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掌初現01(一)(1 / 2)

直到這時司徒晴突然走到夏白羽身旁關切的問道:“你答應應戰,那你肩上的劍傷可好全了麼?”目中流轉,甚是關切!司徒信看出女兒心意,當即笑道:“啊,夏兄弟若能為老夫除掉這後患,當真成了老夫的大恩人,這大恩大德,老夫都不知該要怎麼報答才是啊!”要知道這司徒晴平日裏眼高於頂,無論是任何富貴公子、名俠之士都未曾放在眼裏,而如今瞧著她看夏白羽的眼神卻是秋波暗送,這如何不讓司徒信高興歡喜呀!再說夏白羽文才武略相貌堂堂,若是加以提攜培養日後要成為第二個鄭勳也不是難事,司徒信這才不禁生了撮合二人之心!既要撮合當然要創造一些機會給二人獨處加深了解,司徒信這麼說當然已是想好了對策。夏白羽道:“你我各取所需,又何必言謝!”司徒信笑道:“雖是如此,但老夫心中仍是非常感激,為略表心意,老夫就讓晴兒帶你在京城中到處逛逛以好盡盡地主之宜,還望夏兄弟牙莫要推辭。”司徒晴聽罷麵上為難的說道:“這…既然是父親您吩咐,孩兒照辦就是!”她雖是如此說辭,但其實心中實已一片美滋滋的。司徒信目中含笑,左顧右盼下這才未見到司徒理的身影,不禁問道:“晴兒,你大哥呢?”司徒晴卻是吱吱唔唔的說道:“我,我不知道……”司徒信已然沉了一張臉,厲聲問道:“他去哪了?”司徒晴眼見父親逼問,眼見已無法瞞住,隻有如實回答道:“他,他去醉生樓見那個趙夢彤去了。”原來那司徒理早已對趙夢彤心生愛慕,一大早還未亮便迫不急待的趕往醉生樓去見自己的夢中情人去了,鄭勳聽著不覺盈盈笑道:“關關雎鳩,在河之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那趙姑娘天生麗質,公子又風流倜儻,真乃男才女貌也。”司徒信亦朗聲笑道:“趙夢彤貴為維族公主,若理兒真能與她有緣修為夫妻,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夏白羽卻是心頭一緊,他深知趙夢彤的習慣,凡是她討厭的事物她都絕不會給好臉色看。夏白羽實在是擔心趙夢彤不買那司徒理的賬,而依著司徒理的性子一旦吃了閉門羹會鬧出什麼事來誰也不知道。事情果然如夏白羽所料一般,此時的司徒理不僅不能與趙夢彤訴說相思之情,甚至連麵也見不著。他是何等傲氣之人,平生大把的女人想著要倒貼給自己,而今竟然聽得趙夢彤不能前來相見,當即是氣得將桌上的美酒佳肴打翻得滿地狼藉!他的臉已因發怒而變得發紅,喝聲質問道:“什麼,你說趙姑娘不能見我?”醉生樓的樓主張青青這一生已不知道應付過多少像司徒理這種富貴、驕傲的公子哥,應付這種事她當然也有很多的經驗。張青青先是命下人將滿地狼藉清掃幹淨,然後又換上了一桌全新的酒菜。她為司徒理斟滿了酒杯,神態風情萬種、形態千嬌百媚之極,輕聲笑道:“嗯,這趙姑娘呀身體一直都很不舒服,所以呀她不能來見司徒公子你。”司徒理一聽果然喜出望外,急道:“原來是趙姑娘身體有恙,而不是她不想見我?”張青青嘻笑著道:“是啊!”司徒理道:“那她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有沒有請大夫來治啊?病得嚴得嗎?什麼時候好啊?”他一口氣便問了好些問題,張青青一時也不知該先回答哪個問題好。司徒理見張青青不回話,又道:“誒你怎麼不回答啊!”張青青笑道:“司徒公子一連便問了這許多問題,小女子也不知該回答哪個問題才是。”