就有上前棒揍他們的衝動,卻被陳飛羽硬生生的拉了下來。
“放開!”
“有用嗎?你能幫助他們一時,難道還能幫助他們一世?”
是的,他們的害怕已經存在了骨子裏頭。就算能救得他們一次,再下一次他們也不敢反抗。
這隻是一部分!
在承受他們賦予的殘暴,他們的內心已經被摧殘。不是他們沒有反抗,而是他們不能,屬於一個人的骨氣都沒有了,還存在什麼?
沒多久,幾人再次被他們踹倒在地上,地上的幾個人隻能蜷縮在地上,任由皮鞋踩在自己的身上,臉上,尊嚴上……
如果用最好的詞語來形容現在的立場。隻能說,世態炎涼。
不是說在座除了陳飛羽沒有了其他華夏人。隻不過,這是一種畏懼,他們不懂得反抗,隻能祈禱他們不要找自己的麻煩。
更有一些華夏人,竟然看笑話似的笑著。
“吃飽了嗎?”陳飛羽擦了擦嘴角上殘留的油漬。
而李宗浩根本沒有動筷子。眼睛已經瞪的通紅。拳頭上傳來的骨骼裂響表達了此刻他內心最憎恨的憤怒。
“站住!”
整個食堂,隻有陳飛羽和李宗浩兩人往他們中間走去。
李宗浩已經按耐不住心中揍人的想法。
隻有陳飛羽冷靜的斜睨著眾人,語言冰冷到了低穀。“有事嗎?”
這是一種氣勢,無異於在告訴眾人,自己並不好惹,如果他們真是見過世麵的人,隻有知難而退,僅此而已。
一時間,沒人敢動。陳飛羽說的是島國語,加之這種氣勢,自然嚇壞了這些狐假虎威的狗腿子。
天台上……
“看見了?”
李宗浩點了點頭。接下來,他隻有聽陳飛羽說完。
“整個明中,華夏至少有500人,這不排除初中部的學生,男生占據著300多人,其餘的是女生。在明中,他們隻是徘徊在B般與D中,分散淩亂。然而,中心的地區,隻有號稱明中最末尾的F班,占據著全班3分之1的人數。但還是挨打,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飛羽說完,等待著他的回答。
來次之前,他大致對整個明中進行了簡單了解。相信,李宗浩比自己更深有體會。
“島國人對華夏人的歧視。”在剛才,他就聽見一人罵華夏人是豬,當時他就想衝上前,狠狠的揮舞一番。
“看見,施工建築門前的那堆泥沙嗎?”
“……”
“如果它分散在四處,隻要一陣非常小的的風便讓它消失殆盡。反之,它們若是聚集在一起,就能堆砌一座房子,牢而結實。”陳飛羽說道。
“所以,現在這些華夏的學生就是一盤散沙?”
“沒錯!”陳飛羽點頭,露出讚許的目光。
“要把這盤散的不能再散的塵埃,聚合在一起,可不是一件易事。這必須要有人操縱著這盤散沙的頭腦,而不是野蠻的拳頭。”陳飛羽說著,更刻意的看了幾眼李宗浩。
一時間,這家夥竟然還臉紅了。
“這是唯一一個機會,同樣的,也是給明中所有華夏人一個機會。”
這本來就不是奴隸等級製度和封建製度的社會。既然一些平等,不能用口舌來爭辯,那麼拳頭自然成了最有效的說話權力。
當然,他說的“拳頭”不是那麼簡單。作為一個下棋的人,運籌帷幄同樣也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