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徐沐沐背著手,仰著頭抑揚頓挫,手輕輕地揚起,腳踢著小石頭,麵如春風,短發迎風飄揚,大眼睛都閃著光。陳小萌狠狠地啃著半口雪,順手扔出老遠,她本來是用雪水洗臉的。徐沐沐覺得小萌沒有反應,一聲不吭,沒有配合她的節奏,不對勁,“唉,小萌,你說這句詩是不是太美了,從現在起讓蘇戟去抓魚,從現在起我要做個美美的才女,享受愛情和詩意,啊,太美好,雪化後那片鵝黃,你像,新鮮初放芽的綠,你是。”陳小萌還是嘟著嘴,“你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還想學做才女,拉倒吧。”“我說小萌,你怎麼這樣說話,唉,還不是做那個愛做的唄,氣味有哪麼點。”徐沐沐大大咧咧地摟著她,她身上的氣味讓小萌避之不及,沐沐笑的很奇怪,“這荒島隻有我們三人,要不今晚輪到你待候我們的公鴨。”“我才不要,你別來惡心我。”陳小萌擺脫不了徐沐沐的大手,好想咬她,簡直要跟她發火。徐沐沐一本正經地說:“要知道地球已經到了末世,說不定整個地球隻剩下了蘇戟這個男人了,那你,嘿嘿,還能找什麼雄性動物。”“我說沐沐,你怎麼這麼齷齪。”“讓你這麼說我。”徐沐沐嘻笑著作弄陳小萌。蘇戟又叉著個大龍蝦爬上岸來,他隻穿著褲衩,與世隔絕,衣服也要省著穿,他舉著大龍蝦,外麵天氣變化大,烏雲密布,又要下雨下雪了,連海底也不平靜,蘇戟費了好大勁,要不是提升了速度和憋氣能力,中餐就沒有著落。三人回到洞內烤龍蝦,蘇戟拔掉了蝦頭,燒起了一堆火。“某人對我羨慕嫉妒恨,她想晚上和你那個,問你同不同意。”徐沐沐怪腔怪調地說。陳小萌滿臉通紅捏了一把徐沐沐:“沐沐,你再敢胡說我掐死你,誰要什麼那個。”徐沐沐誇張地被陳小萌追著亂跑,蘇戟感覺終於有了個人間煙火味,在這荒島還好有三個人,如果隻有一個人那還不得悶死,寂寞死,無聊死。蘇戟曖昧地看著她倆,露出了帥哥應有的微笑:“沐沐來吃點,昨晚辛苦了。”“姐,姐夫叫你了。”“嘻嘻,你個小妮子。”蘇戟感覺和她們在一起,就像自己的親人,心裏有一種甜蜜蜜的幸福感覺,不知兩女有沒有這種感覺,小萌的眼光在躲閃著蘇戟火辣辣的眼神,不敢看他,那個小臉紅得像蘋果似的,該死的蘇戟吃著嘴裏還想著鍋裏,但是地球如果隻剩下了蘇戟一個男人,她該怎麼辦,反正有在荒島又沒人管,小萌臉越發的通紅了。“都過來,你一口我一口。”雖然兩女遠遠地避著他,但還是被他拉過來,來個左擁右抱,你一口我一口,其實當人的生存條件降到最低,人們的需求也很簡單,在荒島上隻要有得吃就可以了,不像以前在大都市,各種攀比,名車豪宅,品牌衣服鞋子和包包,各種欲望無止境,雖然也促進了社會發展,但浪費消耗了太多的地球資源。在這荒島,一隻大龍蝦就讓三人快樂起來,你濃我濃,情意綿綿,也沒有碗筷,就一人咬幾口,解決掉大龍蝦,缺少綠葉素,感覺很想吃水葉菜,但是這裏的植物都是少的可憐的低矮的小樹木和一些野草,想補充點綠葉素連種菜的種子也沒有。過幾天天氣好了,要走遍整個小島,尋找能吃的野菜。蘇戟賊笑著,他想送給徐沐沐一個定情信物,如果是在大都市生活那起碼要送些鑽石名車豪宅才能獲得女人的芳心,否則你送幾朵花或者不值錢的東西說出去都不好意思。在這破荒島,情況不一樣,不需要講什麼麵子,雖然麵子是給別人看的。他神秘兮兮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漂亮的粉紅色花紋的扇形貝殼,等等等,送給你的。徐沐沐驚喜地接過來,“你送給我的,這太漂亮了。”陳小萌白了她一眼:“看給你高興的,不就是個破貝殼。”蘇戟咳了咳,一本正經地說:“這可不是普通的貝殼,這是我給沐沐的定情信物,嘿嘿,我在海邊挑了好久才挑到的,小萌你也有,這個送給你。”沐沐很女人地扭捏道:“蘇戟,你還挺爛漫。”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變臉了,敢情他也送給小萌一個。