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住宿的筱田一郎,頓時間悶悶不樂。
過往雲煙,如同熒幕回放在他記憶,女兒的牙牙學語。一家三口的其樂融融,如今回想也是曆曆在目。
能好不容易和自己女兒說上一句話,見麵卻勝似仇人。
他還記得……
“小音,你過的好嗎?”趁著陳飛羽創造的機會,筱田一郎鼓起勇氣終於開口。
其實,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會派人調查明白,每一次成長的照片都在書房的桌上擺滿了整整一排。可是,作為一個父親,他還是希望能親口與女兒麵對麵交談,希望她能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向自己撒嬌,訴說學院的煩惱。
隻是,換回的是她冰冷若霜的臉。“沒有你在的日子,我一直都過的很好!”
“小音,對不起……我……”
“對不起?如果你真的想要彌補,那就在媽媽的墳前切腹懺悔,而不是在這跟我說對不起。”
一字一言好如一根根毒針刺進心房,不僅是疼痛,還有麻木!
……
歸根究底都是自己錯了太多,如今女兒不理會自己也是應該的。
一下子,原本精神抖擻榮光滿麵的筱田一郎,蒼老了十多歲,頭上的白發一根根豎了起來。
看著書桌中間,那一張被自己保存多年卻未沾染塵埃的照片。
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北奈初音的母親,北奈惠子。
“惠子,女兒還是不原諒我,我到底該怎麼辦?”這個時候的他,少了一方梟雄的霸王氣質。多了的是,單純渴望得到女兒諒解的父親。
傷感的同時,門口有人敲門。
“什麼事?”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自己濕潤的雙眼。
這就是冷酷無情的梟雄。世人誰都可以流露最真實的感情,唯獨梟雄爾!
“組長,聯合社的少公子前來拜訪。”進來人恭敬的對筱田一郎說道。
“是他?”一想到他在拍賣會與自己的作對,他就一臉氣憤。原本想說不見。但一想到陳飛羽所說的話,他就有了興趣。“讓他進來吧!”
門口守著一排清一色保鏢,而來人卻帶著兩個老頭。
“組長說,你可以進去了。但是,你身後這兩人……”
雪村自然知道什麼意思,這畢竟是規矩。幾番勸誡過後,兩人老人才不跟著他,單獨的守在外麵。
進入客廳後,筱田一郎已經坐在沙發上,品著香茗。
“一郎叔……”
“嗬嗬,我可是擔當不起啊!如今的聯合社哪把我山口組放在眼裏?”才開口,筱田一郎就對他擺手。
諷刺意味,雪村能聽不出來?
他知道,在拍賣會上,他無疑是剝了筱田一郎的麵子。現在,多說無異。
隨即,他帶來的錦盒打開。正是拍賣會上的玲瓏玉打造的棋子,共一百零八顆。
“一郎叔,這是我登門拜訪的見麵禮。”
筱田一郎不說話,而是疑惑的思考陳飛羽所說的話。聯係起來,似乎聯合社出了大麻煩不可?
“這是做什麼?”
“一郎叔,拍賣會上的確是我不對,不過這是一郎叔好不容易喜歡的東西,比起那些破銅爛鐵好得多。所以才在拍賣會上不惜一切拍回來,多有得罪還希望一郎叔多擔待些。”這個時候的雪村哪還有一點點囂張氣焰,完全是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