司徒理這才察覺失態,他不禁摸摸自己腦袋,待心情反複後才道:“不管她得了什麼病,我要幫她請全京城裏最有名的大夫來為她醫治,這樣我便能見到她了。”張青青暗自歎氣,說道:“隻怕這趙姑娘的病是很難醫得好了。”司徒理卻聽不出話外之間,他道:“如何醫不好?我貴為堂堂鬼屠少主,無論是多名貴的藥材我都能找到,無論名氣多大的名醫我也都請得起。”正自他自詡自己有多少能耐時,廂房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了進來,弄得整個廂房木屑橫飛。司徒理定盯看去隻見一個扶桑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眼睛瞪大如牛鈴,臉緊緊的蹦著,腳上穿著木屐,腰上插著三柄長短不一的武士刀,雙手抱胸,惡狠狠的說道:“你就是司徒信的兒子,司徒理?”司徒理見他凶神惡煞卻也不懼,揚眉怒色道:“小爺正是,你是何人?”“大爺是你祖宗!”那扶桑武士大喝一聲,手中已多了一把刀,再無二話直接一刀朝著司徒理砍去。這一刀勁風凜然,劃出一道至美光華,刀法絕對不差。司徒理畢竟師從江湖十劍之一的慕容白,說時遲那時快,便在刀光一閃之時他矮身閃過,反手就是一劍將扶桑武士的長刀格開。司徒理雖避過了這一刀,身上卻也湛出了一身冷汗,他又怒又急道:“你是何人,知道小爺是誰還如此無理!”他不認得此人,張青青卻是認得,此人正是殺幫聽雨堂堂主石靈風。她自然也知道殺幫和鬼屠此時勢如水火,不能相溶。殺幫與鬼屠兩派幫眾這幾日來已不知在京城中鬧出多少腥風血雨,雙方你來我往,血灑京城,便是六扇門也不敢管。張青青縮在一旁怯聲道:“司徒公子,此人正是殺幫聽雨堂堂主石靈風,你,你要小心!”石靈風見她多嘴,怒眼喝聲道:“要你多嘴,信不信老子連你也一塊砍了。”張青青聽著便再也不敢吱出一聲來。司徒理蔑笑一聲道:“原來是殺幫的狗雜種,就憑你也想取小爺性命?”石靈風不怒反笑,他穿著的手突然又拔出了一把略短的刀,此時雙刀在手,已然冷笑一聲道:“很好,老子便讓你瞧瞧老子的厲害。”語罷,雙刀同出,一時間刀光大起,一刀攻其左肋,另一刀攻其上頸,刀夾勁風襲卷而來。司徒理長劍祭出,一劍刺出至剛至猛,這一劍足已叫絕大多數人聞風喪膽,但石靈風卻不懼!多少大風大浪他都已挺過來,這一劍的氣勢雖大雖猛,可是破綻百出。石靈風雙刀一架就已擋住司徒理刺來長劍,同時右手長刀順勢一揚已一刀將司徒理左肩砍出一道血口,譏聲笑道:“哈哈哈…你這小兔崽子且說說,老子可有資格取你狗命?”司徒理雖是受挫傲氣仍不減,他冷哼一聲道:“哼,還差一些!”說著已大喝一聲,長劍再出,更猛更沉。無奈這司徒理劍勢雖猛,卻不懂臨陣變招,他每一劍刺出皆完全按著套路而來,可是招術是死的,而人卻是活的。石靈風不但是個活人,而且身經百戰,在江湖中也屬高手之列,想要傷他談何容易。石靈風還刀迫去來劍,笑道:“枉你劍法如此精湛,卻是不能活用自如,真是可笑之極!”司徒理怒道:“小爺還未顯出真本事來,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說著劍光更盛,隻是這滿天劍光揮灑卻如石沉大海,掀不起一絲波瀾。這石靈風所用雙刀一長一短,長刀名為太刀,略短的刀則為打刀,雙刀長度不一,卻各有妙用。太刀狠,主砍。打刀險,主刺。但見其雙刀相互輝映間擊打得當,每每使出一刀皆叫人防不勝防,待二人拆得十三招後,石靈風“著”的一聲已在司徒理胸腹中再劃出一道血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