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證清白探虎穴05(1 / 2)

夏白羽笑道:“這個理由的確很充分,朋友總是越多越好,不是嗎?”司徒信也笑道:“不錯,朋友的確越多越好,敵人則是越少越好。”說著輕輕笑著轉而對柳如是道:“多有叨擾,老夫這便告辭了!”說著已轉身要走。柳如是沉笑一聲道:“司徒幫主還真當殺幫是茶館飯店,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啊!”司徒信複又轉過身,看著柳如是道:“難道柳幫主想留老夫在此用飯不成,隻可惜天色尚早,還不是時候。”柳如是微微一笑道:“殺幫人多肉少,我等便連自己也吃不飽,怎敢留司徒幫主在此用飯啊。”司徒信皺著眉頭道:“那柳幫主的意思是?”柳如是笑道:“柳某的意思是要留諸位在此長眠,在下已為諸位選好了風水寶地,此時隻差諸位各就其位了。”司徒信幾乎要笑得快要斷氣了,像是聽到了平生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柳如是沒有笑,他突然拍起了手,他每拍一次便發出“啪”的一聲,直待他拍響了第三次掌聲的時候殺幫劍理堂眾弟子突然就拿著盾牌圍成了一個圈,盾相疊,人相圍,瞬間就形成了一個銅牆鐵壁。他們顯然已演練多時,如若不然柳如是和展飛二人也不可能在同一時間閃了進去。司徒信突然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看到院子四周的牆壁上突然射出了箭矢,四麵八方,退無可退,更是擋無可擋!鬼屠眾人猝不及防紛紛中箭,一時間殺幫已變成了人間煉獄,隻聽得哀嚎聲遍野,血流成河。隻片刻間的功夫鬼屠眾人死的死,傷的傷,眨眼已折損近半。箭雨一過,鬼屠中能站著的隻有運氣足夠好的人。一個人武功再高,如果運氣不夠好,那麼這突如其來的箭矢也會把他射成篩子同。一個人的武功就算再差,但是運氣足夠好,飛來的箭矢要麼便是射向了他人,要麼就是被他陰差陽錯的避開了去。夏白羽的運氣足夠好,因為老天爺不但讓他練就出了一手快劍,更讓他練出了一身好輕功,好眼力,當漫天箭矢疾射而出的一刹那間他足尖一點,他的人就飄上了一棵參天大樹上。鄭勳的運氣也足夠好,因為他練就了一身本領,僅憑手中的一口劍就能盡數將飛射其來的箭矢一並掃開。孫帆影的運氣也很好,因為他及時的抓住了身旁的一名鬼屠弟子用來當擋箭牌。司徒信的運氣更好,因為他被鄭勳與孫帆影護住左右,憑滿天箭雨射來也可以不閃,不避,也能毫發無傷。司徒信很努力的想擠出一絲微笑,看著卻像哭,他突然很後悔沒有聽那個人的話,而這句話此時也正回蕩在他耳邊:“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小瞧柳如是,小瞧他的人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柳如是已從那銅牆鐵壁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一張半笑的臉。笑就是笑,哭就是哭,人又豈會半笑?可是柳如是的計謀隻成功了一半,所以他隻能半笑,他道:“司徒幫主方才大笑一定是覺得就憑殺幫目前剩下的這些人一定沒有本事留你,是與不是?”司徒信沉默,他已不知要說什麼!柳如是繼續道:“那麼現在你應該相信了,是與不是?”鄭勳沉聲道:“即使如此,你還是沒有辦法能留下我等。”柳如是笑了一笑,問道:“為什麼不能?”鄭勳答道:“因為你隻有一人,而我們卻有三人。”孫帆影應道:“不錯,憑我們三人之力要對付你那是綽綽有餘!”柳如是冷笑一聲道:“難道你忘了我身旁還有展飛不成?”鄭勳道:“展堂主英武過人,鄭某不敢忘記,若論排兵布陣展堂主確實技高一籌,但若論起武功卻隻能算半個。”展飛被鄭勳輕看,往前站出一步道:“久聞閣下劍術無雙,展某倒想領教領教!”鄭勳卻置若罔聞,對展飛的挑戰不聞不顧。柳如是笑道:“那你說的三人,又是哪三位啊?”鄭勳卻不說話,他看向司徒信,又看了夏白羽一眼。孫帆影此時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此時他已因為生氣能滿臉能紅,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隻紅色的蛤蟆。柳如是道:“如此算法,倒也公平,既然你們已經勝券在握,為何還不動手?要知道這樣的機會不是很多,或許這是你們唯一能將夠將柳某打倒的機會。”司徒信已然暗運玄功,袖袍中不斷的冒出陣陣青煙!他原本蒼白的手掌此時已變成赤紅。赤如火,紅如焰!鄭勳的手臂青筋凸起,他已反手握住劍柄,隻要司徒信一聲令下,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出手。柳如是麵上輕輕的笑,他的笑容看著有著萬變的玄機,實在是叫人捉摸不透。司徒信突然將玄功散去,因為他實在沒有把握對柳如是一擊必殺。他在想柳如是既然要誘自己出手,那麼其背後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先前的一陣箭雨,而後又會是什麼?司徒信道:“你我早有一戰,卻不是此時此刻,在此之前希望你能活得久些,可別先死在別人的手裏。”柳如是道:“你不死,我又怎麼敢死!”司徒信沉聲一哼拂袖離去,柳如是卻也沒有留人,他也同樣沒有把握能把司徒信等人留下。直待鬼屠眾人離去,展飛才跪身請罪,道:“屬下有罪,望幫主責罰!”柳如是將他扶起,長歎一聲道:“若非你治軍有方,鬼屠今日定會直搗黃龍,我殺幫又如何度過此難關?要我說你非但無過,反而有功才對!”展飛仍道:“可是今日未能將司徒信等人當場盡誅,這便是罪,是罪就當受罰。”柳如是歎聲道:“司徒信老謀深算,他敢率眾前來當是有備無患,要想殺他卻也不是那麼容易。況且我等殺了他的銳氣,這樣的結果已然令人滿意。”展飛知柳如是在寬慰自己,心中感激之餘又道:“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柳如是道:“展堂主有話但說無妨!”展飛道:“幫主剛才為何要激司徒信出手,如果他方才真的出手,後果一定不堪設想!”柳如是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那個老狐狸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展飛道:“幫主英明,您要誘他出手就是要讓他誤以為我們還暗藏玄機,叫他不敢輕舉妄動。”柳如是笑道:“正是。”展飛又道:“可是即使沒有把握能留得住司徒信,我們至少能留得住夏白羽,畢竟司徒信絕不敢冒險從虎口中奪食,為了夏白羽一人他也絕不敢以身涉險!”柳如是苦笑,誰也不知道這聲苦笑中帶著什麼含義,他道:“憑夏白羽的輕功,他若是想走,我們誰又攔得住?”展飛抬頭望向遠處蔚藍的天空,他的心漸漸變得沉重,如果連柳如是都說留不住的人,那麼這世人還能有多少人能留得住夏白羽?這個問題沒有答案,至少現在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