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強盜所說,他們的老窩果然是在山上,雖然山頭不大,卻步步驚心。

誰都知道,一說到山,必然就和陷阱一係列的聯係起來,何況是這夥山賊的老窩,自然陷阱不會少。

行走在山道上,長姷手裏攥著殺豬刀抵在強盜頭子的後腰上,一覺風聲不對,就不深不淺的給他來一刀,惡狠狠的說道:“給我老實點,若是我踩到陷阱上了,先解決了你!”

強盜頭子苦不堪言,表情更加的陰毒,恨不得下一刻就能宰了長姷,怒的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

長姷瞧他那摸樣,鬱悶道:“你發羊癲瘋了?”

強盜頭子靈機一閃,立馬躺在地上不停的哆嗦,斷斷續續道:“救......我......”

長姷默默地注視著他,半天才道:“你缺心眼吧?”轉而,虎虎生威的一腳踢在強盜頭子身上:“給我起來!帶路!今個就是你殘廢了,滾著也得給我帶到地方!”

強盜頭子慘叫一聲,憤恨的爬了起來,凶狠的睨了眼長姷,轉身走在前麵帶路。

從山下到山頂,並沒要太多時間,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山頂,入眼是一個村落摸樣的山寨。

長姷和強盜頭子躲在樹後,遠處寨子前有不少強盜來回巡視著,看來進去找到長生並不會很容易,可長姷看了看刀尖頂著的人,笑了。

寨子的某個房間裏,一個魁梧大漢坐在椅子上,一雙無端讓人瞧著惡狠狠的眼眸盯著角落裏縮著的小人兒,滿布繭子的厚重手掌摩擦著桌上的茶杯,粗啞的嗓音響起,問著旁邊站著的鼠頭鼠腦小強盜:“這孩子是大哥捉來的?”

小強盜應是,他繼續問:“那大哥呢?”

小強盜一樂,道:“看上一頭他國的肥羊,說讓我們先把這人帶回來,他去宰羊,就是不知道怎麼現在還沒回來,二爺,您瞧這人長得,不如,趁著老大沒回來,您先享用?”

二爺陰氣森森的笑開,擺了擺手,讓小強盜出去了,隨即,他故意放緩了步子,悠哉的走到長生麵前,彎腰俯視長生,細細的打量著。

長生麵無表情,而被綁在身後的手卻越發的攥的緊,對上二爺的視線時,身體不經意的抖了一下,嘴角卻勾勒出與心理不相符的笑容,極其燦爛,狀似迷茫,又似賣乖,聲音清潤中夾雜著絲絲軟綿綿的感覺,道:“想做什麼?做完了可會放我走?”

二爺下意識的一怔,未反應過來就聽長生繼續道:“解開我的繩子可好?我逃不了的。”

二爺稍稍思索了下,並未聽長生的話,反而大手撫上長生的下巴,絲絲涼滑的感覺很是舒服,他凶狠一笑:“小子,不簡單啊!不是鎮裏小戶人家的孩子吧。”

長生想要避開那隻手,卻被對方用力鉗住,心裏發慌,麵上怒極反笑。衝二爺這冷靜的摸樣,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強盜頭子那種精蟲上腦容易輕視對手的人,相反,他似乎心機很深。

“那你怎麼才肯放了我?”長生努力冷靜的問。

二爺笑著,可卻無半分暖意,冷聲道:“進了這裏還想出去?別做夢了,也別想著耍什麼花招,否則,你死的很快。”

長生咬緊牙關,身後的手抖得更厲害,閉了閉眼睛,他道:“放了我,我會給你很多銀兩。”

“不放你,我也可以有很多銀兩。”二爺鬆開了手,直起腰板藐視著長生。他的方法很多,比如綁票勒索。

長生沉默了,靜靜的縮在角落裏看著地麵,如那日落水一般,心裏恐懼的發瘋,可卻什麼都做不了,無數遍的喊著他不想死,依舊被冰冷的水淹沒了頭頂,眼前是一片漆黑絕望,心裏也是一片漆黑絕望,終究是誰也幫不了他,誰也救不了他。

或許,最可怕的不是絕望,而是連絕望都不想在繼續了。

二爺見長生不說話了,眉心一緊,剛要說什麼時,就聽外麵響起了巨大的動靜,雜亂的聲音,貌似是有人闖了進來。他望了望長生,大步走了出去。

外麵,長姷一把刀架在強盜頭子的脖頸間,望著周邊圍著的一群小強盜,明媚的笑道:“小子們,讓開點,讓我進去可好?”

這話聽得小強盜們無端的氣憤,好似大姑娘被流氓調戲了一般,個個急得紅了臉,卻不能向前衝,畢竟自己家的老大還在人家手裏呢,隻能乖乖的都閃開了。

長姷笑的更加燦爛,步步沉穩的前行,她的身高與強盜頭子差的太多,所以,她命令強盜頭子彎著腰,好方便她把刀架上去。

二爺跟著報信的小強盜來的時候就瞧見長姷狐假虎威的往這邊走,當即一喝:“站住!”

長姷睨了眼二爺:“閑雜人等讓開,不然你家老大必定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