“我才不要,你貝殼還送給誰了,到處留情,你用情不專,是個花花公子,我媽媽說了,像你這種爛情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小萌嘟著嘴,一副看透他的樣子。想起媽媽,小萌竟然哭了,在這荒島,猴年馬月才能見到媽媽。“別哭,別哭,我是把你當妹妹看待,小妹妹別哭了,像小花貓似的,不漂亮了。”蘇戟慌了手腳。看到蘇戟的囧樣,徐沐沐噗嗤一笑,蘇戟呆呆地又看著她,感覺她散發著誘人的女人味,這小妮子還挺美的。小萌也不哭了,搶過大龍蝦就狠狠地啃,吃比較重要,不然被他們倆奸夫淫婦吃光了。三人飯量大增,還是吃不飽,一隻大龍蝦隻夠吃個六分飽,外麵天氣不好,狂風呼嘯,海浪濤天,不好再出去抓魚,還有些罐頭湊合著吃。蘇戟要練功,要突破,今天潛入深海抓魚,閉氣的時間增加了不少,還能在深海中睜開眼睛,身體和血液也能承受住深海水壓,蘇戟感覺自己不是一般人,以後一定會成為超人,拯救世界。算了吧,還拯救世界,自己在荒島都無可奈何,想吃個野草都沒辦法實現。他又開始靜坐冥想,要對自己狠點,狠下功夫,用心學習功夫。現在唯一高科技的東西就是他腦內的智腦小果果了,正在教他練習太極,無法聯網,蘇戟也不知道怎麼突破,就認真地煉著。奇遇是不敢奢望了,今天在海底鑽了幾個岩洞,沒遇見什麼海盜留下的寶藏,還遇到大海蛇,驚得蘇戟慌不擇路,差點被石頭卡住,丟了小命,嘴裏被灌了幾口海水,還好命大,身體素質好。徐沐沐和陳小萌在洞口守住,做蘇戟的練功護法,要保持絕對的安靜,不能吵他。徐沐沐呆了一會兒,她是外向型的,很好動,靜不下來的人,沒可都想拿個板手修理任何電器汽車或機甲,反正小時候家裏的電器她都要搞一搞,風雨小此時,她冒著小雨蹦蹦跳跳地去海邊撿貝殼,美麗的海灘讓她感覺爛漫起來,離女詩人更近了一步,雖然寫不出什麼詩來,“大海啊大海,我要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我要牽著小狗拉著小孩,光著腳丫,踏著海浪,撿貝殼,貝殼啊你是海的情人。”不對,這荒島沒有小狗,那就換成蘇戟吧。做為一個愛好修理電器的科學女青年,想轉型成女詩人還是不容易的。陳小萌正玩著那個白色的貝殼,臉上表情古怪,在想著徐沐沐這個女漢子,喜歡玩機械的科學女青年竟然搶先占有了蘇戟,小萌的內心十分地惆悵,無聊地扔著小石子。她感覺不對勁,抬頭一看,見到靜坐的蘇戟現在渾身發抖,額頭冒汗,滿臉通紅。陳小萌恨恨地跳到蘇戟旁邊,但還是扶著蘇戟,“你怎麼了?要死了沒?”不可以這麼說吧。蘇戟不說話,眼睛通紅,呼吸粗重,他需要把奔騰的氣流發泄出來,突然很粗魯地把陳小萌壓在地麵上,撕扯著她的衣服。“我控製不住我自己,你快走開。”蘇戟那通紅的眼睛分明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強烈欲望。陳小萌腦中放空,呆若木雞,你叫我走,可是你還抓著我的小籠包,壞死了你。“蘇戟哥哥,你不能這樣。”陳小萌沒見過這場景,渾身僵硬,等她反應過業,她的小手還是推不開喘著氣的蘇戟,感覺整個人要被他揉碎。此時的蘇戟就像一隻泥鰍,直往鬆軟帶水的泥土鑽去,要鑽出個空間來。陳小萌這隻鮮嫩的花蕾,初經雲雨,花枝難以承受千斤之重,狠狠地咬著蘇戟的肩膀,小手無力的拍打著蘇戟,而他天雷勾地火,已經瘋狂地迷失了方向,像一個火熱的太陽要融化她。陳小萌慘痛不已,人生的第一次卻是這樣丟失了,一點愉悅感也沒有。人在感官所能達到的享受極限處卻表現出極端痛苦的表情。“啊,你們。”徐沐沐拿著幾個貝殼進來了,表情驚訝誇張,不過確是真實反應。陳小萌顧不得穿衣服掩麵而哭:“他走火入魔了,他欺負我。”蘇戟仍然睡在地上,呼吸平穩了很多,暫時情緒穩定,因為他嘴角露出微笑,好像做了個好夢。“我讓你笑。”陳小萌做勢欲打,卻舍不得。“好了好了,小白兔。”徐沐沐摟著啜泣的陳小萌,“不就那樣了,他會對你負責的,明天叫他挖野菜,累死他。”“他真是壞死了。”又哭,又踢。“別哭了,你也是成年人了。有什麼想不開的,我們煮好貝殼,等下讓他補充營養。”“為什麼要給他補,餓死他算了。”