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微風,徐徐吹來,帶著些許涼意。
盡管蔡成吾什麼都不知道,但看到此時又是和尚又是道士的聚集在這裏,不免有些謹小慎微起來。
寂空大師和楊天的師傅重頭到尾目睹了許仙夫婦所做的一切,這時候也有些沉默,看到小青和那個女孩在尋找著什麼,也不過問,隻是虛閉著雙眼,不是誦經,就是念咒,隻是不知,他們在做早課,還是為許仙夫婦的亡靈超度。
很快,小青和那個女孩停了下來,回來的時候,女孩的手中,還有一條一塵不染的白色絲帶,我有些微微驚異,這條絲帶,不就是白素貞頭發上的那條嗎?
正在我詫異之時,天空中,響起一陣轟鳴的聲音,卻是我們來時坐的那架直升機,直升機剛剛將落,古一飛便走了下來,看到蔡成吾的時候,還殷切的問道:“大師,請問那些妖魔都除盡了沒?”
此話一出,蔡成吾卻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大哥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大師,隻是一個博物館的館長罷了。”
蔡成吾的話,讓古一飛愣了一愣,不過,隨後他就明白了過來。
“幸會幸會,我是國安局的古一飛。”不成想,古一飛馬上換上了一副官場交際的樣子。
“幸會。”
蔡成吾和古一飛握了手,對於古一飛這種態度,蔡成吾明顯感覺到比我們要親切太多,因為,自從蔡成吾醒過來時,我們沒有一個人搭理過他。
葉秋和徐薰兒對視一眼,在寂空老和尚和楊天師傅眼皮地下,和小青她們就這麼默默離開了,弄的古一飛還在納悶,怎麼又多出幾個人來。
西湖煙塵落盡,又一段美麗的傳說出現,隻是不知,會不會有人知道這一段像煙火一般的故事。
在商量馬上離開回南海市的時候,我去旅店接了吳雅,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沒睡醒,費了一番周折後,這才將吳雅帶到了雷峰塔那裏。
隻是吳雅剛到雷峰塔,就一臉驚異的看著已成廢墟的巨塔,連忙問我怎麼回事,我隻能苦笑著對吳雅貼耳說回去再告訴她,弄的吳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直升機起飛了,人還是那些人,隻不過,多了一個陌生的靈魂,那便是蔡成吾。
恰巧,吳雅坐在我的左邊,而蔡成吾,坐到了我的右邊,此時直升機的轟鳴聲讓我突然心中一動,不禁生起了問問蔡成吾關於陳雯雯的事。這件事,雖然是靈異事件研究社交給我的任務,但對於曾經的一個女生很可能死在僵屍手上,卻是讓我特別關心。
“蔡館長,你還記得我嗎?”我的聲音不小,但也不大,除了吳雅和蔡成吾能聽到,其他人隻能聽到我在說話,卻並不能聽到是什麼。
聽到我的話,蔡成吾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我,之後,卻是一愣,“你是上次來找過我的年輕人?”
我點了點頭,“蔡館長,我還是想了解一下陳雯雯的事。還有,其實我是國安局龍組的成員,龍組,我想您應該有過耳聞吧。”
我這句話一出,蔡成吾立馬臉色一變,雖然我說的半句真半句假,但我知道,這個身份,對於蔡成吾還是有些震懾力的,特別是在見識過這架直升機之後,要知道,運—20是軍用直升機,如果不是國安局和部隊,誰都無權調用。
我們這些人,自然不是軍隊,所以蔡成吾想質疑古一飛的身份都很難。
而我,正好借用了這一點。
蔡成吾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不過,最後他還是歎了一口氣,跟我說起了陳雯雯的往事。
當蔡成吾說完後,我卻是長長歎了一口氣。
原來,蔡成吾和陳雯雯一樣,都是老三屆的學生,作為那個激情澎湃年代的大學生,無疑是象牙塔上的精英,那時的學生,也都滿懷著報效國家的熱血。
陳雯雯是幹部家庭,雖然參與了上山下鄉運動,但說實話,卻隻趕上了一個尾巴,上大學的時候,陳雯雯剛剛十七歲,是一個對大學生活充滿幻想和期待的女生,陳雯雯的天真浪漫,讓蔡成吾這個從農村出來的青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愛上了她。
蔡成吾年輕的時候,頗有才情,作的一首好詩,特別是蔡成吾在學校的時候,喜歡上了彈吉他,並成立了校園樂團,那個時候吉他是個稀罕物,樂團更不用說了,所以,當年蔡成吾的校園樂團風靡了整個南海大學。而且,蔡成吾成立的樂團,到現在還存在,已經變成了社團,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蔡成吾開創了南海大學在草地上彈吉他吸引女生的先河。
遺憾的是,現在的南海大學,想出現這樣的景象,無疑是癡人說夢,所以我常常在想,要是我生在那個純真的年代,該有多好。
當然,這隻是文青的想法,我現在的戀愛,不可謂不美好,吳雅對於我來說,已經成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